“太子殿下，请受老身一拜。”程老祖宗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放下拐杖，噗通一声跪在太子殿下面前。

“哎！程老夫人，你这又是何故！”太子放下手中的折扇，连忙扶着程老祖宗。

程老祖宗哭道：“实不相瞒，程家自我儿死后，便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子孙不肖，家道中落。本想老身剩下的年日里，再也看不到光辉的程家了，但是今日太子殿下，连下恩泽，真让老身...真让老身...”

“程老夫人不必如此。”太子打断程老祖宗的话，道：“我做这一些，都是我真心想去做，而非为谁，所以程老祖宗不必太过感伤。”

“是..是...老身失礼了。”程老祖宗回头才发现，自己一跪，程家上下竟然都跪了下来，连忙站起身，对太子说道。

“无妨，无妨。”太子将程老祖宗扶到座位上，又将拐杖放到程老祖宗身旁，转头对冯仟然笑道：“仟然姑娘，你猜本王会要求你什么。”

“奴婢愚钝，猜不出来。”冯仟然道。

“哈哈，你若愚笨，天下便无聪慧女子了。”太子喝了一杯眼前的酒，道：“把你面纱揭开吧。”

“是。”冯仟然颤抖着手，缓缓将面纱揭开。

令程府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冯仟然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模样，现在的冯仟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山中女孩，虽不丑，却太过朴素。

“嗯，嗯。”太子挑了挑眉毛，然后道：“好了，你们都平身吧，本王也玩累了，四处转转就歇息了。”

冯仟然听出太子没有对自己的容貌提起兴趣，心中终是长吐一口气。

“老祖宗，这可是天佑我们程家啊！”三夫人李氏噙着泪，扶着程老祖宗说道。

程老祖宗点了点头，缓缓叹道：“是天佑我们程家，不过也还有一个人的功劳。”

“老祖宗说的是？”二夫人司马氏心中有了猜测，却是不敢说出来。

“是冯仟然。”程老祖宗说道。

“冯仟然？那个病秧子...”三夫人李氏正欲继续说，却不想被程月凌拽衣袖拦住了。

“哼！”程老祖宗两只眼睛等着三夫人李氏，似乎想把李氏的魂灵瞪出来一般，半响，见三夫人李氏没有继续开口，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何冯仟然要带面纱？为何她要将自己用妆画的如此不堪？你们以为仟然真的病了？”

“老祖宗的意思...”三夫人李氏想了想，小声嘟囔道：“这不是为了顺从你说她病的意思吗？这只是下人的本分而已。”

“母亲，别说了。”令三夫人李氏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帮冯仟然说话的，是一向乖巧听话的，自己的亲生女儿程月凌。

“月凌，你?”三夫人李氏诧异的看着程月凌。

“母亲，想想罢，冯仟然为何抽到和太子同页时想要重翻？那可是接近太子的机会？母亲再想想，为何冯仟然的诗里都要帮我说话？”程月凌说道。

“帮你说话？”三夫人李氏疑惑的看着女儿，不知女儿所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