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话来自餐厅门口,凌陌霍然一头,却对上了魅狼那淡漠无情的眼眸。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这么地神不知鬼不觉?
"你是怎么来的?"
"凌陌,我们聊聊吧,我来告诉你为何你应该离开他。"魅狼淡淡扫了吓得脸色煞白的张妈一眼,又道,"老太太,洛晨袭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凌陌和我走了。"
他说完就走出去了,像是笃定凌陌会跟上去的。也的确,她跟上去了,因为她太好奇了。
别墅外有一辆野越车,他打开车门示意凌陌上去,紧接着他也上前了,开着车很快离开了。
凌陌没有问他的去处,他应该对她没有恶意,只是一直想要干涉她和洛晨袭两个而已。
车子一直开到了海边码头才停下,魅狼跳下车,走到岸边燃起了一根香烟,猛吸了好久才回头看着静静等他说话的凌陌。
"十年前,你就是在这个海岸边捡到他的吧?"魅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海滩,海面上还波光粼粼的,很幽静。
"对啊,他当时身受重伤了,被海浪冲到沙滩上,我就把他扛回去了。"回忆起当初初见洛晨袭的情景,凌陌满脸都是甜蜜。
她几乎在第一眼就喜欢上那个大哥哥了,她都想不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背他回家,那么长一段路都不带歇息的。
后来他醒了,他叫她丫头,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称呼。
"那你可知道,他身上的那些子弹是我打的。"魅狼回头瞥她一眼,眸色很冷冽,"对于一个背叛天职的人,我有生杀大权。"
"你疯了?你神经病啊?"凌陌立马就炸毛了,冲他厉声咆哮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死了?"
"哼,若不是我放他一马,他还能活吗?他是我一手栽培的特工,竟然敢背叛我。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还是他威胁我才保留的。"
"啊?"
"当初他伤好后离去,若不是他拦着,你和你妈妈早就没命了。我们是一个特殊的组织,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为大家而舍小家,所以杀你们没有人敢二话。"
"...你这混蛋,变态,禽兽#¥%%&*..."凌陌把有生之年学到的所有难听字眼都骂了出来,惊得魅狼一愣一愣的。
"哟呵,想不到你挺会骂人的。"
"废话,我告诉你,你在敢欺负晨袭哥哥我跟你没完。"
"可是臭丫头,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需要再回来炼狱。"魅狼凉凉一笑,又道,"当初你给你弟弟鲜血差点死去,如果不是我手中的夜屠救你你早就嗝屁了。"
"...那,那然后呢?"凌陌的气焰一下子落了下来,有些无措。
"他为了求我救你,签下了炼狱的'生死契约';,你知道什么是生死契约吗?就是把命交给组织。所以如果不是你,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当他的大明星,不用过这刀口上生存的日子。"
"..."
凌陌顿时无言以对,原来都是她,她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现在知道你的存在多么多余了吧?男人的世界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出现。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特工,决不能有任何软肋出现。"
魅狼看到凌陌仿佛已经被打动,便接着又道,"你知道他为何不记得你了嘛?因为他违反纪律我让夜屠把他催眠了。"
"为什么?"
"你被方美凤绑架的那次,她给你注射了一种禁药,原则上来说是没有解药的,连夜屠都没有办法。然而他为了从南迪手中拿到解药,竟然私自把他被扣押的走私货还给他。所以我才不得已这样做。你看看,你的存在是多么多余,他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
"你胡说,我会保护他的。"她有点虚张声势地吼道。
魅狼冷呲一声,很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配给我提鞋子的。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他马上就要去北美执行任务了,你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牵绊就聪明的离开他。"
"我是他的妻子,我不会离开他的。"
"呵呵,等你把他害死的那一刻,就知道妻子这个职位其实是很多余的。"
"哼,我可以保护他的。你把那任务交给我,我去帮他完成。"
凌陌虽然说得有点大言不惭,但她是真心想为洛晨袭分担一点什么。她从不知道他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想报答一下。
"就你?呵呵!"
魅狼冷笑道,但眼底却悄然掠过一抹精光,他斜睨了凌陌一眼,看到她那斗志昂扬的模样时,眼底精光又多了几分。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跆拳道五段,并且我的飙车技术是打破过世界纪录的。"
"哪有如何?对方是一个非常凶残的人,你还没出现就被人咔嚓了。"他顿了顿,又吐了两个字,"不过..."
"不过什么?"
"你若真的敢去,我们倒是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如果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可以把晨袭的'生死契约';给毁掉,到时候他可以正常申请退役。"
"你是说真的?"
凌陌心下一喜,竟然开始激动起来。她现在特别想要为洛晨袭做点事情,好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不是那么多余。她被魅狼说得很沮丧,很自卑,觉得自己的确是处处再给洛晨袭制造麻烦。
"君子一言,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我会单独跟你联系的,你只需要好好去执行任务就好。"
凌陌看不到魅狼眼底的精光,兴奋得跟打鸡血一样。她跟他约定了联络方式,才又被他送回了别墅外。
她乐滋滋地回到别墅时,洛晨袭早已经回来了。张妈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白,而他本人则一脸铁青。
他冷冷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凌陌,仿佛一下子成为了阶级敌人似得,脸色铁青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