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民政局。
凌陌忐忑不安的看着洛晨袭,眉间的汗水止不住的滴答滴答滚。她想逃,可是被他紧紧拽着手,容不得她逃。
"晨袭哥哥,人家不过是逗你的,我还小,人家民政局的人也不会准我领证的。我看我们是不是等个一两年再说这事?"
"不行!"
他冷冷的打断了她,还不悦地丢了个眼神过去,"你当我是什么?吃干抹净想不认账么?"
"可是,可是昨天,昨天是你吃我好么?"她一脸窘迫道。
"可后来你不是在上面吗?"
"..."
凌陌惶恐地左右看了看,跟做贼似得心虚极了。她实在是想不到洛晨袭无耻的时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无耻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啊,这样私密的事情我们应该私底下说的。"她贴着他耳朵到,语音未落又被他迅速转头吧唧了一口,连预兆都没有的。
"你,你不能老是这样勾引我,我容易流鼻血的。"她又一本正经地道。
"习惯就好!"
他酷酷道,还是拽着她的手不松开。虽然昨天领证的事情是她提起的,但今天实施的却是他。
他一大早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打鸡血似得来到民政局,人还没开门他就等着了,简直就是赖上她了。
"洛晨袭,凌陌!"
登记员终于开始办公了,一听到喊声洛晨袭就拉着凌陌走了过去,递上了身份证。
那登记员拿起身份证瞥了眼,正要办理时看到了凌陌的出生日期,紧接着瞥了她一眼又看,"你才十八岁?"
"对,对啊!"凌陌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极其不好意思。
"这么小不能办呢!"那登记员合上登记簿,抬头看了眼凌陌又看了眼洛晨袭,表情严肃了起来。
"虽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但女孩子年纪太小就谈恋爱这件事我们是不提倡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小女生,或好或坏也分不大清楚,交朋友尤其要谨慎。"
"..."凌陌顿时无言以对,用眼底余光狠狠地瞪了洛晨袭一眼。
"还有啊,你们知道现如今的离婚率和流产率有多少吗?就是因为对婚姻认识不清楚和对自己不负责任,不光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社会和生命的不负责任,你们..."
登记员大约巴拉巴拉了有十多二十分钟,而在这二十分钟里,凌陌被训得垂头丧气焉达达,至于洛晨袭,却坐在一旁拿着手机不断地发短讯,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不一会,市警局的局长就急匆匆的飞奔了过来,就丢了一句话,"马上给他们办理结婚证,不得有误!"
于是登记员在愣了大约五分钟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他们办理了结婚证,还顺带送上了两句跟刚才态度完全不一样的话:"祝你们俩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两人心满意足地拿着结婚证离开民政局的时候才十点半,坐上车时,凌陌还在恍恍惚惚地满脑子浆糊,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结婚了,还是跟自己最喜欢的男人结婚的。
"晨袭哥哥,这是真的吗?"许久,她转头睨着开车的君袭墨,满眼都是迷惘。
结婚了?她成了有夫之妇了。
艾玛这身份转变也太快了吧?她怎么去跟楚楚说呢?怎么去跟朗宇说呢?还有星月,她们如果知道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给嫁了,肯定会很鄙视的吧?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有收到结婚戒指哇!
"你还不相信么?"洛晨袭斜睨她一眼,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疼吗?"
"疼!"
"那就是真的了。"
"可是你都没有给人家买结婚戒指。"
"...这倒是真忘记了,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什么时候补上都可以。先回家再说吧。"
"回家?"
"你都嫁给我了,难道不跟我回家么?"
"我...想再仔细想想清楚,毕竟这是终身大事,我得慎重些。"她很认真地道。
于是洛晨袭"呲"地一声停下车,扳过她的脸认真严肃地提醒她,"凌陌小姐,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要仔细想清楚什么?慎重什么?"
"人家要仔细想想要不要跟你同居的事情。"
她拍开他的手,讪讪的看向了窗外。要同居了也,好可怕的事情啊,那是不是表示她从此以后蹲坑都要关门了?挖鼻孔也要背着人?
"你有见过谁结婚了不住在一起的?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他说完又轰动了油门,朝着他之前买下的那栋别墅飞驰而去。
"不碰我?"凌陌不太相信,他其实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当然,除非你需要我,我肯定会献身的嘛。"
"禽兽!"
凌陌嘀咕一句就不再说话了,趴在窗口望着车外,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激动,又像是惶恐。
眼下已经初秋,马路上的落叶比平日里多了好多,微风一吹都四处荡漾,像小船似得。
凌陌看得入了神,就没瞧见与她擦肩而过的那辆车子里,有个满脸阴霾的人在打量她。在他们的车转入高架过后,那辆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爸,那就是元池的私生女,和凌艳秋生的。当时那贱人生了对双胞胎,我抱走少欧找了个死胎顶替。要不是少欧患上白血病,我大概这辈子也遇不上这小贱人。她实在是我的克星,我一想到她就恨不能吃了她。"
说话的是方美凤,而方才打量凌陌的人,便是她的父亲方冢山,A市颇为传奇的一位黑道人物。
他蹙了蹙眉,转头瞥了眼方美凤,眸色很冷,"你若聪明点的话,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孽障?当初怎么没扼杀在摇篮里?"
"我当时没想到嘛,爸,你可要帮帮我啊。"
"哼!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你也好意思称我的女儿。你蠢,你弟也蠢,真是伤透我脑筋了。"
方冢山冷哼一声,又命司机开车离去,那一张脸老谋深算的脸,仿佛越发老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