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氏的滋补对褚汐汐来说解决不了什么,但是褚汐汐还是生怕温氏担忧,只得每日喝着温氏送来的补汤,好在今日之后已经能去书房,不必每日都留在房中愁苦度日。
只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一幕幕,不堪回首。
越是回忆,就越是叫人痛苦。每当脸上滑落下泪痕,褚汐汐都要忍不住尝一尝这泪水的味道,原来,这就是痛苦的味道。
想到柴天翰提亲之事,褚汐汐就提早做了些准备。这一世,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褚语柔,是时候和她做个了断。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似乎都能听到那可怜的孩儿在不断的啼哭,这让褚汐汐越发的痛苦不堪,如果不能让褚语柔付出代价,褚汐汐无法给自己找到安心的法子。
所以,如果能让褚语柔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既然她这般看重自己的名声,那就让她名声扫地,从此出门如过街老鼠,这样才能让她也尝尝,地狱是什么滋味。
吩咐了门童,若是瞧见柴天翰过来,立刻过去通报。
虽然上一世的日子是六月二十,但是保不准这一世会不会有变化。提早做些防范还是必要的。
做好了这些,褚汐汐依然颇为不放心,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门口附近徘徊,生怕错过了柴天翰上门提亲的时刻。
且说柴天翰,褚曼莲婚事那日,他曾带着礼物亲自前去庆贺。自然收到了褚太平好生招待,可惜与他一同达到的,居然是莫双,而且莫双身边居然还有个唐家公子唐衍。这让褚太平更加放在心头,招呼起来也越发的热络起来。这让柴天翰心中略微的不平衡,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
早就领教过莫双厉害的口舌功夫,听说唐家公子唐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几分本事,这般声名狼藉却依然能在唐府占有一席之地且不可动摇,纯粹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只好暂且忍耐,本想着找个机会与褚语柔单独相处,可惜褚语柔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这让柴天翰颇为遗憾。
好在虽然自己没能与褚语柔搭上话,莫双唐衍也未曾。这让柴天翰略微扭曲的心思找到了一点点可怜的平衡感。
不过眼瞧着褚太平对褚语柔的悉心栽培,加之褚语柔在褚府的地位,也让柴天翰心中思量。抛开柴天翰庶出的身份不说,光是三子这个身份就足够褚太平回绝他的提亲。
但是若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褚汐汐的话,不仅可以和褚家搭上关系,还能得到褚汐汐。这褚汐汐虽然比不得褚语柔国色天香,却也是貌美过人,尤其是几次相处下来之后发现此女心思细腻,做事周全,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是能有这样的贤内助,还怕在父亲面前毫无建功吗?
思及此,柴天翰名人准备了厚礼,准备则个良辰吉日,去褚府提亲。
这褚汐汐虽然也是褚府的小姐,毕竟是庶出,加上褚汐汐自小就被送到乡下寄养,只要是聘礼足够丰厚的话,想必褚太平也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这般打定主意,柴天翰也就不在褚汐汐的事情上浪费心思。只等着过些天直接过去提亲便可。
褚汐汐怀着忐忑的心情过了难挨的几日,期间狠狠的在口舌上打击褚语柔,一方面是为了缓解这份压抑,其次也有逼迫褚语柔再行阴谋。只有抓住了足够的把柄,才能让褚语柔名声扫地,永不得翻身。
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褚汐汐的不对头,褚语柔居然避其锋芒,不与褚汐汐正面冲突,总是在背地里在老夫人褚太平那里埋怨褚汐汐的不是,说她目无尊长,不守规矩等等。褚太平虽然听着,却从来不表态,老夫人却说她身为长姐,不能给妹妹树立榜样,也不要在这里嚼舌根,惹得褚语柔两面不讨好。
时间慢慢消逝,转眼来到了六月二十这一日。
褚汐汐日夜担忧,早早起来,简单梳洗之后,就在房中,本想着做些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坐立不安的模样叫人都跟着焦急起来。
眼瞧着天完全大亮,褚汐汐在温氏那里草草吃了早膳,就带着丫鬟来到前厅的走廊那里闲坐。眼神却一直注意着大门。
今日一大早褚汐汐就感觉心惊肉跳。坐在这里的时候才稍稍好些,这让褚汐汐感觉异样。或许,这是一种提示,也或许,是一种警示。
果不其然,日头还没来得及上三杆,褚汐汐就瞧见柴天翰带着小厮,手里带着好些的礼品进来。眼下正在与门童说话。
褚汐汐深吸口气,感叹当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还在按照上一世的一切慢慢发展着,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褚汐汐的心境。眼下,褚汐汐带着丫鬟慢步走过来,瞧见柴天翰,立刻打发了门童,亲自迎接。
"柴少爷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哟,这是什么呀?莫不是给语柔姐姐的礼物?柴少爷对长姐当真是情深意重,叫小妹好生羡慕。"
褚汐汐忍不住打趣两句,就是想瞧瞧柴天翰如何应对。
"哦,三小姐金安。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三小姐,当真是上一世修来的缘分。这些,是送给褚伯父的礼物。"
柴天翰瞧着褚汐汐,心中暗自思量,当真是老天有眼,能在这里遇到。
这柴天翰本是打算和褚汐汐热络热络,没想到一个'上一世';叫褚汐汐面色微变,立刻铁青起来。
"是啊,若是说起来,当真是上一世的缘分呢!否则我怎能看清柴少爷骨子里的东西呢?"
豺狼就是豺狼,无论披上多少羊皮,依然改变不了豺狼的本性。
生性残暴,毫无怜悯之心,为了利益,连糟糠之妻都可以出卖。柴天翰这种人,枉费人世间走一遭,当真是浪费了他的好皮囊。
"三小姐这是何意?在下不懂三小姐的意思。"
柴天翰心中微微一愣,这褚汐汐平日里生性平和,做事进退有度,怎么今日却在这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莫不是自己曾做了什么叫她误会了?
"柴少爷无需多心,您骨子里的情操,汐汐在上一世就领教过了。只是柴少爷若是想爹爹答应你与长姐的婚事,这点礼物,只怕——"褚汐汐停顿在了只怕两个字上。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柴天翰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