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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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伤已经处理了。你在这里待着就好了。”萧绝闭眼冷语道。

“手还断着,还叫伤理了吗?你想残废就试试看。”十一哼道,反正要死要活是他的事。

萧绝微睁眼望了望她,不再拒绝。十一小心的将衣服解开,中衣染着斑驳的血迹,上身布满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再看向右臂新伤,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处开始溃烂,她忍不住抽气,都伤成这样了还装。

他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喃喃呓语着什么,她探手一摸额头皱了皱眉,伤口没有处理好,现在好了还发起了高烧,眼看着他的脸色更加煞白骇人,起身在屋内寻找着伤药。

取出随带的金针封住他的血道,小心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之上,用干净柔软的包好。可是,难事还在后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榻上的大块头翻了个身,背部狰狞的伤痕令她有些头疼,想起方才寻药时发现后面的温泉,起身打了温泉水回来,将棉布打湿将伤口处的血痂捂得软化,再用用短剑一点点挑起,伤口处流出的血染了她满手,这样的痛楚岂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痉挛,怕他咬伤舌头仓惶之下伸出去拿棉布塞他的嘴,棉布没塞进去却被他一口咬在小臂上,疼得她差点没飙泪。

“属狗的吗?为什么要咬我?”十一委屈至极。

半晌萧绝松口,她赶紧把纱布堵住他的嘴,望了望手臂的渗着血的牙印,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折腾了好久才把伤口处理好。

现在最难的是要替他接骨,可是她只替动物接过没替人接过骨,望了望他苍白的脸色,叹息:“不接也要残废,接也可能残废,死马当活马医吧。”可是她现在重伤在身虚弱不堪,怎么承受得住接骨之痛。

十一跪在他身侧,探了他的脉息,舒了口气。小心捏住他的手臂,隔着屋屋纱布摸准骨位深吸口气,朝着关节处一使力,萧绝身子一震,痛苦的皱起眉咬着唇,额头冷汗涔涔。她一咬牙再度用力,骨头分裂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晰,萧绝痛得睁大眼望着房顶,竟然痛醒了。还好已经完事了,她收起金针,再用预备好的木板固定住他的手臂,他再度昏睡过去。

她望着他沉睡的面容,他就连睡觉都是眉头紧皱。这个让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让她心底某一处开始塌陷,探手抚他的脸:“是你吗?”她的声音颤抖,缠绕几世的心疼在心底涌现。

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所寻之人,她不记得与他已经分离多久了,她害怕眼前的他,只是一场梦,害怕他再度从她的世界消失,她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绝望。

半晌,她默然起身收起屋内凌乱的纱布和血衣,晨光曦微之际,她在屋内的太师椅上蜷缩着睡去,数十年来,第一次她睡得如此安心,而这一切因为他吗?

因为是他,她甘愿留下被利用。

因为是他,她不顾一切来到他身边。

一室的宁静,榻上的人眉目微动,萧绝醒转坐起身低头打量着身上已经处理好的伤,看来她的医术还不赖,还没把他的手给成残废。

他抬眼望去,一袭白衫的身影窝在雕花木椅中睡得香甜,迎着光身形朦胧缥缈。

她费尽心思地接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起身走近站在椅子前审视着沉睡中的人,白衣上上沾了斑驳的血迹,眉宇间难掩的倦色。

半晌,十一开口:“如果看够了,麻烦您移驾”他一走近,她便已经惊醒,只是懒得睁眼,她可没有让人欣赏睡相的癖好。

萧绝微愕,朝着书案走去。十一坐起身,在椅子在睡了一阵全身酸疼,她揉着肩膀呲牙咧嘴,望了望已经空着的睡榻,决定过去再睡个回笼觉,哪知还没沾上榻,便一阵天旋地转,被萧绝扑倒在床,喝道:“脱衣服!”

什么?十一愣愣望着压着自己的男人,她昨天就不应该给他接骨应该让他残废一辈子。

见她不动手,他便亲自动手了。

门外脚步声渐近,十一这才明了,低喝道:“你压着我怎么脱。”

萧绝挪身在内侧躺下,她很合作的把外衫脱了躺在他怀里,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灼热撩人,带着丝丝麻痒。她的心难以抑止的狂跳。

门被推开,管事的带着宫里的高公公进来,进门便看到床榻上凌乱场景,萧绝似是不曾察觉已经进屋的人,忘情地在怀中的佳人身上缠吻流连。

十一呆住,大脑陷入空白。怔怔望向他幽深的眼眸,眸中如死水般冰冷。霎时间眼底的痛蔓延,他离她这样近她却触不到他的心,缓缓阖上眼。

他微怔,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感觉到怀中柔软温香的身子。

“咳——,离王爷。”高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

萧绝怀拥美人,神色慵懒地望向来人:“高公公?”

“皇上听说离王身体欠安,命奴才过府探望。”高公公打量着榻上的男子,他怀中的人背对着外面只看到一头如墨青丝散落在外,离王不近女色,今天竟然……。

十一微眯着眼,翻了个身,精致绝美的容颜映入两人眼帘,眉如远黛,肤色如雪,纤长蜷曲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赫然一副楚楚动人的睡美人图。

高公公眼底了然,这样的人间绝色,难怪他也会把持不住了。

“有劳高公公了,本王无碍。”萧绝低声道。好似是怕惊醒了沉睡的她。低头望着怀中慵懒如猫儿似的女子薄唇微扬,俊美刚毅的笑容凝出一丝宠溺。

“那咱家就告辞了。”高公公压低声音,瞥了眼榻上女子纯净甜美的睡颜,确实足以让天下男子为之动容。

萧绝淡笑点头,管事将人送出门,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同时收回拥着她的手。十一霍然睁开眼,跳下榻迅速穿好衣服,自始至终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她想,很快外面就会传言她这个爬上离王床上的女人与权倾朝野的离王深闺缠绵,会说她什么,狐狸精?红颜祸水?

她从不容忍别人利用自己,却因他而妥协,为何心底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呢?

“我饿了。”她再度窝在雕花木椅中休眠,她不想看到他,索性眼不再心不烦。

萧绝却甩都懒得甩他,自顾自的坐在书案前看着送来的折子。

半晌之后,有人送来了膳食,十一自行填饱了肚子继续补眠,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进了房,隐约听到:“叛军行踪不定,每日的密报都不一样,这样盲目追击只会让我们吃亏。不如按兵不动,静待时机。”那是凌剑的声音。

萧绝没有出声,想必是认同的凌剑的作法,毕竟是自己的手下嘛,要是连小小的乱党都平不了,连着他不也跟着丢人现眼,十一闭着眼漫不经心的想着。

“下令让虎牙关和定州附近防着点,别让他们窜去了越国,我一写个折子……”折子,他这才想起自己右手现在跟本动不了。

凌剑望了望萧绝,知道了难处,但这道折子不下,只会让人怀疑。

萧绝望向正窝在雕花木椅中酣睡的十一,想起她那日说起他的字,朝着凌剑使了使眼色。她正睡着香甜被人拎起来,推到桌边,她疑惑的瞪他:“干什么?”睡个觉都不让人消停。

“照我的笔记,把这些写下来。”萧绝反瞪她一眼。

“自己有手自己写。”她不爽的喝道,说罢便要起身又被他按回椅子。

“快写。”情况紧急,萧绝催促道。

“我不识字。”十一别开眼不甩他,你让写我就写,当我是什么?

萧绝气得瞪她,上个月还将他写的字描述的入骨三分,这分说不识字,存心跟他过不去的。说罢一手拿起笔塞到她手里:“快写。”

“不要,我好困,睡一觉再写。”十一咬着笔头耍赖。

“快点!”

“不要!”

“快!”

“就不,哎哟。”萧绝左手捏着她的肩胛骨威胁,不写就废了她的手,她真的好后悔,救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迫于他的淫威,只得乖乖的临摹着他的笔记写折子。

临了三遍,终于写好了。

他满意了,她不爽了,帮意把砚台打翻,墨水溅了他一身,她再度回她的椅子补眠。

三日后,他的伤稍有恢复,对她说:“你要什么?”

十一微一愣望着他冷语道:“承蒙你的照顾,我现在可是声名大振。”

“我会尽快娶你为侧妃。”萧绝淡淡地说,一个女人因他名节尽毁,反正离王府多一个人也不多。

“你什么意思?”十一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在利用了她之后。

“难道你是想做王妃?未免……”萧绝微眯起眼注视着她,竟然是这么有野心的女人。

“这就是我的回报吗?”十一冷笑,她眼底沁出淡淡的忧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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