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一笑,将灵沫从摇篮里抱出来,递给段辰之,“老公,来,抱着咱们女儿。”话落,又弯腰将灵熙抱出来送到段染白眼前,“大哥,灵熙就有劳你抱着了。”
“额……”段染白一怔,垂眸看着睁着一双乌溜溜黑眼珠的灵熙,轻笑,“好。”
清秋笑着,将双座摇篮车快速整理折叠,放到后备箱内,转过身,看着一脸憨厚的司机,笑,“方士官,走吧。”
“是,少校夫人!”方士官一愣,眸底有丝憨然,脸色暗红,快速行了一个军礼,打开车门,“少校夫人,请!”
清秋略抬眉梢,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好。”
“少校夫人,请!”方士官不卑不亢站的笔直,双眼目不斜视直视前方,执拗的等着清秋进车,好给关上车门,清秋的嘴角不由微扯了扯,额头瞬间将下几道黑线。
还真是大家人,连上车都需要专人伺候着,啧啧……
不再多说什么,清秋侧身利落的坐进去,好让等在车旁的士官司机关上门,早些赶去医院。
紧随这一辆军车之后,又开来一辆。
段之然与任可萱淡定的任士官司机开门,安排上座,才淡淡吩咐声,“开车。”
“然姐姐,我不如舒清秋吗?”
车转过一个弯,不远不近的跟在前面的军车后,任可萱眉目间添了几分愤怨,直瞪着前面的车尾巴。
段之然一怔,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看到她眉间的神色和眸底的怨怒,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要论感情自然是你和老三的感情最为深厚;你留学麻省理工,论学识也定比坐吃家族的舒清秋有渊源;你出身名门大家,论身份也是比出身江湖的舒清秋高!怎么会不如她呢?”
“是吗?那为什么辰之从来都没有对我那样笑过,那种从心底发出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却因舒清秋的一句耳边低语就笑的那般真挚,我不能接受!”
纤细白皙的五指猛然收拢,轮廓优美的指甲扎着手心的肉,卡出一圈的惨白,手背处也因手指的用力泛出淡淡的青筋。
只是,画着精致淡妆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深沉的眸底笑的浅薄,却怒的浓烈!
段之然怎会不明白她现在的心思,心底笑着,面上却继续安抚,“别担心,你是爷爷和我们认定的三少奶奶,我和爷爷都会站在你这边,一个舒清秋,咱们让她有来无回!嗯?”
“嗯。”任可萱淡淡的回应着,握紧的五指却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
其实,段之然的用意任可萱怎会不清楚,连带老爷子的真正想法她也清楚,他们有他们想要的,她也有她想要的,这场争夺之战刚开始,她不会轻易认输!
军区A等病房1105室。
“出去!”威严的嗓音因病有些低哑,双眼闪着精光的老人一身病服背靠在松软的枕头上,看着两个孙子后一身普通装束的娃娃脸女孩,冷喝。
“你确定?”清秋眨了眨浓密修长的长睫,看着病床上精力充沛的老人,笑问。
“我段家绝不承认不洁之身的女人进我段家门,你出去!”老人双眸冷森,脸上除了冷没有一丝表情,连一旁的两个孙子都未看一眼,却对走在二人身后的清秋下命令!
段染白眉头一皱,上前来要劝老爷子,却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止住,停在床边。
段辰之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他是早预料到爷爷不会那么轻易接受丫头,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老爷子竟如此排斥丫头!
深邃的眸子一暗,立时便想到这肯定是段之然和段其玉的功劳!
清秋抬眸给段辰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看着病床上的段老爷子。
“很抱歉,我是跟我老公来看他爷爷,不是来看你的,老首长!”温婉的眉宇间蹙起,清秋声音也略沉了下来,不问青红皂白如此专断,又那般狠心致亲生儿子不顾的人,她实在不该对他奢望过高!
段老爷子的神情立时倾向发怒,“我就是你老公的爷爷,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滚?
刚才是出去,现在用上滚了?
“OK!等老公见过他爷爷,我们就——滚了!”扬起头,清秋温顺的笑着,推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到门外,朝屋内的段辰之挥了挥手,“老公,孩子在飞机上呆了几个小时,需要休息哦。”
话落,微挑了挑眉梢,示意他有话回家说,速度点。
老头子不想看到她,那也别想看到他的两个宝贝重孙子还有他倚重的未来继承人,嘿嘿,她发现自己最近越发腹黑了,难道是跟在段辰之身边被潜移默化了?
清秋俯身逗弄着灵熙和灵沫,一股莫大的喜悦感在胸腔中充斥胀满,余光扫了眼病房内正一脸温柔看着她的段辰之,唇角不自觉拉开一条线。
也许,不是被潜移默化,而是她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多了用心,在努力寻找一种最稳妥的方式与其相处,毕竟她嫁给的京都三门的段家,必须也不得不让自己多几分心思!
“我不准!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得上我段家的孙子……咳咳……你要是孝顺,就在事情闹大之前跟她离婚,娶了任家那个丫头!”
低沉的声音带着强制性的命令,不容置疑般强横的独断专决!
清秋略抬头,看向病房内,段辰之恰好看过来,眸光潋滟处是满满的深情缱绻,转头温和一笑,“既然爷爷无法接受清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需要告诉爷爷一声,清秋生的两个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重孙子,是我们段家的血脉!任可萱的事我早两年就跟爷爷说过,今天再重申一次也无妨,我已经结婚,我妻子是舒清秋,这一生都不会再变,我不会娶她!也绝不接受爷爷任何形式的……逼迫和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