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宣略带愤气的粗嗓门在电话里响起,“哎,我说你怎么回事,我屁颠屁颠儿给你打电话,嘿,你居然不接!”
段辰之尴尬的笑了笑,“怎么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祈宣哼了一声,嗤道,“那帮孙子,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拿了几袋子毒品去栽赃,不过,人今天是暂时没法放出来,说要做样子给那人看,最快也得等明天这个时候了。”
段辰之微皱了皱眉,明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发生无数可能,他的这帮兄弟在里面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这个险可冒可不冒,而他……
“不用担心,我已经关照过他们了,不会将事情闹大的,等二十四个小时时限一过,他们就立即销案,等于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祈宣察觉出段辰之的冷静,出口解释道。
“不,二十四个小时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让帮内的兄弟冒这个险,祈宣,你去跟他们说,那人给多少的好处,我翻倍,让他们立刻将人放了!”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会是段其玉还是段之然?
闻言,祈宣微一怔,眉头一紧,“事情很严重?有人想故意针对虹帮引你出来?”
“嗯,是有人巴不得我现在跟虹帮扯上关系,好将我家法处置了,你去跟那群人说说,尽快放人!需要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划过去。”段辰之略一沉思,点了点头。
从这种做法来看,有些像段其玉的风格,但也不排除段之然,毕竟从事军事侦察的段之然在引蛇出洞这方便是行家。
只是不管是他们两个人其中的哪一个,他们的目的都很明确,将他跟虹帮挂起钩,好指给老爷子一条废除他继承人身份的明路。
祈宣哈了一声,嘲讽的笑出声,“得了,跟兄弟计较这个,太见外了,这么点小事还办不好,我也不用在京城混了,跟着你发配出去得了。”
段辰之笑着与他闹了几句,答应回去后一定请他去场子里练两手才挂断电话,他随即拨通了唐靖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下,让他派人去接弟兄们回来,并严密注视最近的可疑人和事,不要被牵扯进去。
唐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虽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搞定的这件事,但从老大的话中可以听出,事情不会简单,他们需要的就是最近要注意低调就对了!
清秋的房间。
安印月坐在沙发上,一手摇着小巧的拨浪鼓,一手逗弄着摇篮里的弟弟,一张清美的脸上盈着笑,不时做出几个鬼脸逗摇篮里的孩子,不多会,她便挫败的将拨浪鼓塞进小娃娃的手里,转过头,“秋,你说这俩宝贝什么毛病,那个大只的只会盯着人骨溜溜的转眼珠玩机灵,这个小只的是盯着人看眼珠一动不动转深沉,我跟你说,被他们俩看久了,心里会发毛,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忒恐怖了……”
清秋背靠着枕头,乌黑的大波浪被一块素雅的水红色方巾围在其中,在额头间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衬着如雪的肌肤,很是好看。
听到安印月的抱怨,噗嗤笑出声,“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恐怖,他们只是两个孩子,又不是通灵师,你想太多了,还是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不知怎么,安印月的脸腾一下子红了,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与清秋探究的眼神对上,“我哪有?”
清秋看着她只要一说谎就顾左言它不敢直视别人的毛病,坏坏一笑,“真的没有?”
“没有啦!”
“你确定没有做……”
终于受不住,她大嚎一声,“好啦,我说了。”
清秋闪着眼睛,蒲扇蒲扇纤细浓密的长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安印月尴尬的瞟了一眼摇篮里的小娃娃,低声嘟囔了一句,清秋一怔,有些没听清楚,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安印月白了她一眼,又嘟囔着重复了一边,清秋还是没听清楚,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月,你没吃晚饭吗?”
安印月忽地站起来,腾腾几步走到清秋床边,翻着白眼大声道,“我说我也想生个像宝宝贝贝这么可爱的娃娃,所以……我就把何一鸣的新买的那盒杜蕾斯全都用针给扎了个孔!”
“噗!”
闻言,刚喝了口水的清秋一下子没控制住,一口水全喷在了安印月淡紫色的毛裙上。
“咳咳……你……”清秋抚着胸口便咳便笑,越笑越咳,终于忍不住身子一滑,钻进了被窝里。
安印月低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水渍,狠狠白了缩进被窝的某人一眼,恨恨道,“舒清秋,你笑毛笑!姑娘我今年二十五了,要个孩子怎么了?人都说女人在二十四到二十八生下的孩子最聪明,我想要个聪明的娃咋滴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好命,一胎怀中二个……”话未完,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如何收口,“秋,对不起,我……”
被窝中的清秋浑身一颤,好半响没有动弹。
摇篮中的孩子看着两人,柔嫩的脸颊轻轻撇到一边,开始瞪着房顶的水晶灯装深沉。
“小月,你记得席心在竞标会上说的话吗?”良久,清秋从被窝探出头,低声道。
安印月一怔,席心在竞标会上说了很多话,清秋指哪句?
“她说的话你也信,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没事找事,亏的你还忍着让着,那种人就该扇完了打,打完了踹,踹死丫的,最好!”
清秋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缓缓起身,重新靠着枕头坐好,“她说她有我与那些人在一起的DV,你觉得我要不要将那个东西拿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