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管生闷气,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动作真的像极了恋人之间的撒娇。
不一会儿,段辰之停住笑,凑到她面前,“怎么?生气了?”
清秋别过头,顺带再白了他一眼,段辰之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可不像是古武世家的舒小姐啊,听说舒小姐小时候能一人挑战一个班的男生,一举将藏在某中学的学生团伙给拆了……”
清秋猛伸手捂住他的嘴,懊恼道,“谁告诉你这些的?”这可都是她的辛秘事,没几个人知道的,但凡知道的人也都知道,她挑战一个班的男生是赢了,可也从此被同学们叫做男人婆,还有那个团伙,她刚拆完警察就来了,还莫名将她当成反动者抓了起来,她那个憋气啊,一怒之下,打掉了警长的一颗门牙,被恰好刚到的警长老婆以外是老公搞爬墙……
实在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段辰之指了指她的手,清秋无力的松开手,“我妈咪告诉你的?”
看到段辰之点头,她嘴角一阵抽搐,她毫不怀疑,老妈既然能告诉他这些事,肯定也会将她三岁还尿床的事也告诉他,呜呜……没脸见人了!
段辰之笑了笑,张嘴正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段少府打来的。
“二哥?”
“老三,我这边查到一些线索,你什么时候回来?”段少府沉稳冷静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段辰之一听,便明白是他托二哥暗查的关于大桥坍塌案有了眉目,看来是找到了重要线索,不然,二哥不会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段辰之点了点头,道,“我立刻赶回去。”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段辰之有些歉意的看着清秋,“丫头,我有个紧急事需要处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过来陪你,有什么事记得按电铃,我已经让清雅多安排了几个人,嗯?”
清秋点了点头,看了眼外面,提醒道,“天太晚了,开车注意安全。”
段辰之淡淡一笑,丰神俊朗般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狡黠,凑近她偷了个香吻,转身推车离去,在出门前,转眸一笑,“丫头,能过了这个月,我们回趟西林吧。”
西林?见他爸妈?不是吧,他还惦记着这事呢?
捂着被窃香的地方,清秋眉头微蹙,段辰之却像没看到一般,又加了一句话,“咱们去西林举行婚礼。”
话落,转身离去,门关上,将二人隔开,也让清秋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什么人?”
段少府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辗转过了十几道手,最后查到了他的头上,真没想到,经常做慈善的一个人那么德高望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大桥坍塌案与我被抓走也有关系?”段辰之细细翻着资料,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纸上的黑字,沙沙作响。
“你难道没有发现安查出的缅甸出境记录里也有他的名字吗?说是参观缅甸玉石会,可真正的目的谁知道?别忘了段其玉的母亲跟他是有渊源的!”段少府面朝窗户,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吐着淡淡话,冷冽的嗓音带着某种不屑和不耻!
“难怪那人警告我不要再查下去了,真是有趣,堂堂财政部掌管经济大权的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真是国家的蛀虫!”
随手将资料扔到桌子上,段辰之推着轮椅到书桌旁,将电脑打开,噼里啪啦输入一些信息,屏幕上立时显示出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和他的生平资料。
“哦?这人居然是从段家出去的?这就奇了,咱们手底下什么时候出来过这样的人?”修长的手指敲击着乌黑的桌面,深邃的眸子掠过思量。
段少府冷冷笑道,“咱们手底下?咱们手底下怎么会出这样的人?问问老爷子,说不定是他手底下的并?”
“嗯,二哥说的有些道理,这人平素的行事作风是有些像老爷子的风格,不过,以老爷子护短的手段,二哥觉得他还会让咱们查下去吗?”段辰之摇了摇头,不赞同道。
“不会。”想起段家老爷子,段少府轻叹了口气,老爷子一生育人无数,却有一致命弱点——护短!
但凡是跟过他的兵,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他知道,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一护到底。
段辰之刚进入律师界时曾经手过一个案子,是老爷子手下的一个复原兵,因为醉酒开车撞死了人,本该盼死刑,也已经进入法律的最后程序,却不知老爷子从哪得知了消息,愣是找到原告家属,赔钱了事,而那个醉酒的兵,只在监狱关了不到一个月便被释放!
虽然那个兵后来再没做过什么坏事,也一直赡养原告的家人,但法律就是法律,如果都跟老爷子这样走,那法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二哥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吧,我来处理。”中指弯曲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将资料收起,段辰之抬眸朝段少府笑了笑。
段少府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安推开门悄悄探进了个头,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有着莫名的悲伤,凄凄苦苦的喊了声,“老大!”见段少府也在,又唤了声,“二少!”
两兄弟一怔,看着安脸上的神情,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窜上心头,段辰之慌忙开口,“怎么了?是丫头那边出事了?还是孩子……”
安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哽咽着道,“老大,是三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