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音:“这次与以前的目的不同,我相信你愿意和我见一面。”
“哼……”傅誉恒冷哼一声,“冷候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见你?”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电话那端沉稳的男声继续说道,“半个小时后,在莲心公园外五十米远处的小餐厅见。”
“你……”傅誉恒听着电话忙音,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冷候羿你这个王八蛋,我傅誉恒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候羿收起手机,目光再次落到不远处冷惜草的身上。她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等不到他,她绝对不会离开。他不自觉地叹息一声,俊美的脸庞看不出是担忧还是无奈。他转身,迅速离去。
傅誉恒非常准时,来到他们约定的餐厅时刚好半个小时。不为别的,就为冷候羿答应他的一个条件。冷候羿则点了两碟小菜,独自喝着酒。
“你叫我出来什么事?”傅誉恒不请自行入座,脸色臭臭的,像对面坐着的男人欠了他什么似的。
冷候羿不吭声,为他倒了一杯酒,然后自行灌下一杯。
“本公子时间不多,没空陪你喝酒。”傅誉恒并不领情,并未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冷候羿给自己的杯子满上,再喝了一杯,道:“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傅公子有的是时间。”
“你应该明白,我来不是为了你。”傅誉恒不服输,话里尽是火药味。
“是的,我明白,你是为了我的妹妹冷惜草。”冷候羿推推鼻粮上的眼镜架,再继续道,“我正是明白你这一心理,才会在这么多男人中选中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傅誉恒怒吼,他不明白为什么,冷候羿这个王八蛋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或许他们俩上辈子就是仇人,这辈子才会看对方不顺眼。
“我要你去偷一样东西。”冷候羿说得急不缓,但是每说完一句话,就见他得喝下一杯酒。
“笑话!”傅誉恒不屑道,“我堂堂傅氏公子,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偷的?”
“心,女人的心。”冷候羿继续灌着酒,没将话说完,十足地吊起了对方的味口。
“对本公子动心的女人,随手一抓便是一打。”傅誉恒这才拿端起酒杯浅酌一口。
“那么冷惜草的心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誉恒望着冷候羿,他越来越不懂他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冷惜草送给你。”
“把冷惜草送给我?”傅说恒桃花眼一眯,脸庞的活现出两个圆圆的酒窝,笑得如同孩子般,“冷候羿,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爱是不爱她?”一瓶白酒很快见了底,冷候羿招来服务员,再点上一瓶。
“是,我曾经对惜草是动过心,不过三年来我早忘记了她的存在。”傅誉恒痞痞一笑,“而且这些年来,你不可能没听闻过我的风流趣事吧。在璃城我傅誉恒风流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我说过,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找到你。”冷候羿猛地将一杯酒灌入口中,再继续说,“风流、花心、滥情都不是你的本性,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麻痹你的心而已。我相信,你这样的男人,只要对某一个女人用情,就绝对是专一的。”
傅誉恒轻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堂堂傅氏公子,凭什么让你指三道四?”
冷候羿也不着急,再次加满酒喝了一口:“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爱不爱惜草?”
“爱?你这么个大男人凭什么跟本公子谈情说爱?”傅誉恒诚心找茬似的,不跟他对着干心情不爽快。“我跟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她们哪一个不是我的爱。”他扬起无害的笑脸,露出招牌般整齐的牙齿,“三年前,我要亲口告诉,你却不听。如今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三年前,他追着冷候羿跑,就是想求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去追求冷惜草的机会。而冷候羿当时是怎么做的,他动用了黑暗势力,将傅誉恒绑架关了一个礼拜。那时候傅誉恒就跟他对上了,他傅誉恒发誓,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他的心早就出卖了自己,在听到冷候羿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好想点头回答,说他愿意去偷冷惜草的心。可他又不能让这个臭男人高兴得太早,他傅誉恒可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猫小狗。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找别的男人了。”冷候羿不再多言,起身就要走,“凭惜草的美貌与家世,只要她一招手,哪个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该死的,你是吃定我会听你的话了。”傅誉恒咆哮一声,迅速冲到冷候羿身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凭什么将她送人,她是你的妹妹,而不是一件东西。”
“既然你不要,我只好找别人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替她找个男人。”冷候羿似乎懒得多言,绕过他就要走。他那张面容过于平静,更加让傅誉恒猜不出,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傅誉恒不让,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道:“你三年前不是说过吗?能守护惜草的男人只能是你冷候羿。”
冷候羿冷着一张俊脸,扯开他的手之后,再慢慢开口:“我是她的哥哥!能守护她一生的是她的男人。”
“你真是他哥哥,就不应该说出这样混帐的话来。”傅誉恒一拳揍过去,正中冷候羿的脸庞。这一拳真解气,算是为三年前的那次绑架扳回了一次。
冷候羿却不以为意,哼都没哼一声,似乎挨打的人不是他。不过,他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他丢下一叠钱在酒桌上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傅誉恒看着冷候羿离去的背影,呆愣了一会儿:“现在你明白你的身份了,三年前你怎么不明白?”
冷候羿离开后,傅誉恒收到一条他发来的信息:“冷惜草就在莲心公园里,见与不见不随你便。”
“我要去见她吗?三年了,她还记得我吗?”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傅誉恒的脑海里,莫名地感觉心慌意乱。三年前他俩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应该说在校园里他是冷惜草唯一的男性朋友吧。冷惜草对所有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男同学们更是敬而远之,是他死缠难打跟在她的身边。大学几年下来,她倒也落了个“冷美人”的称号。曾经有同学笑言,冷大小姐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然而又害怕被她的刺给伤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