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微到的时候只有周芳一个人在,他们都还没到,“程子翔呢?”
“扔我妈哪儿了。”周芳望着,周晓微直接回答道,坐下来直接端起杯酒“你说说,谁的日子过的有你的舒服?你这简直就是爽死了,孩子有人给你带,钱有人给你花。”
周芳笑着说道,周晓微确实是这样,婆婆和妈妈都巴不得他成天把孩子往她哪儿送,程子佳的卡都在她身上,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没人管,“你还说呢,我刚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气死了,我跟我妈说,叫她别惯着程子翔,你猜我妈怎么说?他说,我就这么一孙子,不惯着他惯着谁啊?有本事你在给我生一个去,我勒个去,吓得我立马就走,你说有这样的么?”
周晓微还不忘掩着嗓子学老冯同志说话,那个德行啊,简直就是,没法说了,“你妈说的很有道理。”田鹏刚进来就正好听见周晓微说这句话,就接到,周晓微一脚踹过去,“你少得瑟。”田鹏现在还没有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周晓微老拿这事儿来取笑他,他倒是很大方的话,我只是不愿因进坟墓而已,单身没有错。
要是周晓微在说什么,他的顺口溜就下来了,我单身,我骄傲,一人消费,没有拖累,独立自主,拍板干脆;不扫房屋,不叠床被,不停罗嗦,不用下跪;所有收入,自己支配,花钱潇洒,当家绝对;能吃能饿,能喝能醉,能爱能恨,能熬能睡;奔波劳累,身心疲惫,我行我素,无怨无悔;人生短暂,自由可贵,单身倍好,光棍万岁。
每当周晓微他们听见这个顺口溜,就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现在倒是有了一身本事,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身边女人众多,不一会儿,艾米他们全来了,闵浩跟胡蓝两人现在是一种什么关系?就跟艾米和陆天一样吧,但是他们还没有进入婚姻殿堂的想法,就这么挂着,胡蓝说过,跟谁过都是过,何不找个自己不讨厌的人?这样对谁都有好处,我们似乎有太多的不情愿、和不应该,面对选择我们常常都有两种态度,要么犹豫不决,有么、就是在快速坐下决定之后,后悔莫及,胡蓝跟闵浩先前本身就有那么一段关系,不冷不热,虽说闵浩也找过,但是那绝不是因为爱去找,而是因为不习惯,现在、大家都是近体奔三的人了,不再是二十多岁轻狂的年纪了,有些事情自然是看得开一点,懂一点,没有那么多的所以然,没有那么多的偶然,命运跟爱情一样都只把握在自己手中,很多人明明心中早已有结果,他还是要去寻找一番,这样,那样之后,却还是回到了原地,“今儿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么?大家伙儿全来了。”田鹏吊儿郎当的问道,艾米没说什么,只是把请柬放桌子上,闵浩第一个拿起来看,说了句,恭喜,陆天点头接受,接着就是田鹏怀疑的眼神,“你们俩来真的?”
他真的不大敢相信,从来就没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过,今儿倒是给了一个重磅炸弹,直接要结婚了,有这样的么?闪婚也不带这么闪的把?
陆天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竟然都要结婚,为何不找个自己不讨厌的人在一起走一辈子,平平淡淡,没有争吵,结婚之后谁也不用向谁交代什么,各过各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妻,我们只是在某种利益关系里面存在着,但是这里面绝对没有爱情,相濡以沫的才能走完一生。”
田鹏看着陆天半天没有说话,最终晃了晃手上的杯子,“你们这是在对婚姻不负责,竟然都是要结婚的,为何不找一个自己爱的?很多事情只是看心态而已,你们俩的事情,让我无言以对,我沉默。”
人生观不同是不是就是这样?有些人认为结婚,就要跟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反正都是要结婚的,这年头的婚姻,没有百分之百的,找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就得了。
“那你呢?怎么不找一个爱的女人?”
陆天一问出来就有点后悔了,之间田鹏苦涩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一口干了面前得酒,“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我们都不小了,不再是二十几岁的青春年少,有些事情,自己把握得了那个度就好了。”
艾米很老练的说着,她现在好歹也算是个职场的女强人,有些事情看的比谁都开,在商场上混的人,什么没见过?
刚开始的时候。记得她说过,为了一个案子喝到胃出血的时候都有,说好听点就是为了一个案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为了钱,就是这样,时间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把人变成自己最初讨厌的那个样子,以前,艾米最讨厌的就是从商,她说看见商场上那些个东西就恶心、现在她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比谁都好,怎么不说恶心了?有些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不晓得怎么办,却偏偏上天已经安排好你的出路了,“行了,咱们也别说那么多了,八零后集体奔三那是大势所趋,谁也改变不了,无论你们如何选择,友谊常在。”周晓微打断他们的话,示意干杯,大家举起杯子,胡兰看着周晓微半天没说话。
“你看着我干嘛?”
周晓微被她看的心虚了,胡蓝说没什么,就看看,怎滴?难不成还要钱?
周晓微狂汗,不带这么玩的吧?
几个人聚在一起,凌晨的时候散了,田鹏送她回家在路上两人说了好多,他说,当初选择你的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可是后来,知道你们程子佳的事情之后,有一阵子恍惚过,周晓微笑了笑说,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田鹏笑了笑,没在说什么了,这边。闵浩跟胡蓝两个人靠在桥边上,看着广袤无痕的大江,“你觉得今天陆天说的那番话正确么?”
闵浩突然问道,胡蓝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每个人得世界观,人生观不同,正确与否,自己有他们自己知道,向我们这些旁观者,最好是缄口不言,不发表任何意见,说了,也只会扰乱对方的思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