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辰抓过她的一只手,“千雅,你看着我!我是你的男朋友或者Mr。Right,记着!以后只准这样介绍我。”
俞千雅不语,脸有些发热,他眼中的深情她不是看不出,自己好像也不讨厌他,就像此时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自己竟然没有挣脱的念头,只是……
心里百转千回。
十月初的北京,天高云淡,阳光暖暖的,只是对俞千雅来说空气有些干燥,让她的鼻子不太舒服,皮肤干干的,喉咙也总是干干的。
吃过早餐后,她执意要步行去她向酒店服务员打听到的离酒店有一条街的一家体育用品店买瑜伽垫,傅东辰当然要陪她一同去。
俞千雅问:“你今天不用工作吗?我想一个人随便逛逛,你不用陪我。”
“我今天可以陪你一整天,从明天起,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傅东辰满脸郁闷,浓眉紧锁。
本以为这次是近水楼台,想着一定要在她结束北京的工作之前赢得她的信任甚至掳获她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留在北京。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昨晚的临时会议给了他当头一棒,明天司令部全体出发到军区下属某集团军某部参与指导为期一周的野营拉练,这样一来,等自己结束拉练返回北京,她的工作也结束了,又哪里有机会去亲近佳人呢?如果她就此飞走,自己身份所限又如何去追回她呢?
想想就头疼,昨晚傅东辰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会议结束后人几乎走光了他一个人在座位上呆想了半天,请假是绝无可能的,那该怎么办呢?
军区王参谋长过来拍拍他的肩关心地问道:“东辰,有什么问题吗?”
王参谋长是傅东辰爷爷的老部下,也是看着傅东辰长大的,对这个无论是在国防大学读书还是在英国Sandhurst军事学院留学都拿到全优成绩的后辈一向青眼有加,要求也严格,当然这也是傅老爷子的亲口嘱托。
傅东辰摇摇头,把想开口请假的念头吞了回去,他知道即便开口得到批准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而且还逃不脱王参谋长语重心长的一番教导,要是传到爷爷耳朵里更是免不了一番从抗战史说到抗美援朝的唠叨。
俞千雅自然不知傅东辰的心事,听到他说很长时间不能见面,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笑着说:“我习惯一个人到处乱走,你不用专门陪我啦,忙你的就好了。”
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甚至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傅东辰大不悦,牵起一只她的手,俞千雅本能反应就要甩脱,无奈他紧握着不放,只好放弃,轻蹙眉头,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呀。
“千雅,我们是什么关系?”傅东辰不高兴地发问。
“……”俞千雅轻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回答。
等不到她的回答,傅东辰的脸更黑了,“刚才我说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这么快就忘了?还是我做你的男朋友你觉得很丢脸?”
俞千雅张口结舌,心里嘀咕,都是你自说自话,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看看傅东辰板着的脸,他真的生气了?犹豫一下,小声说道:“不是啦,我只是觉得……”
“没有什么只是!昨天你不是亲口答应要和我在一起吗?那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是什么!”
想到昨天的约法三章,俞千雅就懊恼,自己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傅东辰继续责难:“你作为我的女朋友,听说我们很长时间不能见面,竟然没有一点儿留恋不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
说着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她,看到她的小脸一下子写满了紧张与慌乱,傅东辰笑了,“罚你今天陪我一整天,不准一个人乱跑。”
走到体育用品店时,店铺刚好开门,俞千雅选了一块TPE材质的瑜伽垫。
店员是一个热情无比又多言多语的年轻女孩,十**岁,一头金色的短发,先是对俞千雅身上浅粉色的休闲套装大加赞赏,追问什么品牌哪里买的,又好奇地盯着俞千雅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小姐,你这枚戒指好别致啊!是你男朋友送的吗?”又看一眼傅东辰,“你戴在左手小指上他不会不高兴吗?”
俞千雅尴尬地笑笑不答,傅东辰不耐烦地拉起她的手离开,背后依然传来女孩叽叽呱呱向同事普及戒指佩戴意义的声音。
看到俞千雅神色有些黯然,傅东辰没提戒指的事,只是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虽然那个指环不可避免地硌到他的手心,给他带来一阵凉意。
回到酒店刚走进大堂,“东辰!”休息区那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
傅东辰拉着俞千雅走过去,“大姐,你怎么在这儿?”沙发上站起一位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米色套装,身材高挑气质冷艳。
听傅东辰喊那位女士大姐,俞千雅直觉想挣脱自己的手,傅东辰不放,直接给两人作介绍:“大姐,这是俞千雅,我的女朋友。”又冲着俞千雅说道:“千雅,这是我大姐,傅东君,你和我一样叫大姐就可以。”
俞千雅自然不会白目到真的和他一样喊大姐,而且她也看得出对面这位高傲的女士打量自己的神情冷冷的并不友好,于是回以淡淡一笑,客气地问候:“傅女士,你好!”
傅东君目光冷淡冲着俞千雅微微一点头,就不再看她,转向傅东辰说道:“东辰,我有话跟你讲。”
俞千雅马上识趣地告退,“不打搅你们,我先上去了。”说完,从傅东辰手中拿过自己的瑜伽垫,没再看两人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心里却不由冷笑,自己来大陆后遇到的这几位豪门千金,从池亦桐到这位傅东君,年龄差了至少有十岁,却个个盛气凌人,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顾,只是自己又何尝是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人呢?
看着俞千雅离去的背影,傅东君拉住想追上去的傅东辰,笑着说:“你这位新女伴脾气可够大呀。”傅东辰苦着脸埋怨道:“大姐,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你是不知道我追她追得有多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