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无可奈何地坦白,“莫小米去香港后,我哥们儿正好被他老婆赶出门,一直住在我这里。我从香港回来那天,心情很糟糕,路上买了一堆吃的喝的,回来就坐在客厅吃,迷迷糊糊地进了卧室,往床上一躺,被子里尽是卫生纸,恶心得我拉了条毛毯,在地上睡着了,”紧锁眉头,却斜撇着嘴,一副破罐破摔的消极样子。
“睡在地上?那然后呢?”陈清婉听得云里雾里。
“然后就是莫小米突然空降在我面前,对着我的裸体说,离婚。”
“就因为那些,丝袜和套套什么的?”陈清婉听到离婚真相后,有些气恼莫小米的做法,太武断了,“她都不听你解释吗?”
“我没解释啊。”陈奕面无表情地说。
“啊?大夏天的,凭白无故地戴顶绿帽子,你不热啊?”陈清婉猛然窜起来,对儿子的没出息感到悲痛,又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呃,不是绿帽子,是,是泼脏水!你傻瓜啊!为什么不解释?!”
陈奕从衣柜前站起来,捏捏僵硬的双腿,突然面容消沉下来,“我没法儿解释。莫小米一直很讨厌我那个朋友,老熊喜欢逛夜总会,泡妞儿,口味很荤腥,基本上喝完酒就要找个妞儿陪夜,”顿了顿,又说,“我结婚那天,老熊媳妇儿临时有事没能来,事后还专门在家里请我们吃饭,莫小米跟她很投缘,经常约着去逛街。”
“那怎么了?跟你离婚有什么关系?”
“前不久老熊在街上搂着一个女的,刚好让嫂子的娘家哥撞上了,好一通闹腾,这才被赶了出来。莫小米知道后,天天叫嚣着维持女权,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就怕她哪根筋搭错了去鼓动嫂子离婚,我以后还哪有脸见朋友?”陈奕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指手划脚地,莫小米此时在他心目中俨然是个无知而多事的八婆。
陈清婉也愣着,每一对男女都以为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可眼前这一双,分明是他人婚姻的牺牲品啊!她只能嗫嚅着,“那你也可以讲明真相,安抚她不要管别人家的事情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安抚莫小米?妈呀,你想什么呢,她是干什么的?律师,嫉恶如仇的很,就差冲上法庭给人家媳妇儿做辩护了!”陈奕说到这儿,鼻孔都张大了一圈儿,咬着后槽牙说,“而且我凭什么安抚她?一进门就说要离婚,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她既然这么不信任我,我还求着她?用不用验身以示清白啊?笑话,我一个大男人,甭说没有捉奸在床,就算捉到了,我……”
陈清婉开始黑脸,“捉到又怎样?”
“我自裁以谢天下!”陈奕用全身力气吼出这一身,也不知道城市那头儿的莫小米有没有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