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相信你没有机会赶墨白出门。”下楼梯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冰冷的男声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耳中,霜月和墨白一回头就见一身家居服慵懒装扮的楚弋正缓缓的下着楼。
楚弋在电话里跟张涵缠绵了会儿,下楼就听到霜月尖锐的女声在客厅回荡,于是就有了先声夺人的存在。
前一秒钟还在跟墨白争锋相对的霜月一下子就化为了羞答答的小绵羊,她站在楼梯口出目光跟随着楚弋的身影移动。
“楚弋,我在楼下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现在才下来?”虽然是质问的话,仍然能听出撒娇的味道。
楚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墨白,面无表情的问:“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让你们愉快的交流?”
刚才的那种气氛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爆发的前兆,即使墨白习以为常霜月也是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如此这般的情况到楚弋的嘴里,竟然变成了愉快的交流?
霜月斜眼看了下还在原地站着不懂得墨白,以防他先黑了自己不如率先开口:“墨白在说我教训你们家的佣人,说我喧宾夺主。”
“哦?”楚弋看了眼墨白,随即反问道。
自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被楚弋相信,霜月赶忙趁热打铁:“从我进你的别墅到现在已经基本上一个小时,我想上楼去看看你在干什么,结果你们家佣人就拦住了我。”
听着她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说个不停,楚弋还配合性的点了点头,却在她的长篇大论中得到了重点。
霜月打了佣人,墨白打抱不平。
别墅的大厅里面还套着一间小客厅,这是一个私人空间,里面是田园风格的桌椅,楚弋坐在椅子上对还站在那里的霜月说:“楚家的艺人自有我们管教,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要再来这里。”
“可明明是她先对我不敬,她不让我去找你。”霜月气愤的说道。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佣人端来一杯牛奶放在楚弋的面前,他端起来抿了一口才恍然大悟:“没有让他们准备你的东西,因为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对你的名声不好。”
“在老宅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生疏。”霜月冷笑一声。
楚弋无奈的耸耸肩:“楚家的老宅不是我的地盘,所以老头子可以任由你出入我的范围,但这不代表我的想法和他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左右我的生活,而今晚的你恰好踩到了边界。”
这是楚弋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关于楚爷爷的事情,还带着深深地不屑,霜月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做出来不理智的行为。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软绵绵的语气向楚弋保证。
墨白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中对老板深厚的功力赞叹不已。
能让这个霜小姐服软、承认错误的人他还真的没见到,老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
“既然这样的话,”楚弋想了想:“还是麻烦霜小姐临走之前跟我们的佣人道个歉,毕竟她是无辜的。”
刚才她都已经舍下身份面子去服软了,没想到楚弋竟然还让她去给那个卑贱的下人道歉!霜月感觉一股火气从胸口直冲大脑:“你不要太过分!”
“那你以后可以不见我,可以不踏入这里一步,毕竟她是在我这里工作又因我而受伤。”
楚弋的嘴角一直噙着笑,但霜月却觉得他心狠如磐石:“我可以给她钱,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
“不需要,只要道歉其他的都不会接受。”楚弋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赶快离开。”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霜月急忙转身拉住他的衣袖,低低地呢喃:“我会道歉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楚弋和墨白两人相视一笑。
“拍了一天戏你不累?这么晚了还非要来见我究竟是什么事?”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楚弋看着对面的霜月问道。
霜月微微低下头眼睛滴溜溜地转,正在编排着下面的事情应该怎么说才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你以前不喝牛奶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了?”霜月猛然间想起刚才看他喝牛奶。
听完她的话,楚弋好看的眉就皱了起来,颇为不耐:“不用铺垫这么多,直接告诉我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霜月看看他又瞄了眼始终站在门口不动的墨白,意思不言而喻。
楚弋在心中冷笑一声后让墨白先行离开,接下来就是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一言不发。
“你了解张涵这个女人吗?”霜月的声音猛然响起在空荡的房间里,竟会觉得有些刺耳。
楚弋敲着桌面的手顿了下,他抬眼看着霜月,声音像他的脸一样冰冷:“比你了解。”
一句话如梗刺喉,好像打了霜月狠狠一个耳光,她冷笑直视他的目光:“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不过是圈子里的交际花一样,在她眼里没有男人只有能助她上位的人!”
“那又怎么样?”楚弋轻笑一声,似乎在嘲笑霜月的多管闲事:“我喜欢成为她的垫脚石助她上位。”
“你!”一句我喜欢让霜月准备已久的台词都无法施展开,她只知道现在她更恨那个贱女人!
“与其这么关注我的生活倒不如多关心你自己,背井离乡到这里没有意义,难道你还不准备早点走人?”楚弋说这段话,就像是再问你吃饭了没有那样简单。
可是听这话的霜月却只感觉字字诛心,他的每个字都是在故意的刺痛她:“我也早就说过你会是我的男人,那个女人水性杨花,和她的经纪人还有男演员都是一副暧昧不清的关系。”
霜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既然这样你都可以做到事不关己的样子,那我为什么还要放弃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之中,两个人四目相对却不说话,这就像是一场博弈,仿佛谁先开口谁就会输。
“我亲耳听到她说不相信男人,靠男人没有用,楚弋。”霜月叫他名字的时候,带着深深地失落感。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直是一个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人,可现在在我面前的你,突然让我觉得如此的陌生,难道你就甘心被她当做垫脚石?”
字里行间处处都是在为楚弋说话,为他打抱不平,一点都没有提到自己的感受。
楚弋的脸上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如果你下次再也这种事情来找我就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不过是浪费青春。”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从来不会对女人说一句的重话,但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别逼我不客气!”
霜月死死的咬着唇看他,几乎要咬出一条血印来。
在离开之前,楚弋停下脚步背对着她:“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霜月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嘲笑道:“原来你也是个贱骨头,从平民窟带回来的你怎么能比得上从小养尊处优的我们,所以你才会离不开跟你一样贱骨头的张涵!”
说到后面的,她的声音已经越发的癫狂起来,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闲的阴森恐怖。
楚弋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往前走,只是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那个圈子本就不是我的世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喜欢那种奢侈的假面具?”
“那你就别怪我对张涵不客气!”霜月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
“我警告过你,只要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
霜月的嘴脸噙着一丝冷笑,一字一句的说道:“让我们各显神通!”
说罢,她就起身离开了别墅。
墨白站在大厅的中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颇为忧虑的说道:“老板,霜小姐会不会真的对张小姐不利?”
“你还有心情考虑这些?”楚弋转过身看着他,满脸的郁闷:“我以为你首先想的是应对之策,看来我还是把你想的太成熟了。”
最后还不忘唉声叹气一把,以此来表现自己有多么的失望和郁闷。
而墨白的表情则是和他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满脸的黑线都无法表达他心中的崩溃:“你的安排总是变了又变,我不晕头转向都谢天谢地。”
“你是在怪我?”楚弋反问。
墨白赶忙摇头:“不敢不敢,主要是我的理解能力太差让老板费心了。”
楚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他:“你现在只用监视好霜月的一举一动,剩下的我来做。”
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别告诉张涵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知道了。”
霜月出别墅站在车子前面,越想越是生气,也不管穿的是高跟鞋直接就在这限量版的跑车上狠狠地踹了起来。
还好楚弋的别墅是独立的,否则她现在的行为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霜月在撒完气之后冷冷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助理:“马上联系我爹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