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瓜尔佳氏母女又进宫看望太后了。”珊瑚从外面走进来后凑到澜惠耳朵边说道。“哦?看样子她们娘俩的病是好了!”澜惠扒着葡萄正吃着,听了这话很是无语的说道。
“皇后娘娘,太后宫中传来的消息可不太好,听闻太后恨喜欢瓜尔佳氏母女呢!”珊瑚见澜惠漫不经心的样子忙说道。
澜惠眯着眼睛想了想,招手叫珊瑚到身边来,凑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阵,珊瑚听了连连点头,嘴里面说道:“娘娘早该给她们点厉害瞧瞧了,要不然东六宫那边的主子都快翻天了。”
“嘿嘿,皇考新丧她们就迫不及待的想给自己多找几个姐妹伺候皇上,这可是于理不合的,明早请安时看样子要敲打敲打了。”澜惠笑眯眯的说道。
珊瑚连连点头,看模样很是赞同。
“快去办吧!别一会那母女俩再出宫了。”澜惠挥挥手说道。
……
傍晚时澜惠去给德妃请安,偏赶巧这时候外面有小太监进来报信,德妃见状并没顾忌澜惠,对着小太监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小太监忙跪地口齿利索的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伯爵夫人和瓜尔佳格格在回府的拉车的马突然惊了,当时场面很混乱,马车翻了,伯爵夫人被车厢压住了,瓜尔佳格格被受惊的马踏了,直到九门提督带着人过来才控制住场面。只是伯爵夫人和瓜尔佳格格伤的不轻,瓜尔佳格格更是伤在了脸上。”
德妃越听脸越黑,最后更是用手抓紧着茶杯,手指泛白的问道:“怎么惊的马?瓜尔佳格格面上的伤如何了?”
小太监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伯爵大人已经赶过去处理了,那匹马为什么受惊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瓜尔佳格格却是真的毁了容貌了。”
德妃一时间气的要命,坐个马车都能出这种事,她都不知道是有人特意弄出来的还是当真是意外了。偏这个时间赶得巧,她才刚刚应承瓜尔佳氏来年选秀进宫的事,想着即使不叫自己族里的女孩们分皇后的宠,提拔一个外姓的也成,还能联合瓜尔佳氏给自己族里增加筹码。谁知道这事刚商议个差不多,这要进宫的瓜尔佳氏就惊马毁容了,这到底是不是意外呢?
德妃向澜惠那边看去,就见澜惠坐在椅子上正盯着手中的帕子发愣呢!
德妃心里一突,对着澜惠说道:“皇后,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在宫里说话的瓜尔佳氏,一出宫就遇着惊马了,难道真是意外?”
澜惠闻言抬头向德妃看去,挑挑眉毛说道:“依儿媳看,不管是不是意外也有九门提督衙门里的人负责查看,皇额娘很不必为这事太耗费精神。太医说过,皇额娘静养才是最好的,毕竟人家怎么样也比不上皇额娘的身子重要。”
德妃一听澜惠的话火气蹭蹭往外冒,声音发冷的说道:“好端端的女孩子出了宫就遇到这种事,容貌毁了还如何进宫,先皇可是说过,要叫瓜尔佳家的女儿进宫伺候皇上的。你这个皇后万事不理,像什么样子?”
澜惠依然大咧咧的坐在那慢悠悠的说道:“这事儿媳就是想理也是理不了的,九门提督衙门一向负责京城内的治安,伯爵大人要是不想自己查那惊马的话,也有九门提督代劳,儿媳虽是大清的国母,可是负责的也只是紫禁城里这一片地罢了!外臣家的事儿媳还是不好管的。”
说完这话澜惠也不管德妃气成什么样,接着说道:“先皇说没说把瓜尔佳家的女儿送进宫的事,儿媳当真不知,不过想来皇额娘既然说了,那应该就是真的了,好在瓜尔佳家的女儿众多,这个容貌毁了可以再送一个嘛!皇额娘为这些外人生气可是值不得的。”
德妃气了个倒仰,指着澜惠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皇额娘说话的吗?以往你那些恭敬谦良看来都是装的,哀家今儿个非要好好教导你一番。”
澜惠听了这话满是‘惊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诉道:“皇额娘这么说儿媳真是无地自容了,儿媳说的哪里有错,不说这时先皇梓宫还没迁到景陵,这时说些后1宫进人的话恨不得当,就是真到了选秀之年,先皇口头许下的儿媳不知道的承诺,儿媳也无法辨明真假,反而必须应承下来的,也不管是不是瓜尔佳家编出的谎话。可是现在却真的不是时候啊!虽是先皇遗诏上说叫皇上只需守7天孝,但皇上对先皇的孺慕敬爱之情天地可表,皇上已说了最少要守孝一年,这段时间皇上根本没旁的心思,瓜尔佳家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这不是违了皇上对先皇的一片心意嘛!这些也就算了,儿媳看皇额娘很喜欢跟瓜尔佳母女的样子,也不曾说过什么,只能时常劝着皇上不要对她们母女俩动怒罢了!但惊马的事却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啊!皇上是圣明天子,没准因为皇上的不喜天降惩罚呢了!皇额娘明鉴啊!”
澜惠捂着帕子‘哀哀’的哭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出一大串话来,绕的德妃都忘了先前为什么训斥澜惠了。反而听了四阿哥要守孝一年的话,心里惊讶半天,再一听澜惠的意思,四阿哥对瓜尔佳家的女孩很是不喜,她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这可不成啊!她这个太后依靠的就是皇上,十四阿哥现在在西北打仗,可没法回来替她出头的。就是回来了,十四阿哥也拗不过皇上不是?
澜惠见德妃面上有些惶惶然,忙接着哭道:“儿媳最近为皇上的事急得够呛,皇上本就操劳于政事,为了守孝吃用的东西亦不丰盛,皇上还不叫后1宫的嫔妃们近身,平时连松散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儿媳为了这个愁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求皇额娘体谅啊!呜呜”
德妃听了一惊,慌忙问道:“你说皇帝吃用的东西不丰盛?莫非皇帝现在仍在茹素?”
“嗯!”澜惠泪眼汪汪的点头说道。
德妃急得慌忙起身,边往外走边斥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跟哀家说,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不行,哀家得看看去,皇帝的身体关乎天下万民,怎可如此糟蹋。”
澜惠忙给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见老嬷嬷劝住德妃后才说道:“皇额娘别急,皇上还在养心殿跟大臣们在一块呢!您听儿媳说,儿媳已经交待好御膳房了,给皇上的膳食虽是素菜,但里面的高汤和配菜都是荤物,儿媳还叮嘱他们每日给皇上熬些补身子的浓汤,皇上身子并无大碍的。”
老嬷嬷也劝道:“太后娘娘,还是等皇上明早来请安时再叮嘱一下吧!这段时间听说西北那边快到决战的时候了,皇上肯定正忙着呢!”
德妃对老嬷嬷的话还是听上几分的,见状也就不急着往外走了,只回来坐下后,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澜惠,没好气的说道:“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有一国之母哭成这样的,还不给哀家收了眼泪。”
澜惠闻言默默的捏着帕子的另一角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没一会就不哭了。
这会子德妃被澜惠哭的有些头疼,抚着额角说道:“你派个太医到伯爵府上看看,瞧瞧瓜尔佳格格是不是真的毁了容貌。皇上即使要守孝,哀家这头招几个看得上眼的人进宫说说话也耽误不了什么,回头哀家跟皇上说去,伯爵家的格格本就是先皇要指给皇上的。你回头也劝劝皇上,别竟顾着吃醋忘了先皇的口谕。”
澜惠乖巧的应了一声,见德妃冲她挥手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等走出慈宁宫后,澜惠的脸色才阴沉下来,她一路向翊坤宫走着,渐渐的阴沉的脸色逐渐明朗,回到自己的宫殿后更是泛出一丝冷笑,挥手叫剩下的人退出去后,才对着珊瑚吩咐道:“看着点,要是伯爵家又有女儿进宫的话,就按这个惊马毁容的安排,她们不是愿意来么?那就别怪本宫毁了她们的容貌了。”
珊瑚应了一声,见澜惠不自觉的揉着膝盖,忙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拿些药出来,您抹一抹吧!”
澜惠摇头道:“那倒不用,刚才咱们去的时候不是事先套好了护膝么?要不然现在就不是这样了。对了,把这帕子拿去洗了,记得避着点人。”
说着澜惠把刚才擦了她颇多眼泪的帕子交给珊瑚,珊瑚忙接了过去,小心的揣在怀中,想着皇后娘娘先前在帕子右下角弄得那些姜汁,还真管用呢!刚才皇后娘娘眼泪止都止不住,全是这帕子的功劳了。自己得小心点,还是在房间内偷偷洗好才是,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澜惠这边刚休息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原来是四阿哥来了,澜惠哼了一声,只管歪在榻上并不起身,这位爷的额娘都开始算计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还给他什么好脸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