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送澜惠回前院后,澜惠又给玥瑶送了好些个空间中的药材,当然这些都是要当着四阿哥的面送的。即使她现在和四阿哥交了心,在庶出子女的对待上也不能露把柄的,说起来后头的这两个女孩她看着心里面会有疙瘩,远不如靖瑶和弘时贴心,连和宁瑶比着都要差一些。
毕竟靖瑶他们都不是在澜惠喜欢上四阿哥的时候出生的,就是当时有些不喜相处了十多年也都有感情了,人非草木不是?而玥瑶和明瑶就和靖瑶他们不同了,澜惠只求能让那两个女孩跟着乌雅氏和耿氏住在一起,只要别总在她身边晃荡就行,要不然看着都要难受的很。
但一些该做的她还是要做,比如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或是伺候的奴才等等,就一切比照着靖瑶和宁瑶来办,在这方面庶出的子女还是要比嫡出的差一些的,毕竟这些都是惯例,又不止他们雍亲王府一家这样,而且澜惠也不想委屈自己的孩子。
也许有人要说澜惠这么做伪善,但夫妻生活是要用心经营的,不是说四阿哥爱上她就能容得她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喜欢这些庶出的孩子就虐待或是完全无视,毕竟那些也是四阿哥的骨血。澜惠只有对她们关爱才能得到四阿哥的更多敬重,就像玥瑶的事一样,澜惠不顾自己受惊都要先可着四阿哥要看玥瑶的心,四阿哥心里只有感动,那么澜惠这么做就值得了。添一点小堵换来四阿哥对她持续的爱,这点算盘澜惠还是会打的。
因为这个澜惠之后还嘱咐赶过来的几个孩子去看看生病的妹妹,之后就在四阿哥的强迫命令下休息了。
当然休息归休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的事她还是要做的。比如那个自杀的小丫头救没救回来她就要问问,结果那丫头真的没救回来,可以说澜惠和四阿哥走后不久她就死了,倒不是流血过多而死,好像是撞的伤口太深,属于脑出血而死的。
澜惠沉默了片刻后让人给她收棺葬了,接着她跟四阿哥说道:“这事疑点颇多,这个自杀的小丫鬟倒更像是有人派来陷害佟佳氏的,难道她有什么把柄被抓到了?跟云哥的私情?”
四阿哥连忙柔声劝道:“快休息会吧!才刚吃完药就想这些。”
澜惠哼了一声说道:“妾身不就是想过过消停日子嘛!后院的事不捋顺了怎么行?”
四阿哥说道:“行,怎么做随你,不过不急于这一会,还是明天再说吧!澜儿快躺下休息会!”
澜惠不得不闭上眼先休息了,傍晚的时候四阿哥这头收到消息,玥瑶的烧已经退了,他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澜惠趁着这几个女人来请安时宣布了处置结果。侧福晋佟佳氏澜惠并没放过,她就着小丫鬟自杀一事只说佟佳氏御下不严,那小丫鬟不仅嘴碎到跟玥瑶说闲话,还在主子面前敢自杀,这些都是不能容的,而且小丫鬟已死帐自然就算到了佟佳氏身上。
佟佳氏自是不干的,指责道:“那死奴才做的这些跟奴婢有什么关系,福晋做事公允些,可别拿奴婢作伐子。”
澜惠左手抚摸着自己的甲套冷声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看看自己都说了什么?身为奴婢就应该知道些上下尊卑,本福晋的处置也是你能置喙的?”
澜惠话音一落佟佳氏就气红了脸,连乌雅氏和耿氏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澜惠,显然没想到澜惠的态度能这么强硬。澜惠微眯着双眼也冷冷的看了过去,乌雅氏和耿氏见状忙低下头,一时间屋内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寂静异常。
佟佳氏没想到澜惠竟然这么对她,在她的记忆里澜惠一向是和气的,即使她不受宠也没给她摆过脸色,佟佳氏心里面突然有些慌张,但一直以来娘家身份上的优越感还是迫使她抬起头来,紧盯着澜惠说道:“福晋身为王爷的大妇自是要处事公允的,要不然府里众人哪个能服?四爷也不会干看着不管的。您要罚奴婢必须说出理由来,那死奴才自己跑出奴婢的院子奴婢又不知道,事后奴婢查出也把人交给了福晋,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凭什么赖到奴婢身上,况且奴婢在这事上说来是有功劳的,福晋凭什么处罚奴婢?”
澜惠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小纯(自杀的那个丫鬟)既是你的奴才,她做的一切错事你就有承担的责任,最少一个御下不严的罪你是要担的,这是其一。其二”说到这澜惠身子向椅背上一靠,盯着佟佳氏的眼睛嘴角上扬的说道:“你身为侧福晋却对本福晋不敬,本福晋怎么罚你都是应当,就是告到爷那也不好使。佟‘侧’福晋,本福晋劝你还是时时记住这个‘侧’字为好!毕竟侧福晋也是可以请旨废除的。”
佟佳氏见澜惠一点情面都不留,而且每每说到那个‘侧’字的时候都加重语调,她感觉四周的人好像都在戏谑的看她,好似嘲笑她敢跟澜惠争斗似的。
“乌喇那拉澜惠,你凭什么请旨废我?我玛法是一等公佟国维,我亲姑姑是已逝孝懿仁皇后,四爷的养母,连四爷看在我姑姑的面上都对我礼遇有加,我娘家也不是好惹的,你以为凭你一个区区费扬古的女儿就敢跟我比肩?要不是我晚生几年这个雍亲王福晋的位子本应是我的。”佟佳氏额头青筋暴起冲着澜惠喊道,而坐在她身边的乌雅氏和耿氏头越发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至于澜惠挑眉看了一眼佟佳氏,突然笑了,她微笑着说道:“看来我准备的还真是妥当,本来就想着找两位嬷嬷教教你上下尊卑、规矩礼仪的,原本想着佟氏一族身为有名的后族,在教导女子方面应该是有独到之处才是,这让我还有些犹豫来着。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准备的少了,这样吧,回头还是安排四位嬷嬷教导你吧!你放心,我会亲自回娘家请四位嬷嬷来教导你,让你感受一下乌喇那拉家是如何教养女子的。想来等妹妹学成之后就会明白你这个‘侧’福晋和我这个嫡福晋的区别在何处了!”
说着澜惠吩咐道:“来人,请侧福晋回房。”
佟佳氏还要喊叫,结果小连子见到澜惠的眼色当场捂住了佟佳氏的嘴,硬是带着两个强壮的婆子把她拖下去了。
正在佟佳氏要被拖出门的瞬间,四阿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到佟佳氏的样子愣了一下,而佟佳氏见到四阿哥来了不由挣扎的更厉害,可惜四阿哥看了她一眼后就挥了挥手,等婆子们把佟佳氏连推带拽的整出去后都没再看一眼。
四阿哥走到澜惠身边坐了下来,用眼神询问澜惠这是怎么回事,澜惠冲他笑了笑并没解释,反而问乌雅氏和耿氏道:“两位妹妹觉得本福晋处置公允么?”
乌雅氏和耿氏见四阿哥都没吱声,忙站起身回道:“福晋的处置自是对的,都是侧福晋无礼在先。”
澜惠点了点头,道:“耿妹妹以后就不用管府上的花草事宜了,安心教养明瑶即可。至于乌雅妹妹,你院里的奴才我会再挑好的送去,原先那些就打发到庄子上去吧!连玥瑶都照看不好,没什么必要留着了。”
耿氏和乌雅氏听了这话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澜惠对两人的处置都是她们最看重的地方了。耿氏看重权利,这些年谨小慎微才从四阿哥和澜惠的眼皮子底下分得了那么一点管事权,没想到被澜惠一句话就夺了回去。而乌雅氏收买院里的奴才为她所用可是花费不少心思和财力的,也被澜惠一句话就打发到庄子上了,她要想重新收买人手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毕竟澜惠现在可不是昏迷不醒的情形了,不会容忍她有太多动作的。
两人无言的站在那立了一会,耿氏想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四阿哥,毕竟她有些差事还是近两年四阿哥给她的,她也要赌一赌四阿哥是否会出言阻止。
而四阿哥皱了皱眉果然问了:“那个自杀的小纯是跟花农云哥有染吧?”
澜惠点头说道:“正是,花草这片一向是由耿妹妹管理的,出了这么大纰漏耿妹妹实在不适合再做下去了。”澜惠也以为四阿哥要为耿氏说话,所以心底有些不悦的解释了一番。
谁知四阿哥冷冷的看了一眼耿氏,然后又有些心疼的看着澜惠说道:“澜儿要管的事本就很多,本想着让耿氏帮澜儿分担一番,谁知是个没用的。澜儿以后又要辛苦了。”
澜惠听四阿哥这么一说才高兴起来,她淡笑着说道:“无妨,这本就是咱们的家,妾身辛苦点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还有佳琦能帮妾身分担些,爷放心吧!”
四阿哥点了点头,对着耿氏说道:“既如此你就安心教导明瑶吧!别像乌雅氏一样对女儿那么粗心,沐浴一番都能着凉。”
乌雅氏见耿氏碰了钉子也不敢开口求情了,她老实的站在那生怕四阿哥也对她说上两句。
而四阿哥瞧着澜惠已经处置完她俩了,这才开口说道:“行了,你俩回去吧!记得安心照看孩子即可。”
乌雅氏和耿氏忙应了,两人走出房门后对视一眼,接着扭头分别回房而去。
四阿哥见不相干的人走了才疑惑的问道:“佟佳氏是怎么回事?爷还没见过澜儿对谁这样呢?”四阿哥的语气叫澜惠怎么听都能听出一丝调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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