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伸手取了块过来,慢慢地咬着,想问许多问题,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少年接着吃第二块,他边吃便道,“你也是挺傻的,之前我还觉得,没必要这么隆重的,出动这么多人来保护你,现在看来,组织的决定是没错的!”
项礼礼不满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盖了顶傻帽子,皱眉反驳道,“我请你吃东西,你还觉得我傻。”
K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笑嘻嘻的道,“我要是想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完蛋了。”
原来指的是这个,项礼礼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让你们过来的了。”
K愣了下,狐疑地看她,“下午你还不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被吓到。
她今天的反应都表明了,并不知道有人跟在她后面的事情,也是组织里面下了命令,让他们一部分显身的。
不然项礼礼她不可能发现,因此,K对于她这个说辞很是怀疑。
项礼礼沉吟了下,才道,“是我先生拜托你们的?”
K一边吃东西一边道,“你先生是谁我可不认识,我们是接了组织里面的任务过来的。”也就是员工了,并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他转过头来再次强调道,“对你真没有坏意,我是过来保护你的。”
项礼礼看着他青涩的脸庞,抿起嘴角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这么回事,其他人呢?”
“在暗处。”K快速地又解决了手里的披萨,喝了口饮料,摇晃了下杯子若有所思道,“一杯饮料不够喝啊!”
项礼礼还想探听更多,“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K听到这话后瞄了她眼,断然拒绝,“不可以,这是秘密。”
那行,她就不勉强了。
真是一件奇特的事,项礼礼前半生绝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有被黑道人士保护的时候。
虽然这位年轻的先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能保护人的样子,居然是陆衍正所拜托的人,她不知道陆衍正离开之前,究竟还布下了多少的保护措施。
此刻项礼礼低头看了看手心的手机,陆衍正还是没有回信。
K对着第三块披萨下手了,项礼礼手中的一块还没吃完,她转头看着这孩子狼吞虎噎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应该吃慢点,这样对胃不好。”
他不以为然,继续快速地吃着,看样子还真有种东北汉子的感觉。
项礼礼也不说话了,慢慢地吃完了手中的东西,一份披萨切成了十块,她解决了两块,剩下的便全都进了少年的肚子中。
这家伙胃口实在大啊,跟他瘦瘦的外表毫不符合的大胃口,怪不得他说一份六寸的不够。
解决完了食物,项礼礼也准备回去了。
跟着这个少年过来的原因,不过是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解陆衍正到底是拜托了怎样的‘黑道’分子。
现在看来,通过这么jian单的几句话沟通,倒是一点都不像那所谓的黑道。
但有句话说得不错的,人不可貌相。
项礼礼走过去将垃圾丢了,少年步步紧跟在她身后,项礼礼扔完了垃圾,见他忠犬似的跟在她后面,她想到自己出来买个东西都能碰见,忍不住问道,“你们是4小时在鲍尔家外面守着吗?”
没想到K还真的点头了,“对,4小时。”
项礼礼沉默下来,哑口了。
真规格……
不得不说,武力值上面没看出来有多厉害,但是,4小时的守着,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了。
项礼礼走了几步,见他还跟在自己后面,忍不住停下脚步来道,“我要回去了。”
K点点头,“我知道。”他补充道,“我也回去,顺路。”
项礼礼有点不明白他这顺路什么意思,难道也住在附近?直到她快走到家门口时,回过头见K还是跟在身后,项礼礼就忍不住纳闷了。
总不可能他也住鲍尔家吧?
终于,在走到门口之前K停下了脚步,一手夹着滑板一手冲她挥了挥道,“就送你到这了,谢谢你的披萨。”
项礼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是送她回来的,她摆了摆手道,“谢谢,再见了。”
K点点头,然后抱着他的滑板,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项礼礼愣愣地看着K走向了隔壁的房子,按了下门铃,随后便有人过来打开门让他进去。
项礼礼是目瞪口呆的,她没想到K居然是住在鲍尔家隔壁的?
这家人谁来着?好像是中东人吧?一对夫妻还是一对兄妹?情侣?总之她记得一个礼拜前,在这里出入的分明不是K!
项礼礼傻傻地站了会儿,心中除了诧异便只有诧异,对方说跟了自己已经跟了三天了,也就是说,这三天自己所有的行动,一直都在他们的视线下?
包括……
现在?
她抬头看过去,好似在房子的窗户上面看到有人正在后面看她。
虽然说是保护,但项礼礼的后背上还是蹿过了一道寒意,这样被盯着的感觉着实有些可怕。
项礼礼扭头往回走着,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他们跟踪了自己三天,她都没有发现,为什么偏偏在第三天的时候,让她有所察觉了呢?
还有便是,他们到底要‘保护’到什么时候?
难道是要等到陆衍正回来才会撤了?项礼礼没有料见出个门会再碰到K这个人。
所以刚刚才想拉着他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倒是想不到,对方居然不肯说,还弄得神神秘秘的样子。
不过他说得不错,要是他有坏心的话,自己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胆子挺大的,项礼礼也在心中这么评价自己。
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鲍尔太太在里面听到了动静,出声问道,“宝贝儿,回来了?”
项礼礼应了一声,将门关上了。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取出来看,却见是一条推销短讯,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
距离她给陆衍正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他没有回短信也没有回电话。
项礼礼纤长的指在屏幕上面停了会儿,想拨打过去,又看了下时间,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一两点钟了,她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两人今晚都已经通了两回电话了,明天再大也是一样。
陆衍正这边,他倒是忘记了项礼礼还有打一个电话过来,医生已经给周可儿换了药物。
这药效果要明显得许多,下去差不多半个小的时候,周可儿便又退烧的迹象了。
今晚陆家一家都不得安歇,换好了衣服的陆誊腾,在楼上病房又照看了会儿妻子,直到妻子睡了过去,他方才下楼来,寻着周可儿的病房过来了。
还没到就看到陆衍正在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上,侧面轮廓冷峻深沉,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拉了条长长的银子。
他顿住了脚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该骂还是该说?都不合适。
儿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向来清明,却在这感情上面狠狠地栽了跟头,他走了过去,陆衍正侧眸看过来,先开口了,“爸,今晚的事,对不起。”
陆誊腾目光却是落在他的额头上面,额头上一条被笔尖划拉开的浅浅口子,伤口有点肿了起来,泛红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