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了面,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再次选择逃避。
“罢了。那刺客是宫中人。现在派侍卫去追,恐怕他早已脱下黑衣,换了另一副面孔。”赵匡胤一把拉住了徐费如。
“宫中人?”徐费如有些惊讶,不过说实话,刚才与之交手的时候,那身形有些眼熟。
“刚才刺客逃跑之时,一点不惊慌,有条不紊。所以定是宫中人。”赵匡胤扫一眼漫漫夜际,很认真地说道。
“既然如此,岂不更危险?”徐费如面露担忧之色。
“狱妃是关心朕?”赵匡胤反问一句,心底里却是高兴。
“臣妾没有。”徐费如把脸别过去,冷冷甩下一句。
“那狱妃为何在此?”赵匡胤追问。
“臣妾——”徐费如一时无言以对,不过可能是刚才动用了内力,伤口一阵剧痛,姣好的面孔变了颜色。
“狱妃,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赵匡胤同样掩饰不住内心的情感,赶紧上前一步,将徐费如扶住。
“臣妾无事。”徐费如看到赵匡胤关心她的时候,心还是暖暖的,只是想到从前的事,心就不自觉地会痛,气气地甩开他的胳膊,道:“皇上既然无碍,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赵匡胤紧紧一把拽住了徐费如,“朕刚才中了刺客的圈套,头晕的厉害,难道你就这般丢下朕不管?”
徐费如怔了一下,即而转身,的确赵匡胤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扶着柱子,一副虚弱的样子,的确不忍心丢下他,“臣妾送皇上回寝宫。”语气依然充满着生硬,在他面前,她依然无法敞开心扉。
宫道长长,路漫漫。
徐费如搀着赵匡胤走上高高的台阶,入了天乾宫中。明亮的宫灯把女子美好的面孔照得更加的炫丽。
明黄的帐,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头。徐费如竭尽不去想往日的事情,扶着赵匡胤坐下,便匆忙地想要逃开。
“狱妃何须急着走,陪朕聊聊。”赵匡胤紧紧抓住了徐费如的手,不肯丢开。
“臣妾与皇上无话可说。”徐费如冷眼相对,其实心已潮湿。
“如果朕与狱妃有一百步的距离,只要狱妃迈出一步,朕可以以跑完剩下的九十九步!”赵匡胤带着一股巧劲,将徐费如一拽,佳人一个猝不及防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不管怎样,狱妃给朕一个机会,让朕把话说完。”赵匡胤顺势揽起徐费如的腰际,将其搂得紧紧的,目光里泛起一股深情,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道:“狱妃失踪的这些日子,朕急坏了。朕发现不能没有狱妃!”
一语出,寝居中突然静了。
徐费如的眼底有些泛红,迎上赵匡胤的眸光,咬着薄唇摇了摇头,冷笑道:“皇上的话可信么?”
“狱妃若不信,朕可以发誓!”赵匡胤的脸色很严肃,说罢,已举起手来。
“不。”徐费如的口中迸出一个坚定的字眼,赶紧用手捂住了赵匡胤的嘴,声音有些哽咽起来,道:“臣妾与皇上是注定了不能在一起的。臣妾早已厌倦了宫中的明争暗斗。本来想等报了仇就离这里的。如今臣妾再下不去手,留在这里只能添增悲伤。”
“为何不能在一起?狱妃的心里是装着洛雪臣?还是晋王?”赵匡胤从来没有偿试过去被拒绝的滋味,他一时读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费如默默地看着赵匡胤,眯起眸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子,其实也不知从何时起,心丢在他那里了,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得愈深,“皇上是个好皇帝。”她隐忍了许多,才说出这样一句。
曾经想过,若他能放弃江山,与她闲云野鹤该有多好,只是这样,就只会让他得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恶名。不能这样做。
语罢,她挣开赵匡胤的胳膊,倏地起身来,道:“爱情对臣妾来说是奢侈的。宁贤妃已怀上龙种,皇上该好好珍惜。将来子孙绵延是好事情。”
“狱妃非要这般折磨朕不可吗?”赵匡胤猛得站起,一声低吼。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臣妾想了很多,离开这个是非之事,对皇上、对臣妾都是好事。这样,臣妾不会痛苦,皇上也不会在潘将军与臣妾之间徘徊为难。”徐费如冷静极了,每一点滴都想得透彻。在不久之前,她想离开,的确有赌气的成分,这一刻想离开,也的确不想这么好的一个皇帝为了女子而沉沦。既然心动了,就不能害了他。
“你都知道了?”赵匡胤惊道。
“潘将军对臣妾早有不满。这个臣妾深知。”徐费如淡淡地笑着,“皇上,你放了臣妾吧。”
“不,朕绝不放手。”赵匡胤一个激灵过来,把徐费如揽进怀中。“朕以前跟你不过是赌气罢了,朕气你心中只有洛雪臣,朕气你让朕没有面子。不过这次,朕想通了,朕可以不要一切,但不可以失去你。”
徐费如伏在赵匡胤的肩上,听着他满腹深情的表白,心中的激动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享受片刻的温馨,还是轻轻挣开他的温怀,抬手轻抚他的脸颊,盈盈一笑,这笑容美得就像二月的春花,“皇上的心意,臣妾心领。只不过臣妾——”
“没有只不过。”赵匡胤霸道地摇晃着徐费如的肩膀,突然紧紧一抓,掰正对方的脸,一个猝不及防地吻覆上了上去。
徐费如本能地反抗,可是终究敌不过柔情攻势,差一点陷进去,不过神情一晃,回神过来,努力地挣脱,抹干唇上的汁液,脸羞通红,正欲匆匆逃去,谁料赵匡胤却是一个跄踉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