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佳人如梦,朕今日得闲,不如狱妃与朕一同做这场美梦如何?”赵匡胤点一点头,不怒反喜,大手轻轻抚探一番徐费如的脸颊,俊毅的面孔上留下的是点点惬意。
忽而龙辇停下,香蕊宫到了。
赵匡胤的大手一揽,将徐费如拥在怀中,打横抱起了她,走上高高的台阶,入了宫中。
青纱垂下,窗风入屋。此等良辰美景,不容错过。
赵匡胤放下徐费如在那张小小的香榻上,温情的热吻覆了上去,大手伸向她的腰间,已开始解她的腰带。
冰凉的风侵入心底,徐费如本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挨过这一关。可是每每闭眸,她就会想到表哥,身子猛得一颤,抓住了赵匡胤横行的大手。
赵匡胤的吻倏地离开,薄唇抿起一条弯弧,大手挣开徐费如的素手,反握而上,拉她坐起身来。“怎么?狱妃不愿接受朕的宠爱?”凑近她的耳畔,炽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游走。
徐费如不语,就像一根木桩似的被迫接受着他的抚探,大手游上她的肩头,扯开那缕薄纱,鲜红的狱字尽显,他俯首一啄,道:“狱妃告诉朕,肩头的狱字何来?”
“皇上真想知道?”徐费如微微侧眸,绝色的容颜之上尽是冷意袭来。提起狱字,就是她心头的痛。
“当然。”赵匡胤大手一揽,将徐费如拥入怀中,下额搁上她的肩,眯起双眸,很享受的样子。
“是臣妾的主母所赐。狱就是代表囚禁,她要囚禁臣妾的心,唯她为用,赐上狱字。”徐费如说话同时,浅浅眉黛之上浮起一抹痛意,素手握紧了衣袖,痛化成了恨,突然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屈辱,拔下头上的金簪,朝着赵匡胤的喉咙刺去。
谁料赵匡胤却是不闪不躲,伸长了脖子让她刺,他似乎早已料到徐费如会有此举,金钗落到他铜黄的肌肤上,突然停下,“你为何不躲?”女子一惊,手迟疑了一下。
赵匡胤倒是不急不缓,大手一扬,将徐费如紧握着金簪的手整个儿揽进掌心里,道:“狱妃是觉得如果不是朕灭了蜀国,亦不会沦落如此,受尽屈辱?”
“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徐费如想缩回手,但却被赵匡胤紧紧的抓着不放。
“你是朕的人,以后你只属于朕,不属于孟昶,亦不属于你的主母!要囚禁你心的人应该是朕!”赵匡胤高傲的扬眸,忽而俯首,鼻尖在她的颈脖里轻轻蹭着,来回摩挲。
“其实皇上早知臣妾的目的。为何还让臣妾入宫?”徐费如冷声一问,头微微一扬,避开他的亲昵动作。
“因为朕是诚心一片,想让狱妃完完全全地属于朕。”赵匡胤抬首,淡淡一笑,然后固紧了徐费如的身体,埋头又在她的肩上一啄。“你只能是朕的。”
“皇上要的不是臣妾,而是想利用臣妾训练铁甲军队吧。”徐费如冷冷一笑,一语点破。
“南汉唯有铁甲军厉害。听说这支军队是狱妃亲手训练出来的。不如狱妃亦帮朕训练一支?”赵匡胤冷俊的面孔上似乎流离着几分情意,大手轻轻一拈她的薄纱,覆上那鲜红的狱字。
“皇上要的不是臣妾,是铁甲军队!”徐费如猛得挣开赵匡胤,站起身来冷瞥他一眼。
“朕美人也要,江山也要!有何不可?”赵匡胤亦从香榻上坐起,绕着徐费如走上一圈。
徐费如咯咯一笑,笑得那般阴冷,道:“皇上可真是贪心。熊掌与鱼不可兼得。”
“朕要兼得呢?难道朕对狱妃的心,狱妃感觉不到吗?朕知道贤妃宫中的哑舌草是狱妃所为,朕亦知道杀蝶舞的凶手是纳兰淑妃。”赵匡胤踱步到徐费如的跟前,大手托起她的下额,让她的视线与他迎上。
她看到了他眼中那种流离不定的光,似有情,若无情,永远无法猜透。徐费如浑身一颤,仿佛冷水从头泼到脚,她没想到自己的行动皆在赵匡胤的掌握之中,心中一阵发寒,张唇欲语。
“狱妃不要惊讶。其实你是朕见到的最聪明的女子。”赵匡胤的大手挪上徐费如的双肩,轻轻一拍,朗声一笑,一拂明黄的长袖,大步离去。
香闺之中,落下一长串的影子。
徐费如抬眸,看着伟岸背影的离去,心陡然的发凉。这一次她碰到了对手!她一种预感,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将是深渊。
翌日清晨,徐费如刚用过早膳,莺莺就急急忙忙地入了偏殿。
“小姐,小姐——”莺莺总是一副急性子,声音喘得断断续续。
“什么事?这般急急忙忙的。”徐费如平静地问道。
“小姐,三宫正妃一齐朝香蕊宫来了。”莺莺焦急地说道。
“哦?”徐费如离开椅子,定了定神,抿嘴一笑,道:“她们三人一齐来,一定是有事发生。走,出去会一会她们。”
莺莺以为三宫正妃是一齐来找小姐麻烦的,没想到小姐表现如此淡然,倒是虚惊一场。
徐费如刚步入正殿,德妃彩衣、贤妃宁君心、淑妃纳兰幽若就一齐而入。“妹妹给姐姐请安。”
“免礼。”徐费如倒也不客气,端着架子坐到首座上坐下,才示意道:“妹妹们坐啊。莺莺,沏茶!”
刚刚坐定,嚣张的宁君心敛了昨日的怒气,仿佛忘记先前与徐费如有过过节,一脸的焦色,道:“贵妃姐姐,你可知皇上要出征了?”
“出征?”徐费如猛得一惊,赵匡胤出征,一定是攻取南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