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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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贺的那一抹苦笑,落在周小蝶的眼里,有着一缕的心疼,相约来丽江,可她却缺席了,许贺说在中国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希望能与她共渡,可是,她却失约了,原因,却是为了办理移民的手续。

从此天涯咫尺,从此大洋彼岸两两相望。

杯中的茶,早已冰凉,可大研的夜晚,却依旧没有褪去大红的颜色,大红的宫灯映红着风起时小河里荡开的涟漪,荡开的涟漪推动着一盏盏微弱烛光的荷花灯,踏月归去,却不见如水的月色。

温柔时光的门虚掩着,周小蝶在推门而进的那一刹那,终明白了这几个字的涵义,总有一种身临其境会触动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总有一段时光,令人毕生难忘。

一如现在,一如月光下略带清冷气息的许贺。

周小蝶在清晨提裙下楼的时候见到了许贺,背包,相机,手中的水杯,“你今天去哪里,我一路相随。”

周小蝶的目标是束河,磊的照片里,有着束河古老的茶马古道、有着夕阳西下时的小桥、流水与人家,只是,没有西风中披一身星辉的瘦马。

古老的束河,用空气里淡淡的马粪味迎接着周小蝶,炊烟袅袅,新绿小池塘,风拂柳,碎影舞斜阳。一地的坑坑洼洼,满积着冲城的残迹,许贺说,那是千年马蹄践踏的痕迹。

磊的相片里,没有千年的马蹄印,没有古镇千年的印迹。

溪畔柳影,玉龙雪山上流下来的雪水有着彻骨的冰凉,在见底的清彻里,倘佯着柔柔的水草,撩拨起,竟然有着一丝的甘甜。

满绘纳西文字的墙,飞扬的檐下生锈的铃铛,铃铛下潺潺而流的小河,一切,在风清云淡里有着静谧与一份娴雅的妖娆,周小蝶捕捉着似曾相识的画面,而许贺捕捉的,却是周小蝶。

华灯初上,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红,水边的酒吧里有歌手在唱歌,很好的声音,很好的吉他,却是很一般的音响,他在唱,“梦结束的地方,你是否还在远望;梦结束的地方,我已背起吉他流浪…….”

那一刻,周小蝶泪如泉涌。

曾经海誓山盟,曾经的天长地久,却在那一刻,天旋地转般崩塌,梦,终究会醒来,醒来,留下的,却是残缺不全的记忆和久久的心痛。

许贺默默地坐在一角浅尝着风花雪月,默默地看着一旁的周小蝶泪如雨下,入口的酒,带着雪山水的清凉,也带着一份历史的厚重,只是品在口舌间,却依旧留有一抹苦涩。

若水,已经三天不曾有任何的消息,许贺曾自经为三千弱水,君只取一瓢饮,可是眼前这个像极了若水的女子,却在那低头拭去泪水的刹那间,让他有着莫名的心动,甚至于,有着冲上去揽过她的头,揉进自己怀里任她哭泣的冲动,可是三天来寂静无声的手机却在外衣口袋里响起,是她,姚若水。

依旧是清冷的月光,依旧是柔软时光半掩着的门扉,推门进去,许贺却生生地止住了脚,院落的藤椅上,静坐品茗,一袭湖蓝白团花长裙的女子,分明就是她。

周小蝶有着惊讶,眼前的女子,除了比自己略矮一分,头发更长一分外,却分明如镜中的彼此,“你好,我是周小蝶,许贺常提起你。”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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