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凤凰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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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忙着赶工作的事,所以木有时间码字,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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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我一回到天朝,似乎要思考的事情就多了。大概真的应了那句话,债多了不愁。此刻要纠结的事情一多,我反倒能什么都不想了。管它的,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不管是人为还是天意,顺其自然吧!反正到时候我总会见到他们的,想知道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又何必在这里东想西想的!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原谅我乱串诗词,实在是现在没什么人生得意的地方)

让梦影先下去用膳后,我便径自品一口今日的战利品。饮尽之后忍不住咋舌,啧啧……今日还真是没白陪他们逛街!这酒香味浓郁,味道醇厚,饮一口似甜,如喉又觉得有些涩涩的,苦苦的,随即又有些发酸。最后快要咽下去时,又化成了浓浓的甜!大有苦尽甘来之意,这等美酒,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呐。也不知道那店家一年能酿出多少这种酒,若是今年的酒全部被李维亦买光了,那我得到的这些岂不是稀有品种?若真是如此,我可要好好珍藏了。

想到这里,我便让凉烟将剩下的酒收了起来。

“小舞,毒王司马裴要参加武林大会?”

我偏过头看着白墨,右手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轻笑道:“怎么,你想见我师傅?”

“我此番离家出来,便是为了寻得毒王的下落。如今既然知道了有关毒王的消息,自然是想见一见的。”

“你是怕我不能帮你清毒不成?呵呵……也罢,我原本就是准备去那武林大会见识见识的。正好司马裴到时候也会去,你便跟着我一起吧。到时我自然会帮你引见。”

“如此一来,多谢了。”

我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你若真想谢我,就饮了此杯吧。”

白墨看了看我手中的酒杯,又看向我,终于接了过去一口饮尽。几乎是顷刻间,白墨的脸上便染了一层红霞,似醉非醉,极其诱人。见到白墨如此模样,我忍不住调侃道:“白墨你这样,倒真有几分红颜祸水的潜质呢。啧啧啧,你这模样要是被外人瞧见了,还不知道多少姑娘要为你动心!”

“呃……小舞莫要打趣我了,我……我有些不胜酒力,就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看白墨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似乎真的有些不胜酒力,便侧头对一旁为我布菜的落落道:“你替我将白墨扶回房去歇息吧。”

“是。”落落应道,又福了福身才连忙赶到白墨身边扶着白墨。

于是整个厅里只剩下我和凉烟二人。白墨走后,我一个人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坛子酒方才放下碗筷走到院中散步。

江南六月的天已是极热,幸好我当年练武没有偷懒,否则此刻恐怕背心早已湿透。这武功其他方面还是次要,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我冬暖夏凉。早在武侠小说里面看到那些侠客们来去都是夏不湿衣冬不畏寒的,看来这点倒是没骗我。或许,这只是因为我内功修炼的比较勤奋的原因?嘿嘿,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么。

院子中间是一个刻着繁复花纹的石墩,约半人高,上面安置着的是一个琉璃制成的大水缸,里面是凤仙楼特意栽种的芙蓉。荷叶绿意葱葱,一眼看去,倒是减少了夏天鸣蝉的些许烦躁。

许是一时无聊,此刻我倒是难得有心情的看着面前的芙蓉。心中暗道,明天,他们应该就会来了吧?呵呵……后会有期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自然要给你制造一些相见的机会不是?只是到时,你莫要心疼才是。

想到这里,我又将鼓捣了半天的玉镯取出,此时云霞满天,将玉镯对着云霞看去,漫天的云霞也给玉镯染了一层红纹,煞是美丽。明天,就等你出场了。将手中的玉镯收起,视线转向天空。只见那红霞在空中不断变换,一会是羊,一会是蛇,一会又像牛,最后,却成了一只浴火的凤凰……

凤凰!那凤凰,却是与我背上所纹的凤凰极其相似!一时间,我竟不知究竟是因为被这美景而迷住,亦或者是因为那凤凰与我身上的凤凰相似而被震撼住。突然,天空中的红霞再次变换,突然又多了一只凤。那只凤渐渐的朝着这只凤凰飞来,两只凤凰似乎在天上毫无顾忌的嬉戏玩闹,浑然不觉有人在注视着它们。它们玩闹了一阵,竟然在天上交尾了起来!

这一幕,美的让人震撼,却也让人忍不住怀疑,这莫不是幻象?自己是看错了吧!然而,我却舍不得揉眼睛区分这一幕的真假。它太美丽,即使是幻象,我也想留在心中。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这首诗奴婢知道,是诗经里面描写凤凰于飞的吧?”

我转头看向凉烟,点点头:“不错。你还知道什么?”

“唔……奴婢记着,凤凰于飞的意思似乎是说凤和凰相偕而飞。凤与凰在空中交尾,后来用以比喻夫妻合欢恩爱。常用以祝新人幸福美满。不知奴婢说的可对?”

我再次颌首,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漫天云霞已经再没有幻化成任何形态了。或许,方才所见皆是幻象罢了。可笑我却沉迷于此美景,不肯错眼。想到那凤凰于飞,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一些哀婉。若我是那只凰,谁又是我的凤呢?

我没来得及多想,便见到一名侍女匆匆而来的身影行至我面前,微微躬身道:“主子。”

“何事?”

“西院的客人来求见主子。”

西院?凤仙楼只有两个独立的院子,就是东院和西院。东院自不必说,只有我能入住。环境也自然是最好的。西院虽然说比之东院差了一点,但价格奇高,若非十分有钱,还真住不起。若是平常我可能有心情见一见,不过此刻却没多少心情去见那不知名的客人。

“不见。”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说罢,她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落落便从白墨的屋里出来。见我站在院中,便连忙上前行礼。

“白墨睡下了?”

“是。白公子似乎真的不胜酒力,奴婢将他送入房间后又打了水替白公子洗了才安置了。”

“疏影呢?”

“他说他要守着他家公子,便呆在白公子的屋里没有出来。”

“知道了。你去替我将琴取出来,我要弹琴。”

“是。”落落微微躬身,然后转身回屋取琴。凉烟也很机灵的去安排人摆设座椅,打来水让我净手。

净手焚香之后,我想了想曲子,便开始弹奏起来。我弹的,正是那首《凤凰于飞》。弹着弹着,心中的哀婉反而更甚。这只《凤凰于飞》,确实是透着一丝哀伤的。如今弹奏出来,整个东院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一曲终,我又弹了一遍。这一次,我开始连着琴音一起低吟浅唱: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

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漂来又浮去

君来有声君去无语翻云覆雨里

虽两情相惜两心相仪得来复失去

有诗待和有歌待应有心待相系

望长相思望长相守却空留琴与笛

以情相悦以心相许以身相偎依

愿勿相忘愿勿相负又奈何恨与欺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

真情诺诺终于随乱红飞花去

期盼明月期盼朝阳期盼春风浴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

一曲终了,忽然听闻人鼓掌的声音,我微微一愣,循着声音望去。

一天之中三次见到此人,我已经不知是何感觉。想到方才下人过来传话,脱口而出道:“西院的客人是你?”

李维亦含笑点头,朝着我走过来。他身后是期期艾艾望着我的门卫,见我看他,他似乎抖了抖,说话也颤颤巍巍:“这……这位公子硬要进来,属下……属下拦不住他。”

“你先下去吧。下不为例。”

“是。”见我并不责难与他,他似乎松了口气。连忙转身朝门口走去。看到他的背影,我微微皱眉。我是貌若钟馗还是洪水猛兽,竟然能让他如此畏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一点就透。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淡淡一笑,“若我没记错,我们下午就见过一次吧?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想我了?这么说,恐怕显得我自恋了些。莫非,你是舍不得下午那些酒,才要过来讨的?”

“怎么会?我送给你的东西,何时要回来过?我只是……”怕你又跑了。李维亦看着我,没继续说话。他的目光深沉,注视我的目光十分专注,似乎想要将我深深的刻入脑海。

面对这样的李维亦,我有些不习惯。他从来没这般看过我,像是看着一件失去已久的宝贝,突然又出现在眼前时,那种小心翼翼和不确定。只好用目光多注视一段时间,却不敢上前确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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