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巧巧,你配得上,是不是……”
“别说了别说了……”看着眼前变得越来越陌生的浩然,巧巧的心在滴血。
“爹!所有的罪过,通通都是巧巧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我……”巧巧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人就昏过去了。
浩华大惊,忘形的就抱着了巧巧,见她面色惨白,双目紧阖,气若游丝,不禁心中大痛,他抬眼看着曾望与浩然,急切而痛楚的喊了出来:“你们为什么就不给机会我们解释?她本身身体就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浩然也慌了,他推开浩华,一把将巧巧抱了起来:“来人哪,快传大夫,快传大夫啊。”
大夫来了,曾望却不许巧巧回房间,让大夫到祠堂来看,大夫为巧巧把了脉,察看了瞳仁,气色,然后,对曾望和浩然拱手为礼:“恭喜刘老爷,恭喜大少爷,二少奶奶她有喜了。只是,刚才受到惊吓,才导致晕了过去。”
三姨太与苏兰馨大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浩华愣了
“你确定吗?”曾望又喜又惊。
“确定,大约有两个月左右。”大夫说,“她现在身子虚,怕对胎儿不利,我先开些药给她补一补身子,但千万别让她受到什么惊吓了。”
“好好好。”曾望连声应着。
“两个月了?可现在谁说得准这孩子是谁的呢?”三姨太阴阳怪气的说道。
“有喜了?”浩然凝视着巧巧,又看看浩华,突然捂着头,冲出去,脑子里一片混乱,三姨太的话时不时出现,这孩子是谁的?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因为巧巧的突然怀孕,曾望不得不暂时停住审判,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刘家的子孙啊。命人把巧巧送回房间,好生照顾。
苏兰馨跟三姨太却慌了。
巧巧的怀孕,代表着她们的这次计划失败了。
“你说万无一失,现在倒好了,她又死灰复燃了,爹早就盼着有个孙子了,想扳倒她,以后都没机会了。”苏兰馨心浮气躁的道。
三姨太心里比任何人都急,这件事对她的威胁最大,
“不行,得想想方法,我们绝不能让小孩来到这个世上。”三姨太面露凶光,对着苏兰馨又是这般耳语。
苏兰馨先是一惊,继而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不成功则成仁!难道你想永远生活在她的阴影下,抢走你的丈夫,夺走你的地位吗?你再心软,就什么都得不到。”三姨太厉声道。
苏兰馨咬咬牙,“我豁出去了。”
三姨太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苏兰馨,苏兰馨转交给阿西,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在房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楚子凡,脸色沉重。但他绝不能让她这样陷进去。
他悄悄的跟在阿西的后面。
阿西先是去了一趟厨房,支开了正在熬药的丫头,神色慌张的将包里的东西倒入,下人给巧巧熬药的药罐里,再躲在一边察看着厨房的一切。
不用说,阿西手里一定是下胎的药。楚子凡吃了一惊。他悄悄的走到阿西的背后,见她鬼鬼崇崇的样子,知道她心虚得很。
“阿西,你在这干什么?”楚子凡冷不丁的喝道。
“啊。”阿西心虚的被吓了一大跳,紧张得脸上的汗珠都出来了,“我、我,没、没做什么……”说着,慌慌张张的就跑开了。
趁阿西离开之际,楚子凡急忙偷偷的换了药罐。
果然,阿西跑回房间后,将刚才遇到楚子凡的经过告诉了苏兰馨,苏兰馨脸色一变。
“他一定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对,我什么都知道了。”楚子凡尾随着阿西,来到苏兰馨的房间,“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就不怕手上沾满血腥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苏兰馨见自己的计划暴露在楚子凡面前,强作镇定的道:“这是她罪有应得,谁叫她什么都跟我抢,哼,你可以去跟爹举报我啊,这样,不就遂了你的心愿了吗?”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楚子凡痛苦不已,她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着她,明明知道自己下不手。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苏兰馨得意的笑了。
巧巧连续吃了两天的药,身体才渐渐的恢复过来,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被曾望打的鞭伤也好了。
提到这个,巧巧倒是十分挂念着浩华的伤,碍于目前的形势,巧巧只能把浩华的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那天,浩华紧紧护着她的情景,让她感动至极,而浩然的猜疑还历历在目,让她寒心。
自从她从祠堂回到这里,浩然的身影就再没出现过。
阿红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自从巧巧回到刘家,就灾难不断,阿红心里为她感到不平。
就在巧巧为这事烦恼时,刘家的人全聚在大厅,讨论此事。
原来,小雨把大太太、二太太都请了出来。
“你们看看,这都做了些什么事?慧梦,浩华之过失,跟你这个当母亲的有极大关系呀。”曾望痛心疾首。
慧梦听出曾望的弦外之音,知道他还放不下两年前的事。
她苦笑了一下,“老爷的意思不就是在怪我当年所做的错事嘛,可跟现在这件事是两码事呀。”
“哎哟,二姐,你还不明白老爷的意思嘛,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都是这副德性,儿子当然好不了哪里去,这事呀,还真赖你呢。”三姨太挖苦道。
慧梦却不动声色,对于这样的争论,她已经厌倦了,也看淡了。
再浩华喜欢巧巧的这件事,她也早就知道,只是,在她心里,觉得浩华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她也信得过巧巧的为人。
三姨太见慧梦不说话了,以为是戳中了她的痛脚,更加得意了。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你说够了没有?”大太太大声喝道,打断三姨太的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三姨太对大太太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再说下去,转头委屈万状的向曾望哭诉,“老爷,人家说的是事实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