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不是,我娘不会这样的,我娘她一直是个贤淑有德的女子,她不会做出这样不见得人的事的,她不会的……”浩华强忍住泪水,哽咽的道。
“浩华,娘知错了,娘知错了,不会再犯了,浩华,原谅娘吧。”二太太伤心欲绝,见到曾望站在门口,冷眼的看着,知道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不等他说话,她就扑嗵一声跪在曾望面前:“老爷,我招了,我全招了,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勾引阿勇,嫁祸给巧巧,老爷,我知错了,你要罚要打要骂,我都甘愿,就放了阿勇跟巧巧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
“你到头来,还护着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浩华又气又伤心。
曾望终于弄明白事情的原因,这次,他更是怒不可遏,不由分说,“啪”,重重的给了二太太一记响亮耳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还差点毁了巧巧的一生,你还有何脸面跪在我面前?还有资格向我求情?你还有何脸面面对你的儿子啊。”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巴掌惊呆了!
“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二太太捂着火辣辣的脸,豁出去了,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冷冷的瞪着曾望:“刘曾望,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来,你有真正关心过我吗?有真正为我担心过吗?自从你娶了丽媚这个贱人之后,你有多久没来过我的房间?我是个女人,也有七情六欲啊,我不想守活寡啊。”
她接着道:“我只有一个浩华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你又把他送到国外去,害得我十年来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我儿子回来,可他一回来,就天天忙着什么公司,一天打不了一个照面,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在家里,只有无休止的寂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呜呜……”二太太异常悲怆,一股气把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苦闷都吐了出来,此时,她的心里不知有多轻松,这些话,整整憋了二十多年啊。
曾望怔住了,浩华怔住了,小雨、巧巧怔住了,大太太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从来没见过二太太这样发狂过。曾望看着悲怆得难以抵制的慧梦,又气又恼又怒,一时接受不了,她的这番话让他颜面扫地,他粗暴的喝道:“来人啊,把这个胡言乱语,不守妇道的疯婆子,还有那不守家规的奴才给我拉出去浸猪笼,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快。”
几个打手凶神恶煞的就要来拿人。
“爹,不能啊。”小雨生气的大嚷,“爹,你太专制了,不要动不动就要浸猪笼好不好?”
巧巧也跪了下来。二太太的这番话,让她深深的体会到,当一个富家的姨娘是可悲,同时又是可怜的,虽然富贵荣华,可当几个女人一起来均分自己丈夫的爱时,又是那么无奈,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独守空房的那种孤寂,精神上的那种空虚,富贵荣华是替代不了的,二太太的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啊。巧巧想到了自己与浩然还有苏兰馨三个人之间,不正是延续着这种悲剧吗?在这么一念之间,她就原谅了苏兰馨对她的所作所为。
她横身挡在二太太的前面,鼓着勇气向曾望求道:“爹,巧巧斗胆求你放了二娘吧,一个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丈夫的关心跟体贴,而丈夫的冷落是最致命,最大的伤害,二娘她真的也好苦。”
这是她有感而发的。
“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来人,把她也一起给我拉下去。”曾望正在气头上,见她们敢无视于到他的威严,不禁更加恼怒。
“不要,爹。”浩华这才如梦初醒,慧梦的那番话,他是听到心里去了,他留着泪跪下来,紧紧的依偎抱住二太太,柔声说:“娘,是孩儿错了,不该那样说你,娘,儿子不怪你,孩儿知错了,以后,儿子就陪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了,不会再让你承受思儿之苦了。”
“我的儿啊……”慧梦感动不已,已是泣不成声,只能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愿松手。
“爹,女儿求你了,原谅二娘吧,放过他们吧。”小雨红着眼睛,也跪下来求道。
“你、你们,这是在集体反抗吗,好,那我就成全你们,把他们都押下去,等候时辰发落。”说完,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爹……”小雨失望之极。
书房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曾望双手扳在背后,脸阴沉阴沉的,在书房中踱来踱去,脚步声疾而沉重,地板上一片狼籍……可以想像得出刚才他大发雷霆的场面。
陈管家垂手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跟了老爷多年,他很了解他的性格,从脚步的声音他感觉出老爷此时心中的怒气正熊熊燃烧,一旦不小心触及,必定火山暴发。因此,识时务为俊杰。
半天过去了,陈管家连喘大气都不敢大喘,垂手立在一边。
也难怪,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管是任何男人,都会暴跳如雷,何况是在秀城鼎鼎有名的刘曾望。这事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在?威信何在?
一向贤淑文静的慧梦竟然做出这种事,令他意外、震惊、羞怒,
想在秀城鼎鼎有名的刘曾望在商场叱咤风云,没想到,在感情上,她给了他致命一击,颜面扫地。
“都疯了,个个都疯了,慧梦竟做出如此**之事,可恶至极。”他愤怒得像一头怒狮:“把那个狗奴才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竞敢动到我刘曾望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曾望越想越怒,抓起桌子的一个瓷花瓶,狠狠的给甩了出去,“砰”,又一次落地开花。
“哎哟。”
陈管家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是大太太珍娴,那瓷花瓶的一片碎片正好飞打到了她的额头,泛出了一点点的血迹。吓得吴妈尖叫一声,曾望也怔了,陈管家急忙跑过去,扶着大太太,惶恐的说:“大太太,你没事吧?我、我这就去叫大夫。”说着,抬脚就往门外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