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见他们默默两眼相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都不开口说话,小雨好像感觉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样东西存在着。
“谢谢你。”最后,还是巧巧打破这份安静,感激的道。
“大嫂,你还真的得好好谢谢二哥呢。”小雨道。
“哦?”巧巧一怔。
“小雨……”浩华欲阻住小雨说下去,小雨却非常认真的说:“真的,大嫂,你知道吗?那天,二哥在山上发现你后,你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是二哥一路抱着你跑回家的,医生说,要不是来早些,你的小命也许就保不住了。当你被我娘关进祠堂后,二哥跑上跑下的为你去求情,走我娘,二娘,老爷,整天为了你的事吃睡不香,好不容易让爹把你给救出来了,现在又急着来看你。”
巧巧内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撞击,很受感动,无限感激,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柔情与关心。他对她,真的很深情。巧巧不由得想起那个温暖的胸膛。
“浩华……”千言万语的感激话要说,最后却只变成简单的两个字。
浩华能感受到她那份感动之情,他不禁柔柔的笑了,她对他始终还是有感情的。
小雨接着道:“大嫂,这次真的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千万别怪我娘,我娘也是太过于担心大哥,所以才会对你采取这么严厉的惩罚,希望你能原谅我娘。”
一提到浩然,巧巧的心又揪得紧绷绷的,她凄然的道:“不会,都是我不好,是我把浩然害成这样。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我……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她不禁啜泣起来,“小雨,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他,你就再帮帮我好不好?”
“大嫂,你别急。可是,我娘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小雨为难的道。
“你先别急,我们会帮你的。小雨,走,我们带你大嫂到大娘那去。”浩华见巧巧伤心留泪的样子,于心不忍,轻轻的扶着巧巧起床,小雨见状,心一横:“好,大嫂,我带你去,不过,能不能见到大哥,最重要是看你的了。”
浩华与小雨小心翼翼的扶着巧巧来到大太太珍娴的房间。
大太太一见到巧巧,情绪激动:“你这个害人精,来这里干什么?快点给我出去。吴妈,快把她带出去,我不想见到她。”大太太边说边推搡着巧巧,不让她靠近床边。
吴妈上前将巧巧往门外拉,巧巧双手紧紧抓住门框,忍泪哀求的道:“娘,你别赶我走,就让我看看浩然吧,好不好?”
浩华与小雨看不过去,浩华义正言词:“大娘,大哥是大嫂的丈夫,你不应该这么残忍,连探望他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哼,淳儿是我的儿子,我可不承认有这么一个专门害我儿子的媳妇。”大太太无情的道。
“娘,娘,都是我的错,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让我看看浩然吧,好不好?就看一眼,好不好?”巧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声哀求着大太太。
“大嫂,你不能再跪了,快起来。”浩华想将跪在地上的巧巧拉起来,巧巧推开他的手,道:“不,我不起来,如果娘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浩华在一边干着急。
小雨急忙劝道:“娘,你就答应大嫂吧。她的身体都这么虚弱了,经不起折腾了。”
“哼,你们现在个个是在要挟我吗?你以为你跪下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吴妈,关门,我不想再看到她。”大太太怒吼的道。
吴妈上前拉着巧巧往门外拽,巧巧受不了力,扑嗵一声摔到门外去了,浩华吓得魂飞魄散,抢先一步,紧紧的搂住她,焦急不已:“你怎么样?有摔到吗?”
小雨也是一惊:“娘……”
“砰”,门被大太太重重的关上了。
巧巧扑过去用力拍着门,哭道:“娘,娘,你开门啊,让我看看浩然,娘,娘啊……”
小雨在房间里听到一下接一下的敲门声,觉得她真的好可怜,不禁也落泪了,“娘,你就让大嫂看看哥吧,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你给我住口。”大太太回头一吼,小雨一怔,很是委屈,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浩华被闻声赶来的二太太慧梦硬是拉走了。巧巧拍门也拍累了,就固执得跪在房门口,她相信,只要她诚心,大太太一定会原谅她的。
刘家所有人对此纷纷恻目。
夜,已经很深了。刘家也都安静了下来。大太太是硬下心肠,连曾望过来劝了好几次,都没效;连倔强的巧巧都不听曾望的话,依然怀着最后的希望,长跪不起。
被二太太关在房间里的浩华焦急不安,踱来踱去,他恨不得自己去替巧巧跪着。二太太守在房门外,道:“豪儿,你就听娘的话,别去插一脚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啊,连老爷都没办法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娘,可她毕竟是我亲大嫂啊,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让我出去吧,娘。”浩华哀求道。
“不行。这次,你得听娘的。”二太太口气很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浩华一筹莫展:“兰馨,对不起,我真没用,我竟然是无能为力……”
大太太房里的灯一直是亮着,看得出来,大太太又将是一夜不眠。巧巧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及悲伤。
第二天一大早,吴妈端着一盆水,打开门,见巧巧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可怜兮兮,楚楚可怜。
吴妈怔了,一回头,见大太太也怔了,若有所思。
巧巧见大太太出来站在她面前,神情不像之前那样尖锐,觉得希望来了,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亮光,激动的轻轻唤了一声:“娘。”
“进去吧。”大太太说完就走了。
巧巧先是一愣,继而欣喜惹狂,声音有些许的嘶哑,但阻住不了她的激动之情,连声道:“谢谢娘,谢谢娘,谢谢娘。”她激动的站起身,由于跪得时间太长,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猛一站起身来,一时支撑不住,几乎要摔下去,幸好有吴妈在,扶住了她,她顺势抓住门框,定了定神,吴妈松开手,眼神复杂:“你让我另眼相看,但愿大少爷能醒过来。”说完,跟上大太太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