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裔……你不会是想……”
“如果昂希醒来能自己明白的话,就最好了……”
不带一点犹豫,更加冷情得让宋乔湮害怕,洛裔全然没了平时“好商量好说话”的好好先生模样,那双纯洁的大眼只剩不容抗拒的霸气——
那是宋乔湮以前仅仅只能从束昂希的眼中找能找寻到的东西,然而这一刻他却发现了洛裔认真起来,根本不在束昂希之下……
这下该怎么做才好?
该怎样说服他这般可怕的念头?
“你也是以芹的朋友,你不希望以芹再遭遇这样的事了吧?”
“那是当然……”
“所以,昂希这边就拜托你了,虽然我很感动他对以芹的认真,他们的恩爱我与你也看子啊眼里,但是我真的不能容许我的小妹妹再遭遇到这么重的打击,除非她的过敏症能痊愈,不然他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为好……我不能再拿以芹的性命去博……”
洛裔并不是想在这种时候向束昂希落井下石,但是就摆在眼前的状况太说,洛裔相信自己的这样选择是绝对没有错的……
“洛裔……”
“不用劝说我了,如果你也可以为以芹做点事……”
见洛裔交待后就迈出步子朝向纾以芹的病房走去,正要叫住他的宋乔湮吃了一记“闭门羹”,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很是坚定,而那聪明的回绝话语更是教宋乔湮语塞——
昂希……
难道你好不容易遇上了自己的天命真女却就只能这样……分开?
身为老友,却不能为你阻拦,我是不是很没用?!
宋乔湮站在矛盾的十字路口不知接下去自己该如何向束昂希开口,才能让他也乖乖答应离开纾以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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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怕束昂希醒来后再度纠缠,洛裔这次做得非常彻底,那日向宋乔湮交待后就将纾以芹转去了别家医院——
在那之后的第四日,因为洛裔每日在身边的照顾、不停地与她聊天,纾以芹才终于真正的脱离了危险醒了过来,并且得到了医生许可,在隔天出院回了洛裔的公寓……
“洛裔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一起回高雄……”
“哎?!”
惶惶不安的感觉是正确的呢,看着洛裔将自己接回家后就忙不停地收拾行李,纾以芹便猜到了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可回高雄,是因为……什么?!
从纾以芹醒来后,洛裔就没有提过束昂希半个字,只因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将束昂希这个人从纾以芹的生活中完全的抹去,而且是一丁点儿不剩的抹去……
“洛裔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的公司怎么办?”
“我打算将公司搬去高雄……”
“可……”
哪怕是洛裔从没提及束昂希三个字,但是纾以芹直觉知道这一切都肯定与束昂希有关,他为何在她醒来的身后不在身边,她为何醒来后会跟着洛裔哥哥回到他的公寓,其实这一切都在告诉纾以芹一个讯息——
那就是洛裔哥哥知道了自己过敏症发作的原因便是因为与……束昂希的争执……
似乎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所以对彼此在想着什么都能猜测得非常准确,而现在就有种不安的猜测在纾以芹的脑海中炸开……
“没有‘可’……公司的业务重新开始就好……我最在乎的就是你……只要你没事,我这个做兄长就满足了……”
洛裔摆出一双带着爱怜目光的双眸说着,顺势双手抚上纾以芹的小脸……
这样说,我的小兔子,你应该就已经能明白了,对不对?!
不要让我为难再提及束昂希这个名字,你也不需要再想起这个男人了,我的公司怎样都不重要,离开他、离开他所在城市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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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以芹明白洛裔没有直接点穿而说出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呢,而且非常的准确……
洛裔哥哥因此讨厌了束昂希,打算将他永远地将他驱逐出属于她的世界了呢……
怎么说呢?
纾以芹因为洛裔的亲昵摩挲而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带着一点伤感、或许还有点的不舍……
其实她都也好气束昂希,但是她当真想过要离开他……吗?!
——
“不要摆出这张忧伤的脸,就像这个败类说的……你现在做什么还要矜持?以为悬崖勒马就可以追回往事了吗?不可能的,你永远都不再是纯洁的了!”
……
就在纾以芹因为突然之间就要接受离开束昂希的事实之际,那日束昂希发了怒的嘶吼再度萦绕耳畔……
那一声指责让心直到现在都好痛……好痛……呢……
即便他是那样害怕自己的离开而追了上来,然……
很多事是很难改变的,就像人的个性——束昂希会有一次这样的暴怒,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然而她却没有更多的性命作为赌注陪着他一起“疯”……
也许洛裔哥哥已经为自己做了最好也是最应该这样去做的决定,所以……
离开吧……
离开这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回到高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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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的东西……?
只要一旦激情过去,即便分开了也不会感到……伤心与痛苦……?!
已经毫无联络的度过了一个多月了呢……
束昂希,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呢?
也许吧……
纾以芹麻醉着自己,当自己回到高雄却时常想起束昂希的时候,她就会独自下楼在小区的花园里漫步,并且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会忘记的、不会再难过的……
“嗬?!小芹菜?!”
“……嗯?”
入冬的天气天越黑就越是冷,穿得有些单薄正打算走回大楼时,纾以芹就听耳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却又生疏的女孩叫唤……?
回头一瞧,那女孩……?!
“哲欢馨?!”
“啊……小芹菜,真的是你啊……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了,找了你好久,可是让我又遇见你了呢……”
哲欢馨跑过来就是给了纾以芹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亲热得让纾以芹如同往常一般感到了负担——这孩子,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自己呢?!
“你怎么……怎么会到高雄来了?”
“我在那不勒斯的学习提前拿到了学位和证书了呢……”
“这样啊……”
“真可惜,你退出哥哥的舞团了,我以前就想如果能提前得到学位和证书的话,一定要回来求你教我跳芭蕾呢!”
纾以芹生涩地询问着,正尴尬地找不到可以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语时,哲欢馨开口就又是一堆的“话题”,只是纾以芹却不怎么想要回答……
“你是不是冷了,给!我的外套让你穿上……”
“呃……不,这样你会冷的……”
哲欢馨一向都习惯了纾以芹的淡漠,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她就是很喜欢纾以芹,所以见到她很高兴之余,就连自己的外套都脱下给微微颤抖着的她披上……
这教纾以芹因为自己对这孩子长久来的冷淡态度而大感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