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少,那慕凉歌是莫锦天的老婆,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儿呢?”有了白璐做后盾,方浩的语气一下子高涨了几分毫,似乎在为有这样的另一半而自豪。
张子木黑眸一沉,冷冰冰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冷声冷气地对方浩警告道:“我不管慕凉歌有没有在你这里,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别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原来是这样。
方浩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不由得松开了,嬉皮笑脸的讨好道:“张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而且还是一个已婚的女人,我才不会自找麻烦去打沾惹呢,再说了,我现在有璐璐,心满意足!”
“你最好这样想,我告诉你,莫锦天现在满冰城搜寻慕凉歌的消息,要是你胆敢把她藏起来,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不帮你说好话!”又是一阵警告。
凉歌心忽然灰了,听得出他们是一伙的,好在她没有擅作主张的去蹬那扇门,不然岂不落入了另一张网之中。
想到上次在火锅店张子木说的那番话,她心里就是一个疙瘩,也深深的觉得自己耳根子软,人家一点点好就铭心谨记着。
外面没有了张子木的声音,看来在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宝贝,要不我们天黑的时候把那女人扔出去吧?要是真被莫锦天逮着了,到时候我致富生财的道路就被人给斩断了!”只听那男人正哈巴狗似的恳求白璐。
“呵!你想发财想疯了,我只答应折磨慕凉歌,可没答应帮你搞垮莫锦天!”白璐冷喝一声,不屑的语气道。
男人在沉默片刻之后,用一种异常低沉的声音问她:“白璐,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是还爱着莫锦天?”
这样认真的口吻倒是让白璐愣住了,好半天才回到:“是不是又如何?咱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方浩,你要是当真,你就输了!”
方浩!
凉歌瞳孔赫然张大,像是被棒槌敲到了脑部,一瞬间懵然。
“所以你才会那么狠心的对待慕凉歌?”难以置信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苦味。
“是啊,这辈子我最恨的女人就是她,没有之一!”白璐毫不否认的狠狠道。
凉歌浑身一个激灵,害怕的感觉将她整个身体围满,她连动弹都不愿意了,整个人软绵的躺在了地上。
“爱之深恨之切,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方浩若有感触之后,自我嘲弄一阵:“其实我知道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可我就是没骨气,对你很是迷恋,我也是男人,我也有很强的控制欲,我也希望我所爱的女人一心一意对我一个人,可是呢?我再怎么努力也握不住你的心。”
“呵呵,你别说得这么煽情,因为对于一个不爱的男人,所有的情话和拍马屁一样恶心,如果你能够活得血气方刚一点,我或许会对你刮目相看,可莫锦天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怀,因为我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是他带给我的,如果不是慕凉歌,那站在他身边的人必定是我,我只是在失意的那段日子跟他赌气,却让慕凉歌填了空。”直到现在,白璐心里对慕凉歌还在耿耿于怀,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她。
她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是莫锦天带给她的……
这句话不仅刺伤了方浩的自尊心,与此同时也激起了凉歌平静内心的涟漪。
没有哪个女人不吃醋,虽然她相信莫锦天的真心,可心里还是有一些醋意。
凉歌实在是饿得筋疲力竭了,胶布封住了口,致使她呼吸难受,眼泪硬生生的从眼里滚落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房间里一片安静,没有人的说话声,连走动声都没了,就在凉歌以为他们都出去以后,门呼哧被拉开,接着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还未来得及辨别来人是谁,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扛了起来。
之后头被蒙住,在走完一条路之后,她被狠狠的扔进了车里,接着是车子行驶的声音。
开车的人并不言语,似乎要把她抛到荒山野岭一般,晕车加饥饿的感觉让她整个胃无比难受,她想吐却因为胶布封住了嘴而吐不出来,只好用眼泪来宣泄她的难受。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被人拎起来,然后又扔在了地上,不过地上软绵绵的,好像是在草坪上。
接着就是车子开离的声音。
她心一紧,恐怖的想,难道和她猜测的一样,自己被抛到了荒山野岭?
嘴巴被封住,手脚被捆住,连头也被东西给罩住了,别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咦,这里怎么会被扔了一个东西?”路过的人奇怪的声音响起,凉歌动弹的身体更加激烈了。
有行人路过,这么说来不是荒郊野岭咯?
“还会动呢?”
从声音上听来,是两个女孩子。
“你快去告诉张先生,让他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怪物!”一女生充满了新奇与恐慌道。
很快,另一女生咋咋呼呼的声音就驶来。
“张先生,您瞧,这个东西还会动呢?”
“去解开。”沉冷的声音带着严威,但凉歌还是听出了那声音是出自于谁。
很快就有人把套住她脑袋的东西给取下了。
她终于得到了看东西的自由,而进入眼帘的男人以同样惊愕的神色睨着她。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巧合令人感到滑稽。
“慕小姐?”张子木推开为凉歌摘掉头套的高大男人,震惊之余,满是关切的问:“你怎么成这个样子,有没有受伤?
凉歌眼里喷着火,对他的愤怒怎么也掩盖不住,就像是见到了仇家似的,报复的想法在内心蠢蠢欲动。
“我先给你松开。”张子木岂会看不出那眼眸里膨胀的怒意,但他还是很淡定的帮凉歌松了绑。
嘴巴的封条被撕开,她便止不住的大喘气,像是离开水里的鱼,已经奄奄一息了。
可是想到他和方浩相互勾结打压莫锦天时,她还是忍不住怒火,气怒的说:“你太龌龊了,竟然和方浩联合起来对付锦天!”
说她不识好歹也好,说她不懂防备也罢。
她把心里的不满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盛怒之下,她毫不知觉自己用的那个词竟是张子木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
他眼眸一沉,虽然心底有微微不舒服,但还是循着耐心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轻柔的说:“看你脸色不好,先进屋休息下。”
身后的两个小女佣用十分嫉妒的眼神看着她。
“你放开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她厌恶的神情怎么也掩不住。
这个女人之所以让他感到特别,大抵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脾气吧。
“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由不得你选择!”他强制的说,黑眸犀利的如夜鹰。
凉歌气怒,准备回击,却因为一阵眩晕感驶来,毫无意识的晕厥过去。
“耶,快看,她醒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耳际。
她颤了颤眼皮,还是觉得很累,索性闭着眼装睡。
把昏迷前的事全部过滤了一遍,才想起来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张子木的手中。
记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段梦,梦里有莫锦天的存在,可她怎么喊,怎么去追赶都抓不住他,好像莫锦天故意戏弄她,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却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怎么又睡着了?医生说她是因为太饿而身体透支,加上情绪激动才造成的晕厥,刚才明明睁了下眼睛,这会儿又睡着了。”
“管她呢,张先生让我们好好照顾她,虽然对她无感,可是张先生的安排我们总得听从吧?”
“你说的没错,可这女人对张先生爆粗口,我对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可不是吗?我们可是做梦都想和张先生在一起,哪知道她还敢以下犯上,要不是张先生搭救她,没准儿一命呜呼呢……”
两女佣就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是故意说给凉歌听。
“喂,张先生来了,我们先出去吧……”一女佣的提醒倒是让凉歌缩紧了心口。
她想要佯装睡着,可又怕来人趁她不备做出伤害她的事。
趁她四肢还能动弹,她蓦地张开眼,迎上一张俊逸的脸庞。
“你醒了?”他很淡定的询问,一点也不吃惊。
凉歌不作声,坐起来,然后掀被子准备起来。
被子当即被人按住,然后用些微霸道的眼神看着她,轻启薄唇,几乎命令式的说:“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床。”
凉歌脸一沉,难有好心情的回到:“你要是不想听到那些不中听的话,请你松手!”
这样的姿势多少有一些令人难堪,亲昵的难堪。
张子木非但没松手,还转眼瞧向了床柜上的那碗小米粥,“你肠胃不好,喝点粥再说。”
“你对方浩说的那些话我全听见了!”凉歌终于忍不住嘶吼道。
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知道她是莫锦天的老婆,还对她好坏不明的。
“所以呢?”张子木玩味的笑笑,继而眼窝里盛着笑意的看着她,“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反而好感度爆满,我所有的不满,恶意都是针对你的老公。”
这算是什么逻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