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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启开有些干涸的唇,想要张口说什么,却被眼前的人惊吓住。

她的电话立刻被人躲了去,她这才反应激烈的喊到:“把手机还给我!”

这句话之后,她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嘴巴被人捂住,接着是双脚被人抬起,整个人很轻松的就被人扔进了一辆普通的车子里。

像是猝不及防的掉进了一个黑洞,自己的身体越发往下沉,心越是堵得发慌。

她想拼命呼喊,嘴巴却被胶布封得死死的,这样漫黑的世界让她想起上次被绑架的情形,那一次她至少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可是这次,她连是谁做的这一切都不知道。

“噗通”一声,整个身体坠地,全是传来一阵震痛。

“你他妈的,谁让你下手这么重,大哥交代,要下手轻一点儿!”一声粗暴的批责声响起,随后是一阵拳打脚踢,还有一个男人痛得嗷嗷叫的惨声。

“对不起獒哥,我知道了!”

“把她眼睛蒙住,放她出来透透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一定会要了我们的命!”粗暴的声音继续下令。

“好好好,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去!”被打的男人大声吆喝。

随后,凉歌的双眼便被蒙住了,然后头慢慢的被放出来,她窒息的呼吸才得以顺畅,像是吸取最后一口氧气一样的那么迫切,连声的喘息里充满了暗无天日的惧怕。

她双手双脚全被捆住,连眼睛都被蒙得死死的。

好像有人蹲下来,用气怒的暴力声吼道:“你这个臭娘们儿,嘴功这么厉害,把我的手都咬出血了!”

刚刚在挣扎的时候,凉歌全身动弹不得,只好用嘴去反抗,乱咬一通,脸颊不知被谁连连扇了几个耳光,现在都肿胀的滚烫。

蹲在眼前的人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可是那粗暴的语气让凉歌觉得恶心。

下巴被粗暴男人大力的掐住,只听面前的人嘲弄的调戏到:“粉嫩的樱唇,厚薄适中,我想吻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凉歌拼命摇头,不让粗暴男人得逞。

刚才在接听莫锦天电话时,因为她的走神,所以对面匆匆而来的男人在她还没有任何退路的情况下被人钳制住,她的手机被人躲了去,她才出口呼救一声就被人擭住了声音,接着被人拖进了车里,双手双脚在她挣脱无果后被死死捆绑。

所以眼前说话的男人她不清楚是不是当时那个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她恐惧的借着脚力往后缩,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跑啊,我最喜欢看一个女人在绝境中挣扎了,那样,可谓风情万种啊!”粗暴男垂涎不已的道。

凉歌眉心皱的很深,双脚蹬得快要失去力气,脚下的石子硌着脚疼,无边无际的黑夜像是临近死亡的结点,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怎么,挪不动了?”凉歌身子已经趋向墙壁,她已经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只好倚靠着墙面不住地喘气。

得意的声音听得凉歌很是厌恶,虽然筋疲力竭,可她全身还是蓄着一丝力量,防备着粗暴男。

“哟,这电话里的人可真少,我来看看还有不有其他人,若是钓到大鱼,指不定能发一笔大财呢!”粗暴男故意把手机按得很响,得意的同时,还把电话里的人念了一遍,“东方睿,这个名字倒是蛮特别,要不我打过去试试?”

凉歌不再动弹,因为她越是反应过大,那人就越是得意。

“刚是你老公吧?打了好多个电话,全被我挂断了,然后——拉黑了!哈哈哈……”粗暴男的笑声几乎丧心病狂,嗓子携带一口痰,说起话来沙哑得有些恶心,“你这电话里的人寥寥可数,要不就从这个东方睿下手?”

凉歌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想劫财,还是想要勒索,他们口中的老大又是谁呢?

“凉凉,念槿的感冒好彻底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响起温暖的声音。

粗暴男把手机按了免提,即便那人高高的站着,但东方睿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不说话呢?”东方睿的声音温柔的急切。

“看来真是你的相好!哈哈哈……”粗暴男一阵浪荡的笑,那声音在头顶可谓是震耳欲聋。

“你是谁!你怎么拿着凉凉的电话,你把她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东方睿情急的声音驶来。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这个面容清秀的女人现在在我面前柔弱得让人很有食欲!”粗暴男eiie的说后,又一阵阴冷的笑,“她的皮肤可白了,那双大眼睛可迷人了,只可惜现在她什么也看不着,那小嘴儿可性感了,也好可惜,被我用胶布封住了,所以你的心上人她现在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

“你混蛋!”东方睿几乎听不下去了,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警告,“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凉歌的身子缩成一团,寒意在身体里游逛,似乎随时都要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寒噤,就像是未知的灾难一样,她只有惊恐着。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现在态度好一点,我兴许还对她温柔点,你这么凶,我只好对她……”粗暴男说完,伸出一只手来,朝凉歌的衣领伸去。

凉歌吓得连忙避开,可是那只肥肥的手还是侵袭一般的停留在她的脖颈处,她动弹无效。

“好,你只要答应我不动她一下,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电话那头传来东方睿妥协的声音,那无奈里透着一股慌怕。

凉歌不住的摇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胶布散着炙热,哈着的热气粘连在胶布上,使得她呼吸异常难受。

“什么条件都答应?看来这个女人在你心中挺有分量的嘛!”粗暴男一阵讽笑,接着清了清有些嘶哑嗓子,要求到,“你听好了,带上五百万到冰城的渔民巷,那儿有人接应你,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好!我会拿五百万支票给你,倘若你动她一下,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电话挂断后,只听粗暴男一阵得意的笑,“为爱执着的男人的智商真够低下,我故意报错地址,让他人财两空,哈哈哈哈……”

竟然如此可恶!

凉歌不住的动弹,想要把手上的绳索蹭断。

“劝你省点力气,别做什么困兽之争!”她肩膀被人捏住,那力度大得好似要把她纤弱的肩膀捏碎,他的声音似怪兽在深山荒凉地咆哮,“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捉你来不是要钱,既然有钱赚,我们来之不拒,不过我们老大想要的,是你的命!”

她全身一个寒噤。

倒不是被那句话惊吓到,而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恨她到要了她的命。

粗暴男刚说完,紧接而至是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从声音中可以辨别出来人快速的步调。

“老大,您来了!”粗暴男的声音里听出了低头哈腰的味道。

随着高跟鞋的静止,扑面而来的一阵香水味驶入凉歌鼻孔,她能确断,这是个女人。

只是,哪个女人会恨她如此彻骨,竟愤怒得索要她的命。

香水味一直持久,跟前的女人站了许久都没说话,在一片死寂之后,头顶清冷的声音就那么熟悉的冷蔑的响起:“慕凉歌,真是好久不见,这样的见面方式真够特别。”

这不是白璐的声音吗?

粗暴男口中的老大竟是白璐?

曾经那个温暖的知心大姐姐,竟然恨她到要索了她的命!

凉歌的心好似在冬日里被揉进了一团雪水,冷得她全身寒战。

“去,把她嘴上的胶布给撕掉!”只听她接着冷声吩咐。

“好。”粗暴男果真粗暴,狠狠的撕下凉歌蒙在嘴上的胶布。“老大,她眼睛上的要不要扯下?”

“嗯。”白璐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心无忌惮的嘲笑,“这荒山野岭的,他莫锦天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儿来!”

因为此时天已经黑尽,只有一盏孤独的蜡烛闪动着微弱的光芒。

她看不清白璐的脸,但大致能确断是她。

“怎么,很意外吧?”白璐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冷看着她。

“是挺意外的。”她冷清的回到,即便下巴再疼,她一样的面色平静。

对方被她这副冷冰的模样气到,用残冷的声音提醒她,“慕凉歌,死到临头你还装什么清高!”

“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你没觉得很丢脸么?”凉歌还以她轻蔑,纵使下巴疼得皱了眉,也没有半点畏惧。

白璐脸上的冷笑顿失,止不住的愤怒,“我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几乎连尊严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如果可以得到锦天,任何手段我都愿意!”

爱一个人真的会走火入魔吗?

“你太可怕了……”凉歌忍着痛,从喉头发出一点声音,“你这样做只会增加锦天对你的反感。”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介意再多一点!”白璐冷着脸,用凄厉的眼神凛视着一脸难受的凉歌,“我见不得你幸福,因为你过得越好我心里越不好受,所以慕凉歌,我这样做了就没有想过放你走!”

她说完,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在凉歌的脸边做恐吓状的比划,稍稍一动就有可能被划伤。

凉歌目光下意识的抖颤了一下,不屈服道:“你简直丧心病狂!”

“啪!”紧随一巴掌,白璐眼里攒着火气,“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你只不过是一个穷人窟里的一只见不得失眠的野鸡,真想变凤凰,恐怕得多向我学学!”

凉歌咬住唇,对眼前的女人第一次生出了厌恶之心。

以前她总是抱着曾经姐妹一场的心态,对她所有的举动都用理解的心情释然,甚至还懊恼是她破坏了这一切,可如今,她把这一切念头都给挤散,她心里徒留寒凉,对曾经那份姐妹情抱以寒凉。

“你以为杀了人可以不偿命?你以为你的一切恶性都可以瞒天过海?”凉歌突然冷嘲一句,但觉得这样的话说了也没用,又沉静到:“区区一个小小的我死不足惜,反而很庆幸让你对我这么的苦大深仇。”

凉歌的话让白璐几乎是怒目圆睁,手上的力度已经达到极致,所以令凉歌疼得一声哼咛,尽管如此,她也没说一句求饶的话,反而目光清冷,脸上带着微微嘲弄。

“耍嘴皮子的工夫倒有些进展,可是脑袋依然不好使!”白璐嘲讽一声,忽然想起那晚用手段灌醉莫锦天,故意刺激她,“你以为一个男人可以在你离开那么久洁身自好?”

什么意思?凉歌眼里写满了疑问,但不想中了她的伎俩,只是在心头纳闷,并没有问出口。

“呵呵,你知道吗?在我和锦天订婚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每晚纵欲缠绵,几乎爱得不能自拔,我趁他酒醉后问过他,问他最爱谁,他说最爱的还是我,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无趣女人,跟你在一起久了只会觉得无趣……”

“不,锦天不是你说的那样!”凉歌不相信的摆头,却因为动弹,白璐的指甲掐得更深,疼意也更加锐刺。

“这么着急否认干嘛,你这是心里没底,你越是心虚,就越是说明不确定他对你的爱,所以啊,你这些担心是对的,他的确很爱我,只是我输就输在你怀了他孩子这点上,不然……”

“我知道你很难过……”凉歌的手机铃声忽然窜入,打断了白璐嘲弄的声音。

“老大,是刚刚那人打过来的……”粗暴男吓得手都在颤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听。

白璐扫了一眼,问:“谁的?”

她的脸忽然沉下来,猜测:“是不是莫锦天?”

“不是不是,我忘了告诉您,刚刚我自作聪明的给一个叫东方睿的男人打了个电话,想从中敛的财,所以让他带着五百万到渔民巷,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所以才打电话来……”

“你混蛋!”白璐气急败坏的样子与以往知性的她判若两人,只见她松开钳住凉歌下巴的手,转身过去,一脚踹到粗暴男身上,怒道:“我交代得很清楚,除了这个女人,我什么都不要,你竟然给我节外生枝!”

粗暴男身子肥胖,一踢就倒地,圆滚滚的他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呈下跪姿势,连声求饶,“对不起老大,我……我一时财迷心窍,所以才干了蠢事,不过那个男人好像很紧张这个瘦妖精,所以我才提出那样的条件,您放心,我说得位置与这里毫不沾边,我已经让我好兄弟去取钱了,到时候随便塞个人充数就成,再说这黑灯瞎火,谁看得清谁呢,等他发现后,我兄弟早就逃之夭夭了!”

白璐的脸色极度难看,越听越生气,责骂道:“你简直就是个蠢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吗?如果东方睿报了警,你那兄弟出卖了你的行踪,我们的计划不就完蛋了!”

白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语气里充满了不安。

凉歌面无表情,对于他们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知道恐惧是没有用的,逃脱也是徒劳的,何不想念一下她的念槿,想一下她有没有哭闹,想一下锦天有没有担心她……

夜幕深沉,凉意甚浓,凉歌禁不住冷意瑟瑟发抖。

电话挂了又打,而那铃声是她在失恋后换的,期间莫锦天给她换过欢快的,只是在离开他之后又用上了,回来每天忙着管孩子,也没有再去换回来,此时的这种境况,这样的歌听起来更是悲凉,心头的无助感甚多。

“老大,那怎么办?”粗暴男六神无主的问。

白璐霸气的样子倒颠覆了她的从前,这样的混混模样倒像是呼风唤雨的一帮中的霸主。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个男的与她不清不楚,如果我们稍稍做点了手脚,然后再拍几张照片,你说如何?”白璐着急的语气忽然一改,被得意的笑声接替。

那副得逞的嘴脸凉歌虽然看不见,可那样的语气着实让她讨厌,这个曾经的好姐妹一次又一次让她寒心,如果这一切是她造成,那么遭报应也算是苦难抵清。

“老大,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拿那玩意儿!”粗暴男化紧张为松缓的笑,那笑声里多少有些eiie,听得凉歌毛骨悚然。

“不错,脑瓜子转得快,快去!”白璐招了招手,外面的冷风吹得烛光不住地跳动,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吹灭。

粗暴男一闪开,白璐接着掐住凉歌的下巴,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还有脸上寒冷的戾气,嘴里吐着清冷的嘲蔑,“慕凉歌啊慕凉歌,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我的男人,你以为是你幸运吗?是因为你这张小三脸,让锦天落寞时填补了空虚,然后死缠烂打,让他对你想放不能放,想要和我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你却怀了他的孩子!”

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把一切错误归结到凉歌身上,用麻醉的方式告诉自己莫锦天是爱她的,如果没有慕凉歌的插足。

“我和锦天是因为爱情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的勾引我的手段。”她坚守着彼此的承诺,对她任何带有刺激性的话表以忽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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