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彤对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眯起了小眼珠子:“你是?”
“教宗让我来的。”
教宗?是新教宗吗?马吉说,教廷里这么混乱,都是因为新教宗要上台了。这么好的,新教宗居然第一个屁颠屁颠来巴结的人是她林紫彤!
受宠若惊,实在是受宠若惊。
“是吗?给教宗的手信,我放在酒店里,我这就派人去取来。”林紫彤说。
“不用。王妃阁下,请跟我来,教宗有东西说是要给你。”
“有东西要给我?”
林紫彤越显吃惊,同时感觉到眼前这人东张西望的,鬼鬼祟祟中无疑是在害怕担心着什么,难道是害怕暴露了自己的踪迹?这个教廷现在不是已经属于新教宗了吗?这个人,真的是新教宗的人?
一串疑问在林紫彤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她并没有打退堂鼓。东西,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好,既然有人免费要把东西给她,她怎么会不要呢?
林紫彤跟在那人后面往前走,顾都顾不上等来马吉在这里接头的人来接她。于是,跟随她来的随从对着她喊:“王妃,这人是敌是友,我们暂且不清楚。”
对此林紫彤老不耐烦了,一下子打断对方的话:“要是我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殿下不会来找我了。你们能懂什么!”
这些人能懂什么?她林紫彤自小早知道什么东西都好,不抢就是等死。
下面的人被她喝到哑口无言,一时间忘了她在做王妃之前是什么出身,不是说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吗?怎么出口闭口都是抢抢的,好像物资紧缺。
前面走进了一条地道。林紫彤才开始怀疑了起来:“不是去见教宗吗?”
“是拿一件宝贝。”
宝贝要到地下去拿,岂不是这个宝贝相当贵重!
林紫彤迟疑着,在走入地下室的时候,只觉得这里一阵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她望向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墓地。”
吓!
林紫彤后面的人都不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只有林紫彤的手指在胸口上状似害怕地摸了一把,嘴角却勾勒起来: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了,这个宝贝绝对是不得了。要不,怎么会藏在这个地方?
走到了一个类似箱子前面,那人点亮了墙上的两盏壁灯。
林紫彤看清楚了,是一个古代的欧式箱子,箱盖上面布满了灰尘。她走上去,等那人打开箱子。
箱盖要打开的时候,只听深处传来咦的一声:“阿莱斯是派人先来了吗?”
是不速之客!要和她抢即将到手的宝贝的。
林紫彤二话不说,指挥后面的人抬起箱子。好在那箱子里的东西不重,两个人抬得动。带路的人弄灭了壁灯,随之一群人隐藏在了隔壁的黑暗中静等着还有什么人到。
见不久之后,是两个如风一样轻飘飘的身影进入了他们刚才所在的暗室。两个人都穿着蒙住全身的斗篷。
林紫彤听着其中一个是女人的声音说:“看来真是有人来过这里了。”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应道:“这里本来放了东西,你看,四周有灰尘,只有这里一块空地没有灰尘,怕是一个箱子。你感应到了什么吗,温雅?”
温雅!林紫彤锐利的眸光射了出去。后来她打听到的,据说杨晓惠的正宗出身是一个叫温雅的皇女的女儿,正因为如此,她的爸林韦寒开始转变了对她们母女的态度。
本来对她们母女多好,对于杨晓惠多差,认为杨晓惠变得又丑出身又不好。一切都改变了。就因为温雅这个人!
林紫彤那双尖利的眼珠子在温雅背影上挖坑。
或许是感受到了某种恶毒的寒气,温雅皱着眉头:“没有错,宝石在这里,还没有走。只恐怕是被一个恶毒的人拿在手里了。”
“什么?”冷骐翎大吃一惊,“是什么人?”
“落在阿莱斯手里还好。阿莱斯终究本性不坏。但是现在,说实话,我也不太懂阿莱斯的想法了。如果他真的打算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坏人的话——”温雅边琢磨边说。
冷骐翎出口安慰她:“你也不需要顾虑太多。我看,他到底是因为和你赌了一口气。但是,放眼这个世界,除了你以外,又不想交给你的后代,他能选择交付的对象屈指可数。”
原来是这样。林紫彤眼光闪闪发光。居然是那个教宗阿莱斯要把重要的宝石交给她。那个宝石做什么的?只看温雅落力寻找宝石的态度来看,都知道那东西重要至极。
“不管怎样,必须尽快找到它!”温雅重声道,“否则,愉儿的命——”
愉儿?林潇潇的那个小女儿,那个在船上曾经对她冷嘲热讽过的小姑娘,哈哈,是要死了吗!真是大快人心。真是这样,她更不可能把宝石交还给对方了。
对,要让林潇潇痛不欲生,失去孩子。反正她林紫彤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还不是她林潇潇造成的!
林紫彤转身,先抓开了眼前的箱盖。
里面,黑色的绒布上,放着一块石头的模样。林紫彤的眼珠子圆了圆:“什么?就这块石头是宝石吗?”
“我也不清楚。”带路的人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敢肯定的是,他是照着教宗阿莱斯的话做的,这个箱子的钥匙,确实是阿莱斯给的。
这么一块不起眼的,黑不隆咚的石头,居然是宝石!林紫彤十分半信半疑地将石头拿了起来。
与此同时,温雅和冷骐翎察觉到了异常,朝着隔壁的暗室走来了。
很快的,两方人马遭遇。
跟着林紫彤的那几个人哪里是冷骐翎的对手,不用半会儿功夫,就被冷骐翎全部横扫在地上。教宗阿莱斯派来的那个领路人跪在了地上祈祷着,念念有词:“天父庇佑!”
温雅横扫过他脸上,认出他是阿莱斯身旁的人,口气不由重了起来:“阿莱斯让你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很久以前。”对方哆嗦着说,明显面对温雅时全身都很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