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像恋衣,连骨子里的孤傲也几乎相近,这恐怕是恋衣最不喜欢看到的。”转角处出现的男人一身阿玛尼西装不着痕迹将优雅气质表露无疑,咖啡色的眉毛,咖啡色的眼睛,里面闪着天主的慈悲,司徒赦,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无疑司徒耀的俊美是遗传自他。
“这么多年我们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对他们有个交代了。”夏侯御看着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如今事过境迁,他们已经可以平起平坐,终于可以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没有权力没有地位的累及,单纯以一个男人自身来竞争,可是伊人已去,所有的争斗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
“你觉得有必要吗?所有的都不会有所改变,对他们,我们也无权干涉!我们带给他们已经太多,不要再强加一些他们不需要的东西了!”上一代的恩怨,已经让他们吃尽苦头,不要再给他们添加负担了。司徒赦已经完全想开了,这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时代,孩子们有自己的未来,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交代。
“呵呵,你倒是比我还放得开,可是我做不到,对恋衣对她我亏欠的太多,放不开的。”夏侯御自嘲的笑笑,带着点哀伤,“我想把她带回身边,弥补她这么多年失去的。”
“这些话对我说没有用,我是不会干涉小舞任何事情,当初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有所改变。对她和耀的事情,我也是顺其自然。这是我对恋衣的承诺!”司徒赦想到那强劲的曼巴咖啡柔丝顺滑的口感,自然会想到那个懂事的孩子,那倔强的眼神,他打心眼里是喜欢她的,只可惜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可以成为他的儿媳也不错。可是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就同往昔的他们一样,看不透,理不清。希望他们不要走自己的老路,等失去了才会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
“你跟你儿子一样狡猾,你们虽然没有加以阻拦可是这以进为退的方案却使得这件事难上加难。你们不表态,扑朔迷离的立场,将会使小舞离得更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与妖娆夫人有几款协议要达成。”夏侯御早就预想到,司徒家父子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说是不会阻止,谁知道背后会出什么黑手,这暗度陈仓瞒天过海的计谋他亦懂得。
“她?随便,只要你的筹码够,或许她的确可以帮到你,但是你别忘了她的软肋还掐在别人手里。”司徒赦对这个女人已经失望透顶,奢靡骄纵的生活已经将她腐蚀的身心溃烂,再也不复当年的明艳妖娆,再也不会触动他枯竭的心潭。
“司徒家主,我们很快还会再相聚的。”夏侯御浅浅的笑着,神态又恢复当初的自信,运筹帷幄的淡定,对司徒泪舞他将势在必得,当初他轻易的就输掉了秋恋衣,因为没有争夺的后备没有谈判的筹码,现在无论如何他将不会再放手,到时候只有夏侯泪舞,没有所谓的司徒泪舞也没有横空出现的秋林枫。
“定会恭候夏侯家主的到来。”司徒赦脚步轻盈的离开了,一如他来时那样无声无息。他并没有像传闻的那样褪去司徒家的锋芒隐身避世做着苦行僧的修行,他只是游走在秋恋衣曾经梦想到达的地方,一步步帮她实现她的追逐。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逗留几天,把所见所闻详细的记录下来,然后回到她的身边,一一告诉她。
回想那些往事想到自己所拥有的,到头来原来他渴望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爱情,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而已。‘耀,如果真的想爱就紧紧的抓住,千万别放手,一旦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
司徒泪舞摇开黑色的车窗,看到店铺里忙碌的杨氏夫妇,心里感到欣慰。杨氏炒饭,一道有着妈妈味道的炒饭,刺痛着所有离家游子的味觉蓓蕾,温暖着所有疲惫的心。
“如果喜欢,让萨买给你。”司徒耀伸出手指接住她将要落下的泪,“小舞果然是水做的。”
“不用了,谢谢耀。”看到他们好,自己心里的牵挂愧疚就会少一点,她一直都是知道感恩的人,别人对自己一份好总要还他十分,百分。
“为他们?”一个‘谢’字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距离拉远了,司徒耀不需要这个‘谢’,他所作的只是为了她,别人的生死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为我自己。耀的心,小舞懂得。”看到司徒耀为着她所作的一切,她心里居然有点害怕,在司徒耀的面前,她可以撒娇耍赖,可以还原本相,可以孩子气可以胡搅蛮缠,却惟独不敢欺骗。假如司徒耀知道当初她离开司徒家的真正原因,知道当年她恶意的欺骗和这么多年的隐瞒,他还会这样宠着她,由着她吗?
“你懂不懂都不重要,只要你接受就好!”付出了就从没有要想有所回报,爱上一个人即使可以为她付出也是种幸福,最怕的是她连一个付出的机会都不给你。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司徒泪舞不愿意继续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她宁愿就这样欺骗自己不愿想以后的事情,或许当他真正知道大卫的存在时,只会有作为父亲的喜悦而不追究她的欺骗呢!
司徒耀关上车窗,长臂将司徒泪舞揽在怀里,软香如玉,没有情欲只有怜惜,他爱她的心更胜于爱她的身。
车子传过热闹繁华的都市,慢慢的驶在如画的小路上,开向司徒老宅。
红色真是个张扬的颜色,炫红的法拉利,让司徒泪舞想到凌天宇那个时尚的宠儿,可是她却很明白凌天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司徒家喜欢红色的除了司徒云杉外只有慕妖娆,她终于忍耐不住了。
只是两天而已,她就坐不住了,那个曾经扰乱她家庭,曾经勾引过她丈夫和儿子的女人回来了,她该是担忧的,该在还没有酿成任何大错的前提下回来扼杀掉所有的阴谋。
“慕阿姨回来了!”司徒泪舞从司徒耀的怀里抬了抬头看着车门外汍澜煞气十足的脸,相比这次慕妖娆这么快就回来跟汍澜脱不了干系。
“是的,夫人回来了。”汍澜只是怔怔的看着车里的少爷,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体贴,却为什么单单是对着那个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少爷的。
“夫人?慕阿姨不是只是姨娘吗,什么时候成了夫人?司徒爸爸终于要把她扶正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原谅云松和云杉,却惟独对着这个女人她无法释怀。云松云杉伤害的只有自己而已,可是她慕妖娆伤的却是母亲,这或许就是司徒泪舞无法原谅她的原因,在面对慕妖娆时她变得异常尖锐刻薄,她也不想可是她忘不掉母亲苍白了无生机的脸。
司徒耀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眉头向上挑了一下,却依旧不做声,此刻的小舞就像是被激怒的刺猬随时都可能把人扎的满是痛脚。
司徒耀将视线射向侯在车门的汍澜身上,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在还没有掀起再一次风波的时候该好好的肃清一下身边的人了。以前纵容她只因欣赏她步步为营的心机的手段,权当打发无聊的时间;可是现在不行,小舞已经回来了,他不会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