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雷电劈开了天空,一道银光闪过天际,宛如蛟龙翱翔于天地之间。
“夏龙翔,你真的担心她吗?”
安佑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侧目看了看躺在一边的项羽,她正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她想跟夏龙翔说话!可是……现在的她根本连动都觉得困难。
“少废话,你快把她还给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夏龙翔阴寒的对着话筒,双眸折射出的冰冷让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
他威胁的语调并没有让安佑轩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你想要我的命?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让我跟羽说话!”夏龙翔不想多费唇舌,他现在只想知道项羽是否安好,让他听一点声音也好!
安佑轩看了看项羽,摇了摇头,“抱歉,她现在不能跟你讲电话!”项羽愤恨的视线直射向安佑轩的身上,如果她不是被下了药,怎么会说不了话,又动不了呢?
都怪这个家伙,心里不平衡就拿她跟夏龙翔出气,他这么想梦梦的话,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死呢!
她有些恶毒想着,心里不断诅咒有一道雷能把安佑轩给直接劈死,这样她就不能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握紧了话筒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你有本事冲我来,对付她算什么男人!”
他的心里不断闪过被安佑轩折磨的项羽,要是他那天可以去接她的话,那她就不会被安佑轩抓走了!
在自责的同时,心里也不断的诅咒安佑轩。
“哼,夏龙翔,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俩甜甜蜜蜜!”安佑轩的心理开始不断扭曲,凭什么他就能得到最好的,而自己却一无所获!
所以他要破坏,他要拆散他们,他也要让他们尝尝被迫分开的痛苦和相思。
“你可以不顾她的安危继续查我现在的所在,但你也要记住,万一我心里不高兴了,你看到的就不是一个活蹦乱跳的项羽了!”
这是明显的威胁,他相信夏龙翔不会冒险,因为他在乎项羽,项羽比他的命还重要。
“你想怎么样?”
“如果想见她,那你就得照我说的去做!”
夏龙翔冷着脸听着安佑轩的指示,没多久就挂断了电话,梵科斯三人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让我明天单独去,不准带任何人前往!”他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其他三人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让夏龙翔单独一个人去赴约,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你不能一个人去,说不定你跟项羽两个,一个都不能回来!”忧不赞同他一个人去。
梵科斯跟艾多则是不语,气氛有些沉重。
“明天……我们就见机行事吧!”
忧交给夏龙翔一个小小的东西,那东西呈圆状,极为的小巧。“这是跟踪器,你戴在身上。”方便他们可以早些到达目的地,避免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收好跟踪器,夏龙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梵科斯跟艾多对看一眼,似乎也有了什么打算。
这一夜狂风大作,搅得人心浮气躁,连觉都睡不好,更别提公寓里的几个男人了。满腹的心事,无从诉说,而明天,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言。
“是不是很失望?”黑暗中,安佑轩的大掌拂过项羽的小脸,明天他就要跟夏龙翔做一个了断了。
他毁了他的公司,毁了他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事业,一夕之间全都化为泡影!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夏龙翔今晚应该会失眠吧!
“他真的很担心你,看不出,像他那样冷冰冰的人居然还有这么火爆的一面!你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他的身体贴着项羽,感受她的体温,若她当初跟了他,他想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梦梦已经不可能回来了,而项羽则像是梦梦的影子,他是想要得到她的,可为了她,他却失去了所有的财富。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项羽感觉身子可以动了,但她仍不敢轻易就泄露这个秘密,现在她只能继续装下去,一直到等到夏龙翔来救自己。
安佑轩内心也极度复杂,分开了夏龙翔跟项羽,那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呢?他发现,现在除了极其的嫉妒夏龙翔,想要摔碎他的幸福之外,他没有了别的目标。
只有怀里的人可以带给他温暖,但是她会恨他的吧!
翌日
夏龙翔驾车来到安佑轩指定的地点,那是一处极其荒僻的地方,除了一间小木屋之外,没有第二间房子。
他想,这里就应该是藏着项羽的地方,他警戒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这块地方变得湿漉漉,而且非常的滑。
远郊的空气很清新,但是温度比较低,湿气也比较重,那木屋外都已经长满了青苔。木头被雨水浸泡的味道弥漫在夏龙翔的鼻尖,不怎么好闻。
门开着一条缝,夏龙翔轻轻的推开门,项羽的身影就跃入了他的眼睛。他忘记了所有危险,疾步冲入了木屋内,“羽,羽……你怎么样?”
他慢慢的扶起项羽,在他的呼唤下,项羽慢慢张开了眼睛,在触及夏龙翔的脸之后,她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彩。
她终于等到他了,但很快的,门边的阳光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他冷眼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眼中有嫉妒的疯狂。
“安佑轩,你想怎么样?”
夏龙翔将项羽护在身后,安佑轩勾起嘴角,背对着阳光的他,此刻的脸全然被黑暗所虏获。“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管她?”
说着便举高了手中的枪,对着夏龙翔的心房,随时都有可能按下扳机。项羽抓紧了夏龙翔的衣角,充满了紧张。
忽而一声枪响,项羽大叫了一声,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安佑轩拿着枪的手直流着血。他闪身进了屋子,关上了木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