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称为红殿,这里流动的鲜红色的液体就如同漫天迷离的红霞一般,鲜艳得很是醉人。
虽然看不见任何的死人,可这里依旧如同乱葬岗一般的充满了死亡腐朽的气息。
殿中央摆放着天青色的椅子。椅子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仿佛不属于人间,身上已然没有了能够称之为人的气息。一头银色的头发长长的散落在他的背上,变如同青山之上清流写意般让人迷醉。
他的腿上伏着一个容颜姣好一身贵气的女子。
他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挑起女子的黑色长发:“灵烟,你的父皇什么时候才会借兵给我”
灵烟猫一般慵懒的伏在他的膝盖之上:“落风,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让父皇借兵给你,自然会借给你。你什么事会后需要用兵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我随时都可以把虎符给你。”
灵烟到底是找到了宛落风,而且一直在他的身边帮助着。
他低下头,凉薄冰冷的唇落在了她的头发上:“你是不是早就已经从你的父皇手里拿到了虎符,只是现在还不愿意给我是不是?”
他带着责备的声音响起,这让灵烟心下慌了起来。她用尽心机,想要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心里。然而他的心却是早早的就已经关上了大门。
“不是的!落风,不是的。父皇还没有将虎符交给我,,不过最近应该就会给我了。”灵烟慌忙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宛落风的双眸,深怕他会生气。
宛落风目光掠过眼前这个心里只有他的女人:“灵烟!你若是要帮我,就安安心心好好的帮我做事,否则就不要碍手碍脚的。”
他抚开她的身体,站了起来,旋即走到了那鲜红色的血液面前。将双手放在了那红色之中。感受到身体仿佛有一种破灭之后的重生。是的!耳旁,仿佛还能够听到那些无辜失去之人的哀鸣之声。
他的这一双手,早就已经满是血腥。
那一身天青色的衣服,在韶华般的光阴流转之间依旧光鲜,他却再也不是那个分花拂柳寻佳人的宛落风了。
“遥儿回帝都了,让你的人看着她!星司辰还没有死,只要好好的盯着箫遥,就能够有机会靠近星司辰。”宛落风收起那些失落的心思,开始算计了起来。
灵烟在听到箫遥的名字的时候,心里的醋意不由得又翻涌了起来。
这么长的时间了,世事这般的变迁,他却为何还是忘不了她?
“是!我会让我的人盯着的。”灵烟含笑而语。
这些年,她也算是成长了,清楚的明白,有时候,最该学会的东西就是隐藏。
特别是在宛落风的面前,她已然已经明白,绝对不能够和她说想法,而且,有些手脚只能够在暗地里面动。
她已经学会将一些东西牢牢的抓在手里,全然不是那个天真而且刁蛮的模样。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爱情,让她变得盲目。故而发自内心的改变着。
“紫儿那边为何最近一直都没有消息?”宛落风转过头来,左边的脸上有青色的,繁复的花纹图案在那里,让他看起来可怕极了。配上那一头银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是如同鬼魅一般。
灵烟的身体却贴了过去,一点也不害怕:“紫儿那丫头,如今怕是已经叛变了。我们有好多据点已经被端掉了,说不定就是紫儿搞的鬼。”
“我不要说不定,你马上去给我确定下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闻风而动的,是两个为了天下,为了男人而奔波的两个人。
凤凰山巅。
玉笛声声,夜色慢慢被霞光所代替。阳光照耀在满满的薄雾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醉梦收了笛,仙姿飘飘的飞身而下。
他在这凤凰山巅之上坐了一夜,吹了一夜的笛子。
他的心绪变得烦躁不安!
昨夜,星司辰潜入了箫遥的房内,和她同塌而眠。凝落知道这件事情,却根本就没有去阻止。
他!在那一刻却是连敲开房门的勇气都是没有的,他害怕在房间的门敲开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什么不该看的。或则会让他的心头补上一刀的事情。
十二月,帝都格外的热闹,因为新年快到了。
箫遥一大早就跟凝落告了假,说是要到帝都去买一些东西来过年,凝落却也是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从隐世城回来之后,凝落就变得很忙很忙!箫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不想要知道。
“早啊!”欠扁的声音在山脚之下响了起来。
那男子一身红衣如同浴火的凤凰。
箫遥白了他一眼:“星司辰,你是当真打算做牛皮糖,一直黏在我的身上吗?”
星司辰抬头看了看大好的天气,丹凤的眼睛水蒙蒙的:“小遥儿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不明白呢?我今天打算去帝都里面走走,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看来我们是真的很有缘的嘛!”
“屁!”
她今日若是信了他的鬼话,她就不信箫了。
实际上,她真的不信箫。
“遥儿,来,我为你准备了一方面纱,出门在外啊,还是将这张脸遮起来比较好。你长得这样好看,围观你的人太多了,倒是让帝都围堵得水泄不通就不好了。”星司辰拿着一方面纱,不管箫遥同不同意,直接往她的脸上蒙。
箫遥动弹不得,却原来是被星司辰点了穴道。
“星司辰!你这个混蛋!”她只有骂他。却不能够动手打他。
在他替她将面纱蒙好了之后出来解开了她的穴道:“为了配合你,我也带上面具吧!”
“你要将你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蒙起来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可不想。”箫遥伸手去解耳后的绳子,但是却怎么也解不开。
“星司辰,你混蛋。”箫遥气急败坏的说道。
星司辰仿佛看清了面纱之下她薄怒的脸:“遥儿,这一套打结的手法,是我在战场上研制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除非我亲手解开,否则没有人能够解开。”
“你……”她气结,却已经是骂无可骂。
星司辰跟上了她,再掏出一根红绳,绑在了她的手腕之上,旋即将另外一端绑在了自个的手上:“街上人多,怕和你走散了,我们还是绑在一起比较好。”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箫遥按耐住狂扁他的冲动,心中默念清心之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