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兰国十六年,春,新帝锦廉玺寝殿,久和殿。
殿内金黄色纱帐层叠垂地,氤氲出华贵又暧昧的气息。
在纱帐的最里层,放置着一张宽大的雕花高床,床沿的雕龙活灵活现,似要奔腾而去。
床榻上的帝王正襟危坐,轮廓分明、线条朗逸的脸上,浓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始终看着前方,眯出隐忍的怒意,似有寒光乍现。
而寝殿正中央,一名女子正在艰难起舞。仔细看那女子,黑色里衣实在短得可怜,只微微包裹住了她的硕胸,圆臀。外面只罩了一席拖地黑纱长裙。
扭臀,欠腰,踢腿,掀纱,露腿,眨眼。
然后一路小跑,这名胖女子来到皇帝跟前,做出自认为娇媚无比的姿态,用肩轻轻撞了一下锦廉玺。
锦廉玺一时没稳住,身形不由得晃了晃,以手扶床作为支撑,薄唇紧抿。
“皇上……”虞双雪拈起自己的长发,用指尖夹起虞双雪的轻纱,把她拉出自己怀里。
“表妹,来,自己好好坐着。”虞双雪见势不妙,心想这次千万不能再辜负贵妃姐姐的一片苦心。于是她秉着豁出去的心态,再次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往锦廉玺怀中一送。
“皇上哥哥……”呲啦一声,黑丝裂开了,在寂静又旷阔的寝殿里显得尤为清脆响亮。
同时,床底下一声轻微的惊叹声传来。但是那声音轻得恍似从未发生过。
然而,锦廉玺却突然改变态度,一把揽过因衣服破裂而尴尬不已的虞双雪。推倒在床,翻身压住。
虞双雪啊的一声尖叫,为锦廉玺突如其来的改变和动作,更夹杂着几分初经人事的恐慌、惊喜。
看着这个自顾自陶醉的君王,她似乎吓得不轻。皇帝还有这癖好!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自我安慰……
锦廉玺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勾唇笑,把自己的长指竖在唇边,示意虞双雪不要出声。
虞双雪不明所以,心底虽然有羞愤闪过,但碍于这皇帝的威慑力,不得发作,只得让眼泪在眼眶打转,禁了声。
地面传来的声音,锦廉玺在这时候突然坐起身,向着正向寝殿门口缓慢爬动的某女子一声暴吼,“云凰,给朕滚回来!”
云凰的小躯体被震得一颤,咬牙切齿地收起爬的姿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心想反正被抓住了,还不如大方一点儿。
“啊哈哈!被你发现了……咦……皇上,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暗叫不妙,云凰奔至龙床边。
虞双雪衣着完好的躺在床榻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云姐姐,我……”
难道她的计策又没奏效?
“怎么回事儿呀我说你!刚才我在床底下,不是听见你的衣服被撕破了么?”
“衣服太紧太薄了,我用力过度……它就自己破了……不管皇上的事儿……呜呜……云姐姐!”虞双雪坐起身,哭的是真的很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