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的运刑车已经进城了。"青儿住在铺子里,月蕊要求她,看到运刑车就跟她报告。
"嗯,我知道了,人回铺子里去吧!"交代完,月蕊就往街道边赶了。她打听过,最近三个月的犯人,全都运往北城,要没出错的话,野人在被运这来的这批人里。
"大哥,今天就只有这些犯人吗?"月蕊伸头找了好久,直到运刑车都全进入管派所了,还没见着野人。拉着最近进门的那个运刑兵,她的野人去了那里,她都看到跟他同一车的犯人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确实在这一个队伍里。
"这是最后一批犯人,下一批的话,还要等十天才到。"运刑兵本不想回答的,但手中冰冷的手感告诉他,这是银子。而就算没有银子,人家都这么问了,他回答又不费口水。
"那你们有没有见到从南边古镇运过来的万神董?"月蕊立马想到很多种可能,野人是肯定不服从那些人的管束的了,而那刑车根本就关不了他,等那人对他用的药过了以后,他肯定能逃出来。
"万神董!没,没有!"将军说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有人来问,就说没见过。
"什么可能没见过,他明明跟第五车的犯人一起被压过来的!"听到这回答,月蕊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难道陷害他还不够,连他的性命都留不得吗?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第五车不是我压送的。"被问烦了怕露馅,运刑兵的口气变得有些耐烦,将军那么做,也是为了保护那姓万的,就怕那些人还不放过姓万的,难道这公子就是那帮人安排在这里的眼线吗?
"那是谁送的,您可以告诉我吗?"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排除野生病跟饿死的可能后,他还发生了什么事,除有的犯人都被运过这边来了,她的野人那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到我,运刑兵就进管派所了,这事一定要跟队长提,要是那些人还没放过那姓万的,如今那姓万的将军照着,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他们肯定不好过。
"大哥,我向您打听个事,你们这一批犯人中,叫万神董的那人,现在在那里!"这几天月蕊一直在管派所里打听,野人被送走的话,那些犯人竟然都守口如瓶,这太不正常了。
"有姓万的吗,我不知道,所有的人你都看过了,有没有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几天被月蕊问烦了,一见到她,大多运刑兵都闪开了,就算是那些犯人,见到她远远的就躲开了。
"不可能,当然他被压上车的时候,你就是刑车旁,你跟我说没有他这个人,什么可能!"月蕊抓着运刑兵的手不放,野人体形那么特别,这些运刑兵不可能忘了他!
"我们只管运车,谁管他是什么犯人,你说的那个万神董,是那尊大神,我们什么知道?"说是大神这话不假,要不是那人身上有太多特别是的地方,也不会被将军看中了。
"那我这么问你,你可能就懂了。当时从古镇上把人运过来的时候,车上只有他一个人!"早知道,她就跟着刑车过来了,如果她跟刑车过来,野人就不会消失了。
"那个犯人啊,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后来跟别的人犯关在一起了,谁还记得他是那个!"快顶不住了,这公子再问,他都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了。就那姓万的身板,想忘掉他很难!
"不可能,要照你们这么说,如果犯人被人替换了,你们也不知道了!"作为一个运刑兵,那有不记得犯人长怎么样的道理,就算不记得,总该知道有他这个人!
"谁有本事跟在我们手下替换来着!"运刑兵流了一把汗,这公子就这么不依不饶了?
"我听说有很多人会在犯人运往边境的途中劫车,你们做运行兵的人,最先要求的是,一定要记住犯人的长像,我不信你边这点都不知道!"月蕊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她这么大张旗豉的问,人家肯定警惕。话说,边境这边的势力,全属于刘大将军管行制的范围,他又是唯一一个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方势力的人,没理由会又被玉极利用!
"你真要问啊,去问我们队长,那是队长的职责!"这事该由队长负责才对嘛!
"问你们队长,你们队长就应该知道了吗,你才是运送他的人,连运送他的人都不知道他长怎样,你说你们队长会记得吗!"又来糊弄人,那队长她早问过,这些人一个推一个,就没人给她正确的回答。
"当然会记得了,我们队长的记性很好,犯人的身家挡案都在他手里,没人比他清楚了。"运刑兵眼神往远处看,希望有人不怕死的来,给他顶罪。
"你负责我们古镇的犯人,连你都不记得,你觉得你们队长负责一个省的人会记得吗!别给我敷衍,他到底那去了,如他是逃的话,你不可能不说!如果他死在半路上,你也没必要隐瞒,告诉我实话!"不拿出点上位者的气势来,还真当她是软脚虾呢!
"竟然你都猜出来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他确实死在半路上了,因为他的死像太特别,大家都不愿提起他,就怕晚上作恶梦。"运刑兵用脑子一想,竟然月蕊就开了个头,他就顺着那话编了。
"你就编吧,他身板我最了解,他不可能会生病的!"狼母给野人吃了一种神奇的果子,自那以后,森林里的毒草毒虫就毒不到他,就算是由人工加工成的毒药,使用第一次有效,第二次就无效,半路他是不可能被毒死的!
"我说公子,这万神董到那里去了,似乎跟你没关系,他是我们的犯人,我们什么处理他,那都是我们的问题。我想,这都跟你没关系吧!"被逼急了,运刑兵干脆就反咬回来!
"是跟我没多大的关系,但人命关天,他万神董再什么犯罪,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不应该问一下吗,要是换做是别人,是不是说人送上刑车后,你们就可以随便决定他生死!"要说,月蕊才不怕这些人,虽说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但为了野人,她只能拼了。
"这..."运刑兵回答不过来了,他脑子本就没好到那去,那会是月蕊这种老油条的对手。
野人去了那里呢,我们回顾一下野人被运送来路上发生的事。
"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被压上刑车后,野人就一直这么说了。媳妇相信他没做是好事,但他已经被判刑,要压到边境,等他的刑期满回来,已经是十年以后的事了,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先不得媳妇会不会等他十年,就算她会了,她家里的人也不会同意,媳妇又是容易心软的人,要是她被家里的人说动了什么办?另外那两个人还盯着他媳妇,他走了以后,他们肯定对媳妇下手,媳妇应付得了个他们?越想,野人越心烦。
野人从古镇上被压到城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中了毒,而那毒还很深,以前他也中过毒,这毒一时半会是解不了的,等这毒解开后,他被运送到那里都不知道了。
"开饭了、开饭了!"野人一听到开饭,爬着都要爬过去,但牢房里关着那么多个人,牢中的规矩,弱小的那个人肯定吃不到饭了,等野人爬到放饭的地方,饭菜都被牢里的人分光了。
"你们把我那份饭还给我!"野人知道,他现在需要食物,照狼母的话来说,他这个时候体抗力很差,要多吃些东西,供他人消化才行。
"..."回答野人的是沉默,看他这大块头的,人家当然不敢理他,都背过身吃饭。
"你们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做么!"野人心思还是很单纯的,被人抢起了饭,他不知道该什么讨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我饭被人吃光。
第一个晚上,野人是那么过的。他对自己说,他在山里的时候,两三天没吃饭是正常的,忍忍,等明天开饭就好了。可野人太高估人性了,第二天,他身上力气还是没恢复过来,吃饭的时候,他还没爬到那饭菜边,饭就被人拿走了。晚上,野人躺在草推上,两天没吃过饭了,他现在混身没力气,又累又饿,根本睡不着。
看着跑过自己身边的老鼠,野人觉得他看到了媳妇烤的烤鸡。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四周,大家都睡下了。
"吱吱!"几个肥大的老鼠,发生了生命里最后的呼喊,就死在了野人手里。老鼠肉虽然不好吃,但野人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再不吃东西,体力就没了,再不吃东西,他身上的毒解得就更慢了。
说来,自打到媳妇家后,他每顿都大鱼大肉侍候着,这一下子让他吃老鼠肉,而且还是生的,他还真有些反喟。野人看着已经剥了皮的老鼠肉,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又想到了媳妇,要是他现在出事了,以后就再了见不到媳妇了,于是,天亮犯人上了刑车,牢里的人都被压走后,来打扫空牢房的牢役,被角落里的那推老鼠皮有内脏吓着了。
开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了,往后的那几天,不管他白天抢不抢得到食物,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抓着老鼠蟑螂虫子什么的,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事情一开始很顺利,刚开始他是晚上才吃,后来他担子就大了起来,一看到老鼠,就抓起来。这也不能怪他,越是往西走,人口就越少,牢房里的老鼠也一起变少了,光靠牢房里的那点老鼠,已经不够他吃的了。
等他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的时候,他才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吃老鼠的事了。可是人家知道又怎样,虽说是老鼠肉,但总比那青菜粥好吃多了。他还想着,好在他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吃,要真像跟他一起被压的犯人一样,肯定早就饿死了。
"看,就是他,他手里抓着的就是死老鼠,听说晚上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咬老鼠肉的咔咔声呢!"休息的时候,野人就四处打些老鼠了,他们可活动的范围很小,每次休息,他都得为自己的口食烦恼,跟别个犯人不一样,他们宁愿吃越来越稀的青菜粥,也不愿看一眼他的老鼠,看他们越来越瘦,而他还跟刚上车时一样,这就是老鼠跟青菜的差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