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自宽是定国公府唯一一个比萧锦年长之人,他比他还要大上五岁。他出身萧锦的母家,自小被送入宫伺候他。萧锦对他无话不谈,所以说他是最了解萧锦之人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他毕竟不是萧锦。虽然自小就认为一个男子一生一个女人足以,但是现如今的他确是两个都想要。
热河草原的那个女人已然成为他的执念,而年轻的太后作为目前为止唯一叫他知道心动是何感觉之人,他也是不想放手
不过祁自宽的话他还是听了进去,将来如若真的和太后走到了要成亲的那一步,他定然会告诉她他的执念,如若她不愿,那他便仍旧与她皇叔太后。
而那个现如今还不知长相的女人,他则是一定要得到的。
记得曾经祁自宽问过他,且不管寻找了这么多年的那个女人长相身份,如若找到她时,她已然嫁做人妇怎么办
萧锦那时冷冷的说:“抢过来。”
是的,不论如何,他都要得到那个女人。他第一次想要人与人一辈子,那人便是她。
既然她招惹了他,就不该默不作声的离去。而即便她那时打了招呼,他也不会待她像其他女人一般,默许她的离去。
她是唯一一个肯在自己梦魇中哼着儿歌哄他的人,所以她就应该陪在他的身边。
看萧锦沉默半天不说话,祁自宽自知萧锦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他等了半天忍不住问道,“爷,那那个女人还寻是不寻?”
“一定要找到她。”
“是。”
看来萧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出了书房的祁自宽在心里道。既然叫他继续寻那个女人,那便是选择了身份不明的她。其实祁自宽更想叫萧锦选择太后,虽然这个人不是最佳的选择。
此时夏清和夏斯已经坐在了回去的马车上。夏清对夏斯道:“这萧锦主动提出来要招你入府,我怎么反倒有些不安。”
夏斯道,“如若定国公想要让我入府,其实在我离开白犀军时就会开口,可他是在今日你带我过去的时候才说,怕是看到咱们就知道了此次前去的目的,所以主动提出,还卖你这个太后一个人情。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你不安什么?”
夏清摇摇头,“说不上来。他招你入府是卖人情,这还能说得清。可是他为何要带我在定国公府转来转去。”
她先前以为萧锦只是带她去先前她见他的那处景色不错之地,没想他带她逛遍了整个宅子,不要说萧锦性子冷了,正常人对她这个关系生疏的太后,应当都不会如此热情吧。
“说不定……”夏斯故意拉长声音。
“说不定什么?”夏清问。
“说不定他想让你当女主人,所以叫你先了解一下自家的院子,哈哈!”
“去你的。”夏清一把拍在夏斯的脑袋上,“你胡说什么呢。”夏斯的话叫她心里一颤。
“姐,你的脸红了。”夏斯嗤嗤笑道。
“那是被你气的了!!!”
“是吗?”夏斯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说道:“看来你对定国公也是有意的。”
“有意个屁!”夏清十分气恼,说着就要去掐夏斯的脖子。
“来人呐,杀人灭口啦。”
“你给我去死!!!”
两人在车厢里正打闹着,马车突然停了,夏清赶紧对外头道,“若行,我们玩呢,你走你的。”
“太后,兴国公府到了。”
“兴国公府?”夏斯一脸茫然,“这是谁,哀家没让你来此啊。”
雷若行正欲说什么,只见夏斯一脸嫌弃的看着夏清,“你方才不是说要来看看皇上赐给师父的府宅吗?”
“兴国公是师父?!”夏清这才反应过来。
“不然呢?好啊,你竟然把师父忘了。”
“我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定国公才让你看过了他的府宅,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把师父忘了。”
“胡说什么呢!”夏清气急败坏,正欲再打夏斯,可被他赶紧跳下马车逃过了。她也跟着下了马车。
虽然名号相似,但是定国公与兴国公的爵位差了一大截,所以两人的府宅也是比不得的,不过,夏清站在兴国公府门口,在心里道,师父一个人住还是太大了。
是的,夏雨一个人住。
夏斯马上要去定国公府,而师母也不会离开春花楼,以夏雨的性格断不会请什么下人,偌大的宅子就他一人,太空荡了。
“这宅子好大啊。”夏斯站在夏清身边感慨。
“是啊。”比起先前的宅子,这府邸确实算是很大了。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朱红色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
“小清姐姐,小斯哥哥!”圆脑袋跳了出来,一脸欣喜的跑到二人身边。
“小希,你怎么在这?”面前的孩子是先前宅子附近邻居家的孩子,一直在学堂念书,因为家境不好,没收过他家一个铜板。
“夏先生叫我们来的……”
“小希,你在与谁说话。”
小希身后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她将门拉大了一些,原来是小希的母亲九娘,她见到夏清与夏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行跪拜大礼:“草民见过太后,太后万福。”说着她将身边的小希拉了拉,示意她也跪下,小希似懂非懂,看着夏清也跪了下来。
“起来吧。”夏清忍着去搀扶九娘的冲动,站在原地淡淡的说道。卫玲说了,既然她是太后,就应当有太后的姿态,尤其是对先前熟识之人。不管她想要如何对他们如何好,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尊卑有别,这样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九娘谢过夏清,拉着小希起身,然后弓着身子问道:“太后是来找夏先生的吧。”
“是,师父在么?”夏清道。
“在,在。”九娘连连点头,“您二位随草民来。”
夏清嗯了一声抬脚跨进了门槛,身后的夏斯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一本正经一副太后模样的夏清,也跟着进了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