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结局之你在我的冥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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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挂电话了?她试着询问。总觉得,他这次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

等一下,府逸年闷着起,眼神有些飘忽,你来贡园找我吧。

贡园?她记忆里几乎没有与它有关的信息。

那是哪里?

*****知道,其实,也是一家比较高雅的酒吧,一般有钱人才会去的一个地方,兴致还得高雅。

有人带她进去,直接就找到了他所在的那个雅间。

只有他一个人,她母亲不是说,他跟朋友玩的么?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逸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她避开地上的瓶子,有些竟然已经砸碎了。不敢想象,这里发生过什么。

府逸年对着她笑了笑,燕,你来了?

你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她心惊地坐到他身边去,问道。

他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没发生过什么,就是不小心和别人打了一架。

打一架?你跟谁打架了?有受伤吗?她推开他,想要看他身上哪里受伤了。

没有。他紧紧握紧了她的手,我想回去,回去吃饭。

她担忧地摸摸他的头,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她很少看到他是这个样子的。有点颓废,有点脆弱。如果被她知道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好。

有服务员过来搭把手,他却不开心地挥开,把整个人的重力挂在她的身上。

石三月嘴里无声地念叨,只知道欺负她了不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把他带出去,额头上很快沁出一层薄汗。

幸好他没闹出租车,要不然,她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给弄回去。

到了住宅区,扶着他一路走,他指着自己的住所方向说道:我要去这里。

行。她又一鼓作气,把他扛着过去。他是真的醉了,喝醉了!

而贡园,有两个身材修长,面貌出众的男人,站在一门口,看着某个方向停了好久。

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这可不是我打击你。文诺语气里捎上点委屈,好像他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嗯。孙乾神色不明地应道。

他们俩这状况看起来,应该不会给别人插足的机会吧?你看她,小身板硬是把一个大男人扛了起来,不是我说,她心里绝对绝对有那个男人,份量还不低,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拼。文诺一心想着孙乾能把石三月给忘了,连说的话都是偏向那边。看着孙乾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当没发现一样,世上的女人何其多,你不用动就会有无数个女人爬到你的床上,想找谈恋爱的就找,想找结婚的就结,多省事呀!你又不差那一个,对不对呢?

被他殷切的眼神望着,孙乾只是平淡地一掠,语气很坚决地说道,我只跟她谈恋爱,只会跟她结婚。

文诺仰天长啸,他这到底造的是什么孽呀!

去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给他解开了颈部的衬衫纽扣,石三月松了松气。

人是带回来了,可她现在对他,已经不可更改地产生着若有若无的惭愧心理。她真的真的不会跟他在一起了,这怎么开口呢?

他醉得很厉害,只是除了刚才路上的小脾气外,其他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她很喜欢他的眼睛,一个男人,睫毛却长得很秀气。

注视着他闭着的双眼,她语气轻轻地说道:逸年,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你何时,才会把我不当一回事?

府逸年睡觉很不安稳,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她。心里毛毛的,他喝醉了,还能认得清人么?

她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府逸年看着她半晌,在她茫茫然状态的时候,猛地把她头压下来,嘴唇正好对着嘴唇。

分不清是故意还是意外,他伸出了舌头,剧烈地夺取她的呼吸,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窒息。

脑袋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把他推开,不料,他的手在她后背上把她扣得很紧,致使她无法动弹,被迫承受着。

唔!她急红了双眼,身体从头到尾的排斥。他从来不会对她这样子的啊!

可能是感受到她的抗拒和分神,府逸年狠狠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她的口腔。

疼痛感的刺激,让她刷的直起身体,离开了他的范围。

眼睛带着模糊的雾气,大声喘着的粗气泄露了她的气愤,逸年,你喝醉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住所。

府逸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此刻,很讨厌自己的智力。如果再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懂得,她心里根本就不会有他的道理,是不是就不会知道,她最终,都不会属于他的事实?

有些踉跄地回家,直接越过自己的母亲,掩着脸进了房间。

她母亲在外面敲门问她什么情况,石三月用困了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来真的是困了吧。玉芬絮叨了两句也就没再说话了,离开了她的房门前。

哎。最近越来越容易叹气了。她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嘴角,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受过摧残的人。明天她母亲看到了会怎么想?肯定自动地就把这件事情想象成他们,干柴烈火什么鬼之类的。

算了,再想也解决不了,干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着怎么面对吧。或许,伤口愈合了也不一定。

只是想想而已。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就有感觉,眼睛肿了。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好,几乎失眠,现在的状态,真让人糟心。

本想着在床上赖久一点,她母亲玉芬又来敲门了,燕燕,快点起来咯,今天我们一起出去玩一玩。

玉芬想着是,女婿都有了,还是熟人,怎么也得好好再促进促进关系吧,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天气可好了。

妈~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找今天出门。她极其不乐意的起来,打开门,眯着眼睛,妈,我今天状态不太好,就不出去了。何况,她现在正躲着逸年呢。

丫头,说什么话呢,你妈好不容易想出门,你,诶,别关门呀!

石三月垂头丧气地倒在床上,一副死猪的模样。就让空虚来得更猛烈些吧!

躲在房间,睡了一觉再起来,已经是下午了,肚子应该是太空了,一坐起来就咕咕地叫。

抄起手机一看,下午四点四十六,然后是未接电话。

几个陌生电话,不知道谁打来的。回了一个,心里想着,估计是搞推销的吧,便随意地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

你终于接电话了!一阵不怎么好的语气传来,让她脑门一紧。怎么是孙乾?阴魂不散么?

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刚起来,嗓子还有一点哑,听到那边,还以为她生病了,冒起来的火又降了下去,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有事?

孙乾看了眼身后的文诺,为了讨到老婆,必须百分之百地投入,是这样的,我现在头还很痛,我觉得,那一摔,把后遗症摔出来了,你有必要,再照顾我一段时间

石三月对着镜子里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再说,人都出院了,跟她也没有关系。

嗯,我知道了,这种事,你别跟我说,我只承诺照顾你到出院为止。

一下子关了电话,让他想争辩两句的时间都没有。

我就知道。文诺开心地一躺,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捏起一颗葡萄悠哉悠哉地吃。

孙乾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而且对方正在通话中。

咦,谁给我打电话了?文诺从桌子上捏起手机,点了接听。

喂,您好,请问你是?文诺一听这声音,吓得险些把手机还扔了,直坐起来,对着孙乾指手画脚,她****!

孙乾没打通她电话,以为她是故意不接,便换了两个号码打过去,其中一个就是文诺的。

没想到,她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完全没意识到,这可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孙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文诺来说。

喂,那个,我是文医生

她一听,手指尖就要点挂断。如果现在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她就白活了。

等等,别挂!文诺吼着,孙乾像只狼一样地盯着他。

石三月冷着脸,等着他的后话。

那个,咳咳,他身体确实不怎么好,这楼上一摔,脑袋真有点问题了,时不时会痛,我开了点药,但他不吃。要不,你再抽出点时间,好好陪陪他?我保证,他病一好透,我就把你送来,把他禁锢,怎么样?

石三月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只要能远离他就行了。好不容易不用去医院了,现在她还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文医生,我很相信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好,所以她故意拉长语调,表示她的决心。

文诺苦着脸,不能不答应呀,他会被那个人活埋的,瞧那眼神!

啊,呀,乾,你怎么了?没事吧!文诺突然弄出好大动静,噼里啪啦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石三月小姐,请您快点过来吧!他不肯吃药,现在病情发作,倒在地上抽搐了!我看是要出大问题咯,快点来吧!他疯了就是你害的!一口气演完,挂完电话,容不得那边做更多反应。

吁,累死我了。文诺擦擦自己头上的虚汗,然后对上孙乾不屑的表情。

文诺一急,猛拍桌子,我可是为了你!

嘁,她不来,你会死得很惨。孙乾冷光一凝,傲娇地上了楼。

喂,我是友情演出,又关我屁事了!文诺狂。

这边,石三月接了电话后的几分钟都处于思考状态。

她要不要去呢?本能的认为,情况并不会很严重,只是被夸大。

可不去,心里又惴惴不安。

陷阱呀陷阱。

孙乾在卧室走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地往外看了一次又一次。而两只耳朵呢,竖起来的想侦探器。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没来!难道,真的不关心他了?

挫败,真的是挫败。

然而真正等到有人通报说她来了时,他又不小心呼吸紊乱,把自己呛到了。

匆忙躺回床上,睡眠状态入定。

石三月明显感觉,空气中的分子都在漂浮着一种算计的气息。

算了吧,人都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文诺穿着白大褂,苟不言笑,戴着一次性口罩的嘴巴里很是正经地跟她将孙乾的病情。

他现在还年轻,所以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照顾好他,要不然,这辈子就毁了,他真的会变成一个智商只有幼童,脑子疯癫的傻子!

她在心里切了一声,文医生,是你先让我离开他身边,觉得我害了他,为何,又要叫我过来照顾他呢?不觉得矛盾?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病着为大。我非常相信,你的出现会带来奇迹!

神经病。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去了他房间。

打开房间,她眼角还是看到了床上的人一个颤栗。简单点来说,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被子里那大大的一坨,怎么就那么让人操心呢?

他的头露在被子外面,眼睛禁闭,脸色有些憔悴,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他不动,她也就不动。

这张俊脸,好像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给人心神一震。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他们俩,到底会不会美好的生活在一起呢?不得而知。

手指很想去触摸触摸他长长的睫毛。有一两厘米,用网络语言来讲,他就是个睫毛精,配上这张睡脸,很容易激起女性心中的母爱。

这样一想也确实触到了他的眼睛,软软的。忽略眼珠子转动微动作,她从他的鼻梁往下跑。

文医生说,他在她离开后,发了两次疯,都是因为她。

他发疯,只有情绪受很大创伤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一时,心里被刺了一般。

明明下定决心了,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明明下定决心了,还是忍不住想那么多如果如果。

手就蓦地缩了回去,她这是在干什么呀。

孙乾一直忍着,那纤纤细手带来的触觉,呼吸一下子急促了,手却突然脱离,心里痒得不像话。

一直躺着的话,我就走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平静的模样。

三月,我要喝水。故意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摸着额头。

真烦。起身去给他倒了水,不知是说他烦还是她自己内心的烦躁。

吃软不吃硬。他脑海里闪过文诺跟他讲过的对策。

三月。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咋的了。水递给他,冷淡一问。

你不可以,觉得我烦他难过的扁扁嘴。

被雷劈了一般,她呆了几秒。

孙乾,你是不是有病呀!吓死她了!这都什么语气,撒娇,发嗲?

恶寒。

他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说道:三月,我喝不到。意思就是,喂他喝水

牙齿摩擦的声音传到脑门,她扬起一抹笑意,水杯口就送到了他嘴边,来,喝水了。

他心里美美的,果然要来软的。启开唇瓣,轻轻抿住水杯,喝了一口。只是,喝完一口,接下来她就猛地把水灌给他,让他没有时间缓冲,一下子被呛得,眼睛都发红。

喂,石三月,你想害死我呀!他眨着涩痛的眼睛,大声地问道。

自作自受。她拗了下鼻子,得意地说道。

真狠毒!他嘀咕着说道。

她没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开始正色道,孙乾,我看你既没变傻也没变痴,脑袋也不疼,病应该好得不行了,我在这里也是徒劳占了空间。先走了,再见。说完,就干脆利落地离开。

他急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别走,别呀!我哪没变傻,哪没变痴?我脑袋问题可大了,明天除了像你,什么事都想不来真是问题大了去了!

她囧囧地回头,把他推了个踉跄,你还不要脸了是不是?

嗯嗯!他讨好的挨着她。

狗奴才!分明是讨好主人的奴才模样。

他傻里傻气地咧开嘴一笑,嗯嗯。

所有力气好像被打进了棉花里,销声无息。没想到他是这么赖皮,一气,更不想理会他了,大踏步地走出去。

门外蹲墙角专业户文诺还趴在门上听动静,听不真切,不料门一开,里面人就出来了。

这么快?

她歪头看了他一眼,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幼稚。

啊,你这女人!

孙乾急着堵住她,只是她走得太快了,他只觉得急得一口气堵住了,头打晕,站不住,直接晕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文诺赶紧扶起他查看。

而下了楼的石三月,被文诺真实的一声给喊住了,只见孙乾软软的倒在地上

说没病,却是有病的。她在心里斗争了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个正确的决定。

距离他晕倒已经十天了,她用工作唬住了母亲,于是,这十天就都住在了这里,每天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简直是个奴隶。这不像是她石三月呀!

三月三月,我想吃个苹果。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的某人在嚷叫了。

三月三月,中午要不要煮条鱼给我吃呀,最近好像营养补不上,总觉得乏力呢。

三月三月,这脑门有点疼,快给我揉一揉吧!

她被指挥得团团转,想打他,却已不敢乱来了。以为他没病,但真的会晕倒,很吓人,所以,还是由着他一点点吧。

在第十一天,她接到了府逸年的电话。他说,他要回去了,婚,也不结了。

她心里大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说出了这种话!虽然是她想要做的事,可是被他说出来,心口萦绕了团团的痛意。

大概,他是受不了她连续好几天都在外面,连他电话也不接吧。

首都国际机场。

一个身形潇洒,面容昳丽的男人,嘴维扬着笑意,戴着墨镜,一身轻松地走在机场待客厅。

虽然没带什么,但他手上还是挂了一个筒形的东西,咋一看,都觉得他手中该是拿了什么宝贝。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是她刚决定学画时,说要给他画的第一张画。没有画完,还差点葬身火海。怪它命太好,直到现在,都很好地保存着。

把它带走吧,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而那个女孩,也不会去美国了。

她赶着去机场,却收到一条短信:不用来找我了,燕。我告诉你的航班是我的下一趟,只是怕你真的赶到了,我又心生不舍,失去离开你的勇气。人生呀,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以后呢,会更加成长,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希望你以后会幸福,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在美国的东西,我会寄回去,你注意点查收。好了,哥没什么想说的了,看完短信就回去吧,万一没人看着,被拐跑了,我又得给你操心了。天天开心。

不,燕,我还想说呢,我想说我很舍不得很舍不得你,心如刀绞。如果不是你的心思表现得也太明显,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揭开我的自欺欺人。从你回国的那一刻起,我就停不下来担心,我害怕你再见到那个被刻入心底的人。终于,我的害怕成为了现实。对于这一点,我很无能为力。放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那就好好用着我的勇敢,追求想要的幸福吧。

她蹲在了地上,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冒了出来。他用他的退出,换取她的幸福。往昔的一切又洋洋洒洒地冒出来,侵占她的头脑。是他小时对她的恶作剧,是他长大后对她无微不至的温柔,一切的一切,似乎没变。

可是,她知道,变了,从他离开起,就变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守护她了

玉芬完全是懵的,这边逸年那小子跟她说要解除与自己女儿的婚约,那边又来了个好看的年轻人,说是她的女婿。

怎么都这么突然呢?

石三月面色虽冷,但那隐含着的娇羞,母亲大人又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心里感慨,本以为女婿是那个玩的好的处得开的青梅竹马呢,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看待。

孙乾恭敬地称呼了玉芬为阿姨,便带着石三月出去了,一溜得把她带回了豪宅。

像个大爷似的,一个个的温习着断了两天的好生活。

帮忙洗颗枣。

本就没有好心情,她哪里会理他?只是呆兀兀地看着某个方向。

孙乾耐不住了,妞,回神。

别烦我!她语气不佳地顶开他。

还真是,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没时间伺候老公,看你以后谁对你嘘寒问暖。他酸溜溜地说道。

死皮赖脸。她现在对着他,随随便便都能拉出条讽刺的话来了。

我就死皮赖脸了!他怒瞪着眼睛。这女人,在他家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找死!

摸起她的下巴,气势汹汹地惩罚起她来了。

被推到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心里忍不住骂了句,你妹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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