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子诞生地的即墨城,也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繁华的街道也多了许多书生打扮的学子,悠闲雅阁这几日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毕竟曾经是个普通学子,如今成了状元、榜眼和探花的策论和书法字画正摆在墙上,惹来不少人去观摩讨论。
而悠闲雅阁也早早的把科举前十名的书画和策论移到了较为空白的白墙上,等这一波观赏完毕后,是要把前三名的书画摆在三楼的雅间中,供人欣赏,就算有人高价买入,雷彪和林夏都不打算卖出去,毕竟还得靠着这些书画策论打响名声。
说到这前三名,也不知道林老头家的人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还是上辈子积德积的,当届的探花郎就是林成祖,当这消息如风一样传回青西村的时候,从京城来的报喜官兵亲自护送林成祖回到的青西村。
林成祖的运气还不错,被皇帝钦点为正七品的编修,在翰林院入职,两个月内到任。虽说这编修没有一县父母官大,但好歹是在京城入职,身在京城,这以后升官的机会会更多,适合发展人际关系。
这青候县身上有点官职的都亲自来到青西村像林成祖道贺,县里的大户人家有七成都给他们送了贺礼,林老头和杜氏在青西村里一时风头无两,尤其是杜氏,苏小小早产生下了个弱小的儿子,这让林老头对她有了几分疼惜,但幸好林成祖高中的消息传了回来,让她硬生生的压住了苏小小一节。
这村里啊不嫉妒他们夫妻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村民们都暗地里调侃,这林老头和杜氏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生了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就是极有福气的一事,且看姐姐林夏,青候县里,江陵县里,即墨城里,都有自己的店铺,每天的收入怕是比村里人一年的收入还要多;再看这弟弟林成祖,果真是圆了林老头的梦想,光宗耀祖,考得了个探花郎,这家凭子贵,一举进京,成了京城人了。
这让林成光悔的不得了,当时林家一线牵出了问题,要银钱周转,林老头上门跟他借钱,他说话难听至极,虽说最后还是听从娘子徐静姝的话借了钱,但是事后他每日去了村里住着,生怕林老头不还。
林老头一气之下,就把店铺给卖了,这卖回来的银钱拿到手他就把钱还给了林成光,这林成光见林老头成不了气候,不如他老丈人,便要求着分家,省的以后林老头有什么事情就要求上他。
林老头火冒三丈的答应了林成光的要求,当天就拉着林成光把这家给分了出去,还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此时此刻幸运的是林成宗和林成耀,当时分家他们两人是有那心没那胆,更是考虑到小弟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他们自然也是能沾到光的,现在却真的成真了。
待消息传来后,林成光厚着脸皮拉着徐静姝带着一双双胞胎儿子回村里住,美其名曰,与林成祖好好聚一聚,毕竟许久未见了,培养一下感情。但不知道林成祖与他们说了什么,第二天的上午,林成光带着一家子人灰溜溜的回到了青候县,被举人老丈人好一顿骂。
林老头家宴客足足热闹了三日,难得看杜氏大方了一回,那宴席可都是下了不少银钱的。不过雷彪和林夏都没有特地从即墨城赶回来,而是吩咐人送了贺礼。
过了一周后,即墨城的各个书院要办谢师宴,感谢老师的教导,以及不忘自己曾经学习过的地方。这地点就摆在悠闲雅阁,今日这悠闲雅阁谢绝接待任何一个客人,只接待各大书院的学子们,让他们好好的享受这最后的一聚。
大堂、二楼雅座人声鼎沸,悠闲雅阁更是阔气的全场半价,并且推出了五子糕,让来行的学子们免费领取一份。
五子糕,初听可能参不透这是何物,但其实就是黑白两色的半圆形糕点,各五个,这是参照五子棋的黑白棋子取的名字。黑子糕因是黑色的所以有点像是即墨城特有的墨糕,但味道比墨糕更胜一筹;白子糕则是借鉴了白玉糕的做法而成。
这五子糕让许多学子,甚至是老师都很感兴趣,纷纷问能不能买多一份,却没想这是悠闲雅阁为学子特地推出的东西,每人只可以免费拿一份,而且五子糕决定在每年的谢师宴都会免费送各位学子、老师一份,并不对外销售。
这是林夏特地为了在即墨城笼络这些文人墨客的一个小主意,让这些学子老师们产生了独一无二的感觉,并且受到了尊重。毕竟武朝现在推崇的是文学,笼络多些文人墨客,对他们的生意有益无害。
谢师宴结束后,许多人马不停蹄的准备赶回家中,林成祖则是与状元、榜眼多与老师、院长聊了几句,临近晚上,才叫了马车去到了雷府,与雷彪和林夏碰了面。
林成祖知道林夏与家中断绝了关系,可因是龙凤胎的缘故,他很是喜欢林夏,就算断绝了关系,他总是会想着前来探望探望姐姐。
这次见到林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了三个月,这秋季的天气凉爽,林夏的衣物并不多,能见到那肚子已经有了些形状,林成祖顿时有些感慨。
“这才多久没见,姐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林夏因为怀孕,身上总是散发出慈爱的光芒,听到林成祖这番说话,打趣道:“这才多久没见,弟弟已经是探花郎了。”
林成祖没想林夏会这么幽默的回怼他,不禁大笑:“哈哈哈哈,是弟弟的错。”
这时福婶已经吩咐人把菜端上桌,只见桌上除了中间放着的一盆人参鸡汤,其余的都是酸的辣的,勾着每个人忍不住吞口水。
林成祖是口味偏淡的,看到这一桌又酸又辣的菜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到林成祖为难的表情,林夏看了眼福婶,“弟弟,这些菜都是给我准备的,你莫怕,福婶肯定做了你的口味。”
果不其然,福婶叫着人又端上了三四道清淡口味的菜肴。
不过福婶一直紧紧盯着林夏不知道为何,还有林夏身后跟着的翠玉,甚至连雷彪也是如此,林成祖看的是莫名其妙的。
待林夏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时,林成祖看到雷彪脸色变了一下,而福婶的脸色难以形容,翠玉则是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怀里,身子一抖一抖的,不难看出在偷笑。
“你们怎么了?”林成祖好奇的问道。
话音落下,翠玉终于忍不住跑了出去,扶着门框笑的瘫软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
这会连林夏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雷彪神情略微有些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干嘛?发什么神经?”
跟在林夏身后的沉香显得较为淡定,回答道:“夫人,福叔福婶他们正在测你吃什么口味的菜,生男还是生女呢,还下了赌局。”
林成祖回想了一下刚刚林夏夹的菜,辣椒炒酸笋,酸儿辣女,这林夏可是两样都占齐了。想到这,林成祖也不禁笑出了声来,看样子这赌局庄家要赔惨了啊。
林夏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筷子一放,气呼呼的道:“好哇,你们居然开设赌局!说,你们赌啥了!?”
忽然雷忠笑嘻嘻的跑了进来,“夫人,我们这赌你吃酸吃辣的一半一半,不过没有翠玉聪明,两边都下了,这下子你不用给她发工钱啦!”说完雷忠连忙跑了回去。
侧眼看向雷彪,林夏担心的道:“夫君,你该不会也赌了吧?”
雷彪清了清嗓子,缓缓的道:“不,我是庄家。”
“噗——”林成祖再也忍不住了笑声,“哈哈哈,恭喜姐夫,贺喜姐夫!”
这下子连林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幸灾乐祸道,“哈哈哈哈,你这庄家也太惨了吧!”
连林夏都这么说,雷彪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生活的小插曲娱乐了一大家子人,除了雷彪,这顿饭吃的可是喜气洋洋的。但这赌局是一回事,每个人最终还是很好奇林夏到底是生个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这也得七个月后才能知道结果,因此,大家又下了一场赌局,连林成祖都凑了个热闹,押了林夏生个女孩,而且还是由雷彪做庄。
带林成祖准备离开的时候,雷彪和林夏递给了林成祖一千两的银票,林成祖现在上任京城,翰林院会提供给小官员居住的宿舍房,但都是小格局,面积不大,适合单身者。而林老头和杜氏那一大家子的人肯定是要跟着小儿子享福,住在京城里,这样肯定花费不少,这一千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能让林成祖的生活好过一些。
林成祖知道家中环境,便接了两人的一千两银票,把雷彪和林夏两人的恩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报恩两人。
不久后,林老头把屋里的东西该卖的全部卖掉,该收起来的全部收起来,最后只剩下一栋宅屋和几亩田地,一大家子喜滋滋的跟着林成祖上了京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