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林音浑浊的意识立即清醒了一大半,看着手掌下那一片如玉的温热肌肤,带着年轻而阳刚的纹理,年轻的女家主彻底傻眼了。
“啊——”凄厉的尖叫声刺破耳膜,但林音只喊了一声,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死死捂住嘴巴。她惊疑不定的目光慢慢上移,终于看到了一张精致而娟秀的脸。
脸上挂着安静而祥和的表情,像是沉沉入睡的婴孩,露出毫无防备的神色,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润性?感的唇畔,高挺迷人的鼻梁,上翘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所有的表情组合在一起,唯美到让人惊yan,但——但为什么——为什么那张脸,那张脸居然是男人的脸。
而这个男人,林音也不陌生,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近一年的文雅男子——墨棋。
林音一下子怔住,久久回不过神,呆呆地看着对方熟睡时如神嫡般绝美出尘的样貌,感觉自己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绝美男子羽扇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接着那双耀眼璀璨的明眸渐渐睁开。修长的手指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睡意朦胧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看向身侧大惊小怪的女子,脑子当机的林音依旧保持着尖叫的动作。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刚苏醒的墨棋心情大好,突然很想逗弄这个看着精明、实则呆笨的女子。弧度优美上翘的嘴角洋溢着欢快的愉悦,但这样显而易见的愉悦却瞬间让林音头皮发麻,有种想逃的冲动。
几乎是马上,怪异的感觉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被单下赤。裸而不着片缕的身躯,林音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的老鼠,从床榻上一弹而起,手脚并用地爬着,手忙脚乱地用被单裹住光滑的身体就想逃出房间。
随着她大动作的拉扯,遮住两人的被单从墨棋如玉的肌肤上滑落,一大片春。光乍现。但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尴尬,虽然红润的脸庞上浮现腼腆的害羞,但相对于林音无地自容的窘迫,他算是临危不乱了。
羞愧的林音连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的面对男子的裸。体——太刺激了,香yan到让她想流鼻血。
那是一具肌理分明的男性体魄,虽不是很健壮,但有着成熟男子该有的结实,如玉的肌肤包裹着健康结实的肌肉,像是连绵起伏的山峰,侧卧的身体散发着如珍珠的光芒,诱。惑而刺激,不禁让人遐想联翩。
林音怔怔得看了会,触及到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时,霍然醒悟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喝醒。原本就尴尬的脸哄的一下炸开,烫得几乎能煎鸡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盯着墨棋的裸。体看,等清醒过来,她连杀了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慌乱而利索地扯着被单就想跑,不经意间的肌肤相贴,让林音已经羞愧的神色加深,几乎恍惚起来。而墨棋从头到尾一脸的悠然自乐,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淡然地看着,迷人的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身上一丝不挂的尴尬境遇是林音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虽不是一个保守刻板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放荡形骸的女子,风月场所更是涉及的也甚少,毕竟那些都不是一个正常平静生活的人会去的地方。
在父母或是朋友眼中,她一直是个稳重健谈的女子,私。生活也干净清澈,从来不追求奢华糜烂的金玉生活,更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从来不会为了寻求刺激而来一夜?情,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如今不会处理的下场就只能尴尬而拼命地躲开,林音快奔溃了,抓狂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包的像粽子,慌里慌张地朝门口爬去,偶尔还会踩到拖在地上的床单,接着身体就开始不稳的摇晃,一段不远的距离,但却怎么也走不完。
林音哭笑不得,越尴尬,心情愈加不安紧张,手脚颤抖着怎么也逃脱不了现在的境遇。
“妻主?”看着即将夺门而出的女子,男子难过的垂首,眼帘忧伤的垂下,三千青丝顺势搭在他精瘦而有力的肩头,遮住他俊美的脸,更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听到对方可怜兮兮的呼唤加上似有若无的啜泣声,一味想逃避的林音顿生罪恶感,她进退两难地止住脚步,不知所措的咬住唇畔,紧张而担忧地转头看向床榻上那一抹纤细的影子。
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哀怨和忧伤,那样无助而悲伤也深深感染到她。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情况让人啼笑皆非。,一般来说,在这方面都是女子吃亏,自然一般清醒过来哭诉的人也是女子。
但如今,想逃避不负责任的人是自己,墨棋反倒成了受害者,无助而凄悲地哭诉。难道女尊国就是完全反过来,发生这种事情,要女子对男子负责吗?林音不禁抓耳挠腮起来,一脸的不解和郁闷。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夫妻关系,发生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关键是她并不是林音本尊,她也从来没有将墨棋看做是自己的男人,这样一错乱,以后还怎么理顺,怎么和墨棋说清楚这件事?
人家都说酒后乱性,还真是这样,自己一喝多,就什么都不记得,糊里糊涂地和别人发生关系。
“咳咳——”女家主尴尬地咳嗽两声,也是提醒对方自己开口的意图,“墨棋,这——我昨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音其实很想问墨棋昨天的具体情况,但眼角偷偷瞥到他垂首黯然伤神的姿态,怕是昨天的事也不好说。脸皮薄的林音更不好意思多提及,只是心底的顾虑以及疑惑挥之不去。
“妻主——我们本就是夫妻。”墨棋突然装出小媳妇扭捏的样子,把林音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这还是他认识的墨棋吗?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娘娘腔,把她恶寒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以前的墨棋很腼腆害羞,说话轻声细语,动不动就跪地哭诉,处处像是一只被恐吓吓唬的缩手缩脚小兽,似乎连走路也是小心翼翼,怕踩死一只蚂蚁,或是走错一步。
即便是缩头缩尾一脸战战兢兢的墨棋,也没有此刻他撒娇的样子来得让林音吃惊,以她对墨棋一直畏惧自己的神情来推测,加上街坊邻里对林音的鄙夷,林音不认为自己短短的一年能改变墨棋一直根深蒂固的想法——妻主是个无法无天。喜怒无常的暴君。
看着一脸羞愧难为情的墨棋,林音也不好直接询问事情的过程和起因,实在很为难,昨天是她自己没有控制住一下子喝多了,说不定最后是自己死死的抓着帅哥不放。
她不知道自己酒品好不好,大学的那几年是喝酒最疯狂的时候,但大家喝的一般也是啤酒,从来没有尝试白的,更没有喝醉过,就算喝的胃撑,也只是难受,意识还算清醒的。
之后的几天,两人相见的情况很是尴尬,奴隶少年林旭疑惑地看着他们之间不一样的地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身体早就恢复,但压抑的沉闷依旧时时环绕着年轻的女家主,但日子还是要过,那堆已经化为灰烬的废墟,几乎让她不敢直视,却终究要面对的。
在书房里思索几日无果,林音打算亲自实地考察一番,亲力亲为才能收到最显著的成效。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不做生意,自己还能干什么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里还有两张嘴,除了动脑子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如果现在轻言放弃,那自己在商会节上作出的牺牲都付之东流。林音只能强打起精神应对一切,她哀叹地想古代为什么没有保险公司,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损失也没有个担保人,都只能独自一人承担,真是社会制度的不健全。
所有的事情似乎看着没有关联,但冥冥中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林音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没有经历那些yin谋诡计,唯一的一次也是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答辩的老师居然让她不过。
当时还和舍友调侃,是不是这个答辩的老师想让她送礼?不过事实究竟是什么样,谁都不得而知,那一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
看着那两间不大的店铺,林音感觉压力山大,原本似乎看到丝丝透露出来的曙光,但一场大火将一切都华丽的燃烧殆尽。
呆呆地看着,思绪开始飞远,年轻女家主黑色明亮的眼眸变得迷茫而遥远起来。
“妻主——”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衣衫破旧、形象邋遢的男子,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抱住了林音,看他小小的身体,力气却大得惊人,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对于一个陌生人如此热情的行为,林音一时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懵,根本没来的及反抗。
秀气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一头钻进她怀里的陌生男子,听到他清冽如泉的声音,心底一股熟悉的感觉慢慢浮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