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惹得对方不快,她随时可能小命不保,就算有修迦罩着,一些皮肉伤还是难以避免。依靠着一棵枯树,苍白的女家主劫后余生地匆匆呼吸了两口寒气。
感觉到隆冬阴寒的气息在肺部周旋,她才微微缓过神来。抬起念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原野,林音强作镇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疲倦和忧伤。
她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的,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还未显形的腹部,虽然还没有做好为人母亲,在措手不及的慌张后是难以形容的愉快和期待,夹杂着淡淡的害怕和不平静。
连恋爱还没有好好体会,去来了一个孩子,真是一个着急的小家伙。林音不知道此时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现在只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坚强一点,不要耍什么小脾气。
耳边是马车咕噜咕噜前行的声音,带着几分扰人的烦躁,在马车里放松身体随着不平的路颠簸着,孱弱的女家主苍白的脸上带着抑制的疲倦和劳累。
修为他们准备了马车,虽说不上奢侈豪华,林音本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不像来时一样用走的就可以了。
虽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不过到咽喉的拒绝的话被林音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现在是一个孕妇,想嘴硬也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纤细却不再白皙的手挑起车帘,秀气的女家主最后瞥到男子复杂的表情,心情也是凌乱。再次上路,只是一行人都是各怀心事,周寒已经连夜离去,一声不响。
依靠在马车里,年轻的女家主捏着手中那张泛旧的薄纸,却没有任何感觉。现在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似乎没有人受到影响,那个文雅的书生如同一滴雨水,消失在茫茫的荒漠里,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意。
白纸上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字体霸气而凌厉,完全不像他儒雅的气质,内容简单干练。只是说自己离去一事,同时微微表达了他的愧疚。但对他离去的缘由却是只字未提,好像他只是出去散步一样。
对方似乎对她也没什么话要说,不过他们的关系也说不上什么好或是不好,也没那么多话要说。林音不知道周寒写下这个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些头疼的抚着额头,蹙眉的女家主深深地吐了口气,并不宽敞的马车里也只做着两个人,另一个人当然是一贯沉默的奴隶少年。
另两个人似乎在一夕之间和她变成了陌生人,从她身边走过也好像没有看到,目无表情,从来不和她说话,但两人却是默契地照顾着她,除去摆着僵硬的扑克脸和不和她说话,其他都没有什么差异。其实想想,感觉蛮像两个闹脾气的孩子。
不知道修用了什么法子,虽然外面还是刮着呼呼的寒风,但马车里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相当暖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