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儿的话刚落,门缝里就又塞进来一张信封。
随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搞什么,跟拍恐怖片似的!!"陈欣儿一把拽住被子,将被子蒙住了脑袋,心里默念:"无论这个人耍什么把戏,都不要去再去看那封该死的信了!"
终于,陈欣儿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的好奇,霍然掀开被子,趿着棉拖鞋,走到了信封跟前。
信封还是上午的那个样式,复古的样式,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没有污渍了。
陈欣儿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拆开了。
"欣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这里,但是我爱你,无法自拔,无法自控,希望你留下好吗?
不要再想着逃离好吗?求你留下。"
依旧是短短的几句话,依旧是用电脑打出的冰冷的文字,陈欣儿的手冰凉,这个神秘的老板虽然一声不吭的,但是他貌似知道陈欣儿的一举一动,甚至心里的全部想法!
信封从陈欣儿纤细的手里滑落,她的脊背冒出一股凉意。
欧阳少风一边开车,一边戴着耳机接听电话:"好,我知道了..."
这个电话刚挂,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不敢怠慢,赶紧接起,静静的听对方说完,皱起浓密的眉头:"行,我知道了,继续找。"
看着欧阳少风的眉头越皱越紧,坐在副驾驶上的欧阳少安就知道事情进展不顺利,待欧阳少风挂了电话,他问:"=怎么样,找到弟妹的下落了吗?"
虽然明知没有找到陈欣儿的下落,但是欧阳少安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
欧阳少风沉默,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跟这个哥哥说话了,满脑子都是陈欣儿的影子。
夜色越来越深,望着欧阳少风苍白的嘴唇,欧阳少安伸出温暖的大手覆盖上他的手,想给他力量:"其实你也不必太紧张了,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但是这些话是如此苍白无力,说出来,连欧阳少安自己都不相信。
"你一向是个成熟稳重,有主见的人,不应该为这件事情慌了神,乱了分寸。"欧阳少安提醒道。
车子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是刺眼的红灯。
"可是,哥,这次不一样,她是陈欣儿!是欣儿啊!"欧阳少风有些崩溃的把头伏在方向盘上,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欧阳少风很少喊欧阳少安哥哥,这次他在喊他哥。
"你在害怕?"欧阳少安直白的问,接着又说:"欧阳少风,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欧阳集团的总裁,姑妈口中的好孩子。"
"啪!"
欧阳少风狠狠的拍打着方向盘,蓦然抬头,俊眼里是无法遮拦的痛苦跟恐惧:"对!我是在害怕!因为我爱陈欣儿!你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所以你无法理解我的痛苦!"
欧阳少安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红灯变成了绿灯,前方的车子缓缓开走了,他们的车子却是纹丝不动,身后传来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急促的声音:"喂,前方的司机睡着了吗?"
欧阳少风这才回神,脚踩油门,一溜烟开走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车子里静静的,一如窗外黑色的夜晚,气氛有些压抑。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真爱过?"从欧阳少安的口里幽幽的吐出这句话,欧阳少风强颜欢笑:"我以为你们娱乐圈的人不需要真爱。"
夜色越来越深,陈欣儿关掉卧室里的灯,眼睛睁的大大的,漆黑的夜色里,一如闪着晶莹光泽的黑色宝石。
她猜测着,怀疑着,忽然,她猛然起身,心里暗下决心:"无论这个神秘人是谁,她必须鼓起勇气努力尝试一次!"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逃不出去呢?"
陈欣儿蹑手蹑脚的爬上窗台,朝着漆黑的外面看去,外面连一个路灯都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白天那个高傲的藏獒在哪里。
陈欣儿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借着天空微弱的星光,摸黑往下面踩去,好在她的腿够长,一下就踩在了旁边延伸出来的房檐上。
这些她在白天都目测过。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陈欣儿心里十分高兴,如果不出意外,她的第二步会踩在一楼的那个排油机上,那个机器虽然布满油渍,很是肮脏,但是应该结实。
陈欣儿蹲在水泥做成的房檐上,努力的适应了现在的黑暗,楼下的院子里,藏獒正在眯着眼睛守护在大门口。
"也许可以不惊动这只藏獒呢。"陈欣儿默默地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耶稣基督,玉皇大帝,如来观音保佑。"
陈欣儿把能想到的各路神仙都念叨了一遍。
起身,双手死死地抓着房檐的边缘,身体却是慢慢的,慢慢的往下蹭,她不敢动作太快,可是,脚底下忽然软塌塌的,仿佛踩在什么东西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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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按照估算,还不应该踩到排油机啊!..."陈欣儿的心里疑惑,低头一看,一张鬼脸面具竟然在星光下冲着她笑!
"啊!"陈欣儿吓得大叫一声,手一松整个人就跌落了下来,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念叨:"叫你不要逃跑,你却偏偏不听。"
那鬼脸靠的越来越近,而且似乎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寒光闪闪的獠牙逼近了陈欣儿,她觉得无法喘气。
"啊!救命!"
一声大叫,陈欣儿蓦然睁开了眼睛。
"陈欣儿小姐,你做恶梦了?"王姨守护在床边,努力装作关心的问,但是,陈欣儿却感觉出她是在敷衍。
"做梦?哦,对,我刚才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陈欣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眼睛偷偷的瞄向窗户,窗户死死地关着,窗外的天色还没亮。
要不是窗台上还残留着她若有若无的鞋印,她还真以为刚才是做梦了。
"欣儿小姐,喝点水压压惊吧!..."王姨将一杯凉白开递给陈欣儿,陈欣儿虚弱的靠在床边接过了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