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我宁愿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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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丁啸坤回到省直医院之后,打了电话给院长办处,在知道自己父亲还是呆在医院之后,他直接就前往了院长办公室。

敲门进入之后,只见丁树安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在看着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之后,他收回了手中的东西,将它让手心往下盖住,随后收了回去放到了抽屉里。

丁啸坤已经先看清了那是张照片,而看着他此番行迹,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沈一叶当年的老照片。丁啸坤关上了门,朝着丁树安的方向走近着,甚至发现他的眼角竟还有湿润的痕迹。

“父亲。”

走到了丁树安的面前,丁啸坤唤了一声。只见丁树安抬起眸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情绪似乎还没有收拾好的样子,眼睛里布满的血丝,让丁啸坤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明明心中气愤比心疼更多,可看着自己父亲一下子就苍老下去的样子,丁啸坤竟也发不了火。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咽了口口水后难捱地开了口:“你还是……不愿意回家去住,是吗?”

见儿子提及了这个话题,丁树安脸上更多的是难堪和自责。他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相靠拢后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内心挣扎许久之后,丁树安带着为难开了口:“啸坤,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了。”

“即便我一直都没有相信过你沈阿姨因为意外事故而身亡的消息,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往后的日子里,干预她生活介入她人生自由和健康治疗的人中,有你母亲为一份子。”丁树安的拳用力地握紧,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着,“每每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无法原谅。”

听到了丁树安的这个回答,丁啸坤的脸色也黑了下去。他回想着刚刚丁树安说的话,嘴角流露出一抹可笑的色彩……那么,如果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你儿子的参与呢?是否还要割舍掉这份血肉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爱情,为了你当初和她短暂两三年的相处,而抛弃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妻儿,是吗?”

丁啸坤的此番质问,让丁树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脸上换上了更多伤感和无奈,想要反驳,却无力回应,想要劝自己就范,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要自己再一次违背自己的内心。

“所谓的爱情有那么难以割舍吗?”丁啸坤极为不爽自己父亲此刻的表现,咬牙切齿地说着,“早在三十年前,你们就已经分开后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之外就再没有了其它吗?责任,一个身为丈夫的责任,一个身为孩子父亲的责任,都不用负了是吗?”

“难道就只有爱情,你就能活下去了吗?”

“正是因为那所谓的责任,我才如行尸走肉般地走过这么三十年,不然的话你面前的父亲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面对丁啸坤的斥责,丁树安忍不住回应着,脸上的表情中有着淡淡的哀伤,却也不足以让丁啸坤动容,“是,只有爱情,我活不下去,可没有爱情没有她,我宁愿不活下去。”

“……”

怎么都不会想到,已经年过五十的父亲竟然会如此意气用事地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丁啸坤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他想要理解面前这被气愤激怒着不回家,可发现事情岂止这么简单……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的已经不仅仅只是沈一叶的下落和消息了,他想做的是将沈一叶再次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丁啸坤的拳头就紧紧地握了起来。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不会让自己的父亲有那样的机会。自己的妹妹因为欧家人,因为所谓的爱情已经如此遍体鳞伤后远赴国外散心度假,自己的父亲又想要再次重蹈覆辙吗?他丁家的人不能一味地再臣服于欧家之下,如若不阻止这一切的话……

青筋,在丁啸坤的额头上暴跳着。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丁树安后面说的话:“就像你对姓韩的那个姑娘一样。即便用七年的时间也还是无法打动,即便她已经为阿钦生下了孩子,即便她的心从未在你身上,可你也从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从不曾想过,自己当年的妥协,会换来如此的孽缘。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会被另一外一对情投意合的男女所吸引。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种东西叫作因果报应吧。”

“砰……”

当丁树安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听见了办公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巨响。他那个一直温文儒雅的儿子,将双手握成了拳,用力地砸在了桌面上,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紧紧咬着的牙关在透露着他此刻内心的不爽至极。

也许是因为丁树安将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提了出来,令人感到悲哀的现实面前,对自己儿子而言是无法正面提及。丁树安有些惊于丁啸坤此番模样,随后只见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又重重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你,不会像命运妥协。你的故事,上演一次就足够。”

“我爱的人,我会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守护,我想要留在身边的人,谁都别想抢走。”

丁啸坤恶狠狠地说着,那语气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凶狠让身为父亲的丁树安都觉得陌生。他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才适合,他本想安慰,却没想到丁啸坤又问了一遍:“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因为沈一叶,和家里隔绝吗?”

怒视着丁树安的眼睛,丁啸坤的双眸里的血红,像是要将丁树安生吞活剥般。见他一直没有给出自己正面回应,只是低下头去的样子,丁啸坤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收回了身子。

“我懂了。”丁啸坤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往门口走去,一边说着,“那么从此之后,我丁啸坤就不会再踏进这家医院一步。”

留下了自己最后这么一句话,丁啸坤便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背后隐藏着的含义实在太多,多得……丁树安都考虑不过来……

随着春节的逼近,全城的公司都变得忙碌了起来。所有人都想赶忙完成手上的工作,然后回家去和家人相聚共度佳节。

在SG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符苏和欧冶钦两人面对而坐,在谈完了公事之后聊起了私事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欧冶钦近来气色不错的样子,符苏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小子最近倒是春风得意,看来姓韩的小妞把你伺候的不错。”

尽管知道符苏是开玩笑的,可到他听到他如此称呼自己心爱的女人时,还是皱了下眉头面露不悦。即便他说的都是实话,最近他的确因为韩米珈的关系,感觉做任何事情都心情好,倍儿集中精力,不论干嘛都事半功倍。

想到了韩米珈的模样,欧冶钦的脸上就扬起了一抹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你看你看,百年冰山的脸上,居然也能有这样的笑容。我看这世上也只有韩小妞能有这功力了……”

没想到自己的得意忘形居然被符苏给看了出来,欧冶钦深知自己如果不扯开话题的话,符苏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能够好好调侃自己的机会了。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回归一脸的严肃,说道:“说起来,殷政楠那家伙最近是跑到哪里去了?”

“他?”符苏说着,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一脸败给欧冶钦的样子,“果然沉浸于爱情的人智商都是为零的。你这还用问吗?潇婷都已经去美国了,他哪还有心思在这里呆着?留下了两个亿的资金任由我们处置这个项目之后就买了机票走了。”

“……”在听到符苏说的这话,欧冶钦的额头上不免啊划过了黑线三条。

这已经不叫有钱任性了吧?简直就是随性……

“说起这个,今天是不是沈氏集团的人要过来商谈下解约和索赔事宜?”提起了丁潇婷,符苏便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面色露出一丝难堪,“你这样瞒着你父亲先斩后奏,会不会……”

“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任何。不论是钱还是情,能够两清的情况下绝不纠缠不清。”

不等符苏把话说完,欧冶钦便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和严肃,没有一丝可以反转的余地。而符苏倒也不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

就在这个时候,刘贝贝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让两人都纷纷噤声,随后便见她打开了门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交谈着的符苏和欧冶钦两人面色带着一点难堪:“钦总,那个……沈氏集团的代表人已经过来了……”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欧冶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可看着刘贝贝脸上那少有的面色时,他不禁蹙了下眉头。正想着是什么人让她会有这样反应的时候,跟在刘贝贝身后出现的人影,就让欧冶钦脸上的表情给僵硬了。而看着他这样反应的符苏,不禁也有些不解,来者何人,竟然让欧冶钦如此。

当他也转过头去时,看着站在门口出现的人时,脸上错愕满满。

剪短了原先齐眉齐耳的头发,褪去了原先的白大褂。那个一头清爽的短发,身着白衬衣黑正装,脚踩锃亮皮鞋,手拿公文包的沈氏集团代表竟然是……

丁啸坤。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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