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相,孤的父皇身体不好,多亏了祁姑娘的调养才慢慢开始有了起色。你要是带走了祁姑娘,那父皇的身体就没办法康复了。"百里昭故作忧心的望着擎皇,"念在擎国和荨国邦交的份上,南宫丞相可否让祁姑娘多留一些时日?"
询问倒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分明却带着不可违逆的意味。而且,当着众人的面,百里昭称祁雪祁姑娘而不称她丞相夫人或者南宫夫人,根本就是没把南宫墨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这地方毕竟是擎国,百里昭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太子殿下尽管放心,擎皇的病治起来非常简单。只要三日,本夫人就可以药到病除。"岂料祁雪却忽然接过了话茬。
百里昭阴沉的望着祁雪。女人,你是非要跟孤作对吗?
"祁姑娘未免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了。"阴沉的望着祁雪,百里昭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本夫人的其中一位师傅叫不死,也就是碰上他就算是濒死之人也会被救活。本夫人的医术虽然不能和师傅相比,但是救擎皇还是轻而易举之事。"岂料祁雪半点畏惧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把百里昭的话听到耳里。
"太好了!不愧是医圣的传人啊!只要南宫夫人你能在三日内将朕的病医好,那朕重重有赏!"擎皇适时的装了一把蒜。
百里昭听到此话,气得脸色发紫。该死的!那个昏君竟然也搀和进来了。明面上那老东西还是他的父皇,他不能对他不敬。不然...
"多谢皇上。"祁雪恭恭敬敬的对着擎皇行了一个礼。
"擎皇,本相和爱妻分隔许久,可否允许她和本相回驿馆休息?"南宫墨对着擎皇抱拳道,心里却对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依照百里昭的个性,为了预防他把人带走,他是肯定不会让小东西跟他一起回驿馆的。相对于外面,皇宫对于百里昭来说,他会放心很多。
果然,百里昭立即就反对了。"南宫丞相,此举恐怕不妥。"
"有何不可?"南宫墨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不瞒你说。孤父皇的病十分严重,要是没有祁姑娘随身看护,孤不放心。"想把人带出宫去,简直是妄想。
"是啊是啊,不如这三日丞相就和夫人一起住进宫里来吧。"擎皇笑眯眯的冲着南宫墨道。
百里昭一听,这倒是挺合他意的。南宫墨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人从宫里带走。而且...宫里是他的地盘,想要弄死他就容易多了。他这个昏庸父皇,这次倒是提了一个好建议。
"这...恐怕不妥吧。"南宫墨不舍的望了祁雪一眼,眸子里那很想和祁雪待在一起,但是却不可以的模样,十分的逼真。
"有什么不妥的!丞相夫人不远万里来给朕看病。这就算是朕知恩图报,把你留在宫里和夫人在一起嘛!"见南宫墨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擎皇看向了百里昭。
"太子!你说说看,让南宫丞相住进朕的皇宫里有什么不好的?"
百里昭微微一愣,随即道:"这...虽然依照以前的惯例,外国使臣来访都是住在驿馆的,但是这次也的确是情况特殊。祁姑娘不辞劳苦的为父皇治病,算是我擎国的功臣。我们也该予以方便。"微眯着眼望着南宫墨,百里昭继续道:"而且,孤充分相信南宫丞相不会在宫里做出危害我擎国的事。"
南宫墨心里讽刺的勾起一抹笑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竟敢威胁他。
"既然如此,那本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大步朝着祁雪走去。
祁雪含笑的望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手忍不住就伸了过去。
在百里昭毒辣的注视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哈哈!真是好一对璧人啊!来,朕敬你们一杯!"擎皇"色眯眯"的望着两人,随后端起了酒杯。
百里昭的面色更加阴沉了,瞥向两人的视线更加森冷。
众臣见百里昭没有表态,没有一个人附和擎皇的敬酒。
场面冷了几秒钟,百里昭才不情愿的把酒杯端了起来...
"哈哈!喝吧!"擎皇半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眯眯的把酒一饮而尽。
南宫墨和祁雪对视了一眼,也把酒喝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歌舞和乐音中度过了。
曲终人散之后,祁雪终于等来了和南宫墨独处的机会。
还来不及说一句话,整个人就被南宫墨拦腰抱起,随后往偏殿的寝室走去...
"南宫墨,你想做什么呀?"祁雪整张脸胀得通红。
"想抱你!"说着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祁雪面上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南宫墨说出来的。这男人平时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此刻说话竟然像个流氓。
"几日不见,一见面你想的就是这些吗?"带着些娇羞和愠怒,祁雪直直的瞪着南宫墨那精美的侧脸道。
"小东西,别告诉本相,你不想要!"几个大步一跃,祁雪就被放到了床上。
丫的!这家伙还认为自己有理了!
祁雪扯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谁想要你?你再敢胡说八道,就自己睡地上去!"臭男人,脑子里想的就是那些东西吗?
南宫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沉,"娘子..."
祁雪身子一颤,这个妖孽!想色you她吗?
"你忍心看为夫难受吗?"高大的身子压下来,那俊美绝伦的脸近在咫尺,祁雪感觉自己呼吸急促了起来。某些不良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闪现。
望着祁雪那红彤彤的脸,某男笑得倾国倾城。
"小东西,你难道不知道男子开荤越晚,对那事就越是..."趁祁雪不备,某男直接扑了上去。
室内春光一片,那暖意让墙角的小老鼠都躁动了。
从第二天白天开始,祁雪就开始给擎皇配制解毒的解药。擎皇中毒多年,想要轻而易举的把毒给他解干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念在他现在和自己是站在同一边的份上,祁雪没有藏私。给擎皇全面的检查了身体,然后也尽心尽力的去配制解药。
南宫墨悠闲的跟在祁雪身边,不时还帮她递递东西,一副贤夫模样。看得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都羡煞了眼。
夜里,忙了一天的祁雪准备去沐浴,但是南宫墨却死活不让。
祁雪正想发脾气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望着那张让人厌恶的面具,祁雪一张脸变得格外的不好看。这个该死的北堂耀,竟然跑到宫里来跟自己抢男人了。
"墨儿,义父想要跟你谈一谈。"悠长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来,带着浓浓的眷恋与无奈。
自从北堂耀出现的那一刹那,南宫墨整个人就变了。先前那温和飘逸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杀意。
"这里是擎国皇宫,你杀不了我。"北堂耀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道。
南宫墨紧握着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整个人一下子挡在祁雪身前,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北堂耀见此,犀利的眸子立即就眯了起来。瞪着南宫墨身后的地方,森寒的气息直直的传递了过去。
祁雪微微打了一个哆嗦。北堂耀那个怪物,嫉妒自己到想杀人吗?
"要想我不杀她,你就跟我出去。"最终北堂耀还是把视线转移了。
"好,我和你出去。"没有任何的犹豫,南宫墨冷冷的道。
北堂耀听罢,直接转过身子朝着殿外走去...
月色微凉,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站着。夜风吹动两人的衣衫,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
"你想说什么?"南宫墨率先打破了沉静。
"墨儿...义父已经被你'杀';过一次了,你就不能原谅义父吗?"黑色的风衣在夜风的吹拂下,随风晃动,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跟他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算是你死,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恨也不能瓦解。"南宫墨冷冷的道:"北堂耀,以前被你逃脱是本相失算了,但是下一次本相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失误。"
"你...当真如此恨我?"
"哈哈..."南宫墨笑得有些悲凉。"本相这辈子所有的不幸皆是因为你,本相不该恨你吗?"若不是因为这个人,他现在应该还和父母,小妹住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吧。因为他,他家破人亡!因为他,他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他却还有脸来问自己能不能原谅他。
"是的...你该恨的..."北堂耀的语气里全是失落。随后迈着步子慢慢的离开了...
南宫墨望着那离开的背影,一双手握成了拳头。
"啊..."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刺耳的声音传入了南宫墨的耳膜。
眼神一闪,南宫墨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立即飞奔回了宫殿内。
此时,祁雪捂着流着血的手臂,冷冷的望着地上好几个已经死去的黑衣人,面色幽冷而阴暗。
南宫墨一愣,随即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祁雪身侧。
把人揽入自己怀里,把尸体全部从祁雪的视线里隔开...
听着南宫墨那沉稳的心跳,祁雪的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男人早就知道今晚有不速之客,所以才不让她去沐浴的。可笑她竟然因为赌气,忽略了这么简单的常识。要不是还没有褪下衣衫,她大概就死在浴池里了。
为了防备贼人,她的衣衫里有不下百种毒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