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天的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少爷?”助理见他出神轻声唤了一句,“您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男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快去把信烧了。”
“哦。”助理见他眸底浮起一抹冷寂再不敢多说什么,拿着信忙退了出去。
回到书房,权景天来到窗前用手指拨开百叶窗往外看了一眼。
夜已深,且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小\姐,你就算要走也等雨停了再走啊。”白鹭园的老管家再三挽救要走的左蓝曦。“天气预报里说晚上会有大暴雨,你还是等明天再走吧。”
“没事,天气预报向来都是骗人的。”左蓝曦推开他的手,“大叔,你好好看家。我走了。”
“可是,大晚上的你怎么回去啊?”老管家一点也不放心,这下着雨又没有车,怎么进城?
“好啦大叔。你再不让我走老头子就会派人把这里夷为平地。”
“可是——”老管家深知那左川的手段,留下她必定是祸害。让她走又不放心。正当他犯难之际,左蓝曦挥挥手,一头扎进雨里,跑走了。
然而,跑出去没多久雨就大了。不一会儿又起了风。
浑身湿透的左蓝曦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夜晚的路有点黑,加上风雨阻碍了视线,前行变得更加困难。
但她不想停下,好像一旦停下就等于认输了一样。
她知道左川早晚会惩罚她。就像十三岁那年,她因跳海自尽而被他赶出了南岛。
那时她无力反抗,而这时她不想反抗。
反正她自打出生那天起注定是个“祸害”。十三岁那年没有死成,而今若是死了也足够了。
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猛。她前行的脚步却十分的坚定。
终于,她落得一所无有也无人可依。
心里却无比的畅快,她终于即将走向毁灭性的人生。
钟秦闻讯开着车赶去接她,却在半路上被左家的人拦下。
“钟秦,先生有令,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们家小姐。”左家的发言人撑着一把黑伞站车边,脸上挂着一抹令人生厌的笑意。
“董煜,曦曦落得这样的下场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钟秦听着这风雨声满心忧郁。那孩子一定倔强的在泥泞中挣扎,宁愿死也不会低头认错,更不会向人求救。
“这是左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寡妇瞎操什么心。”男人的语气相当轻蔑,“先生说了,小姐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宠着才会坏到如今的地步。先生仁慈没有把你们一一处理掉,你们就该安分点。”
钟秦被逼回车里。
“先生已经下令已经封锁各个路口。没人能出去接应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钟秦在车里静坐了良久,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见左家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调转车头离开。
从南郊回城的路上有一个贫民窟。
昏暗中,大雨冲刷着棚屋。因屋内漏水严重而没地方睡觉的女孩缩在低矮的屋檐下打盹。
忽而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来,然后倒在了水洼里。
“爸——那边好像有个人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