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水,水..."
她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被抱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透不过气的禁锢,可她感觉到唇边的水润,本能的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喝水。
她的身上都是冷汗,被侵透。
迷蒙的睁开眼睛,守在她病床面前的是一张冷情的脸,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本能的细声开口:"寒...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要虐我..."
然后像只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噌噌噌,找了一个最舒适得到位置,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汗液有多么粘稠,抱着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司寒张着手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像穿山甲一样的人儿,此刻的她虚弱而娇小,不知道有多么惹人怜爱,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酥软,一下子就软到了他的心里。
是啊,这么娇小的人儿,他怎么舍得舍得欺负她,虐待她呢?
不过...
怀里的人儿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小身板,似乎是身上出的汗太多,让她不舒服,她扭动了几下,然后张开迷蒙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寒,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洗澡。
"好。"
司寒摸摸她的额头,不是很热了。用床单将她裹起来,把年朵朵抱下楼,放在车里,然后把安湛叫了过来。
在车外,跟安湛交谈。
司寒看了一眼车内睡的香甜的年朵朵,转头看向安湛,黑色的瞳孔里是一种凌厉:"安湛,她怎么回事?"
安湛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一丝邪肆的笑容,无奈而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啊...你终于发现了啊!"
语气里,还有一丝狭促。
司寒脸色更沉了,"不想被扔到太平洋,就给我好好说话!"
安湛立刻正襟危坐,她知道他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于是正色的道:"就像你看到的,她有双重人格。在没有心理压力和外界的刺激下,她就是一只乖巧的小绵羊,可如果有压力刺激,她就会变成一只浑身是刺猬的小兽。"
"不可能!"司寒拒绝这个解释,"她有意识。"
安湛微笑,"这就是她特别的地方,别人拥有双重人格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当隐藏的人格取代现在的人格的时候现在的人格是不知道隐藏人格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的。她特殊的是,两种人格并存,也都是相互知晓对方的存在和行为举止。简单的来说,当她柔弱的一面无法承担接下来要面临的局面的时候坚强的一面就会取代柔弱的一面,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自我保护方式?她需要什么保护?"
他不过是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而已,需要什么保护?
这个安湛也不知道,"根据科学的解释她过去肯定遭受过长期的非人的虐待,然后产生了一系列的厌世,厌人,自闭,抑郁等等症状。"
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