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能。"卓修司点头,"不能留,也不能做掉。"
宫衡皱眉,"什么意思?"
"我查过她两年前的就诊记录,也跟当时的医生做了详细的了解。宫外孕对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一种伤害,两年前她做人流的时候还出现了大出血的现象,医学上像她这种情况还能再度怀孕已经是奇迹。这一次如果在做一次人流,她以后就没有当母亲的资格了。"
"这都不重要!"能不能当母亲一点都不重要,他不需要孩子,她也不需要,"她的身体怎么样?"
"你还不明白吗?"卓修司无奈的叹气,"她现在的身体很弱,精神受创。换句话说,如果这个孩子留不住,她的生命可能保不住,我能给你的建议是让她放松情绪,好好的调养身体,等身体恢复了再看看孩子的情况,到时候才能决定孩子的去留。前期的三个月是她的危险时间,如果你不想一尸两命的话..."
后面的他卓修司已经不说了。
而宫衡已经明白了。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那是她的心病,他也习惯了控制,在她的心理上让她觉得恐惧,害怕她,从而不敢离开他。
可现在越是控制她的心理,就越是让她精神受创。
木棉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医院被送回了别墅,宫衡坐在床边认真的查看文件。
"嗯..."
她叮咛一声,从黑暗的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宫衡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坐在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
木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感觉到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意,她睁开眼就看到宫衡一脸温柔的坐在她的床头,她下意识的抱住了他高大的腰身,声音带着火辣辣的痛意,脑袋在他的身上柔柔的蹭了蹭,"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宫伯伯对我很好,他现在那个样子我很难过。我现在想清楚了,哥哥不让我知道是不想我担心,为了我好,不该生哥哥的气,也不该跟哥哥闹,哥哥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宫衡无奈的叹气,抚摸她的小脑袋,"知道错了就好,哥哥也要跟你道歉,不该拿许愿吓你。其实当时你不那么做哥哥也不会对许愿做什么,只是用来吓吓你而已。"
"我知道。"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只要我乖乖的,哥哥是不会做伤害我的事的,对吧?"
"嗯。"
"那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再惹哥哥生气了,哥哥也不要生棉棉的气好不好?"
他宽容的说:"哥哥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睡了一天一夜了,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她自然的伸出双臂,主动搂着他的肩膀让他把她抱下楼,然后把她放在餐桌前的沙发椅上,自己进了厨房。
木棉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却在看到他进厨房之后眼光变得幽暗起来,她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肩膀,卷缩成一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