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他的声音的安抚下渐渐的平息下来,然后,沉重的眼帘终于慢慢的睁开,肩膀处的伤口正在撕扯着她的理智,可是她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虚弱一笑,"薛夜...我终于等到你了..."
薛夜莫名的酸涩,"是的,我回来了。"
她虚弱的看着他,看着他完好的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她的心终于安定了。
"你...没事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疼不疼?"
她的伤口贴了一块膏药,并没有捆绑,只是无缝的贴在上面,捆绑有力道,就算是一点点力道也会让她疼痛。
木棉微微的摇头,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她额头冒冷汗,他赶紧说,"别动别动,就这样就这样,就好就好。"
他已经紧张的语无伦次了,恨不得替她痛。
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待在她的床边,两人四目相对,一句话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十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推开,杜杰的声音飘来,"宫衡已经到楼下了,快走快走!"
薛夜皱眉,"不走了。"
就算被宫衡抓到,他也不走了。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宫衡这头狼。
木棉虚弱的说:"走吧...能看到你我很开心...快点走..."
"我不放心你。"
"我会尽快好起来...就算我现在想跟你走我也走不了...你快走吧...求你了...好吗..."
现在他能完好无缺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很开心了,如果宫衡看到他在她的病房里,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发疯。
薛夜看着她着急而脸色苍白的模样于心不忍,在她的手背落下一个吻,"记住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照顾你的那个小护士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话也可以让她带给我。"
木棉虚弱一笑,"嗯...快走..."
薛夜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这种窝囊事还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薛夜走了,木棉却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情绪很乱很乱。
然后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宫衡修长的身段出现在门口,她虚弱的别开脸,继续装睡。
"饿了吗?"
他轻声问。
木棉轻轻嗯了一声。
他把她温柔的从床上扶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疼得"嘶"的一声,吓得他差一点又把她放了回去,把床微微摇起来一些,让人送了些营养的红枣粥。
开始细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
她真的很较弱,张口咀嚼都会拉扯到伤口,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比翻腾的乌云还要变化的快。
原来中枪这么痛,真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稍稍动一下都会全身痛,除了躺在床上根本不能动弹,他又能活动又能折腾...
"疼吗?"
"疼..."
"疼是不是就长记性了,下次不要乱跑,从小你的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走吗?"
杜杰不是陌生人,而且,当时情况危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