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抱着自己的身躯,虚弱的看着厉和湛,他逆着光,清冷异常。
额角分明的棱角带着矜冷。
赖二的后背上一个很大的脚印,他踩在上面,赖二被他踩进了尘埃里。
只能嗷嗷直叫!
"滚!"
冰冷的字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赖二的后背估计被他踩的骨头都碎了,只能轻轻的爬起来,像见鬼一般快速的跑了。
安然看着他的皮鞋,不敢抬头,只觉得背脊发麻。
突然,一直大手将她拉了起来,下一个,两只脚腾空,落入了他的怀里,他身上依旧是熟悉的薄荷味道,只是多了一丝尼古丁的味道。
安然对烟味很敏感。
他抽烟?
以前他都是不抽的。
"你..."
厉和湛垂眼,像是施舍一样给了她一个眼神,安然被这个眼神吓得浑身颤抖,脸颊上,脚踝上,还有头上的疼痛都不及他的眼神来的冷。
他...好像变得比三年前更加沉默阴冷了。
只要一个眼神,就让人无所遁形的害怕,颤抖。
难怪刚才赖二那么急匆匆的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以前被沈轻扬和许愿打还会在嘴巴上过过瘾,现在是落荒而逃了!
厉和湛没有言语,清冷的脸上是不带感情的凉薄。
厉和湛把她塞进车里,小镇上只有一个小诊所,厉和湛自然是看不上的,直接开车带她去了城里的医院里。
她一路上吓得都不敢吱一声。
到了医院,厉和湛没有排队,直接就到了病房,然后就有医生为她做检查。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厉和湛的气场太庞大了,大的,让她觉得窒息和无所遁形。
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脚上,脱臼了,需要接骨。接骨的时候疼得她一声尖叫,刚冒出痛苦的声音立刻就被吞噬了。
因为触及到了他的眼神。
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眼里一片深渊。
看不透,猜不透。
安然小小的瑟了一下身子,医生似乎也很怕厉和湛,在病房里几乎一句话不说,就算忙碌,还是那种安静的吓死人的声音。
安然实在受不了了,在医生给她打点滴的时候他直接闭上眼,装死!
可是,厉和湛的那种压迫感一直都在,她都不敢睁眼,就这样的情况,她还睡着了。
呼吸渐渐的变得均匀起来,脸上的气色也开始恢复的好了一些。
睡梦中好像有谁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那么温柔,就像抚摸自己的珍宝一样。
她梦到了父母。
她是父母掌上的宝。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银白色的光辉倾泻而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
安然惊呼一声,连忙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她想起来了,她都出来这么久了,沈轻扬还不知道,这会儿一定是着急了。
她的赶紧回去!
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动作麻利的拉开医院病房的门,准备离开,却一头撞进了一堵柔软的墙。
下一刻,森冷的声音飘了过来:"你要去那里?还想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