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
不管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吻,结果对连翘来说都特么一样。
有点酸,有点痛,有点甜蜜,脑子被他吻得有点儿晕。
呼……呼……
再不撤,得被吻得断气儿。
脑子恢复了意思,她好不容易才别开了脑袋,双手握成拳隔在两人中间,红唇嘟哝着,不满地嚷嚷:“喂,我说邢大官人,丫脑子有毛病吧?”
只瞧着她,喘着粗气儿,邢烈火还是不回答,反而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紧得她都觉得都发痛了。
呲牙咧嘴的吼,可是火锅同志的力量永远凌驾在她之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用。
“喂,喂,喂——”
推,攘,咬,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奈何他半点儿都不松手,也不讲话,就那么紧紧地站在床边儿抱着搂着,凑到她脖颈里拼命地啃着。
嗷嗷上火!
终于,连翘受不住他神经病似的折腾了,推开他的大脑袋炸毛般大声吼吼:“邢烈火,丫的,疯了吧?一会儿不见就属狗了?”
“连翘——”慢慢地松开了钳制她的大手,邢爷那表情实在太过高深莫测。
猜不透,摸不着,不过那两只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赤红着。
没错儿,他心情很复杂。
看着他的小媳妇儿,想着那个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兵,他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可,现在呢?
想到这个女人也曾经在那片丛林里东奔西窜,他突然有些后怕,很怕,有一天牺牲掉的人会是她。
喉咙一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腹缓缓地摩蹭着她的脸颊,眼底隐隐闪动着不明情绪的光芒。
“连翘,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丫的,真霸道,可是他究竟是咋了?
连翘无语,有些无奈地伸出手覆盖住在脸上磨蹭那只大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轻笑着揶揄:“邢烈火同志,你今儿很不对劲儿,赶紧从实招来,不然组织将考虑你的福利待遇问题。”
脸上的大手没有动弹,他还是不讲话,除了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这样儿,连翘将各种搞怪的表情轮翻表演了一次,最后弄得嘴都抽筋了,人家首长还是端着架子没有半点儿动静。
“再不说话,我生气了啊!”
大手翻转,邢烈火顺势将她的小手紧握在自个儿的掌心里,俯下头啄了一口她的额角,眼睛轻柔了,带着暖暖的热度灼灼地望她。
“听话就好。”
唇角直抽搐,大清早儿的碰上科学怪人,让连翘都不知道怎么表达郁结的心情了。
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变这样儿了?
又瞧了他好一会,她才慢慢地勾出一抹笑容来,“火哥,你更年期提前了?”
换了往常,他怎么着也得和她斗两句。
可是今儿却出奇的沉默了,半晌儿才看了看自个儿的腕表,脸上恢复了一惯的冷冽和严肃,像是赶时间似的,边说边走。
“赶紧起床,我派车送你过去。”
神经!
冲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竖了竖中指,连翘怔了,愣了,闷了,傻了——
算了,估计是忙晕乎了。
转念又一想,难道是爽妞儿有什么事他不好说出口?
刹那间,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直觉,或许在爽妞儿那里可以找到答案!
演习导演部在中立区设制了一个临时医疗队,远远地,连翘就看见了那白蓬布上画着‘十’字的帐篷,像似一个个白色的蒙古包。
见爽妞儿的心急切,她加快脚步,问了医生挑开了其中一间帐篷的门儿。
一眼,她就瞧到了那个眼睛哭肿得像桃子,嘴巴红肿得像香肠的大美女舒爽。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一跳。
从飞机上跳下来脸先着陆?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妞儿,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儿了?
走近床边儿,她有些好笑地打趣:“哎哟,我的女英雄,你这是咋弄的?想象力真丰富——”
拳头冲她挥了挥,大概是哭的时间太长了,爽妞儿那声音沙哑得都不成样子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开始不停地掉眼泪儿。
“呜……呜……连子……我……连子……”
见到她这副表情,连翘那颗逗趣儿的心被彻底埋葬了。
今儿什么风水?人人都这样!
她太了解爽妞儿这个人了,她可是开朗乐观的姑娘,如果不是发生了特别大的事儿,怎么着她都不会哭成这副模样儿。
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拍着她的肩膀就安慰着问:“爽妞儿,有事儿就说出来了,你这……到底是咋了?”
呜……呜……
双手捂着脸,泪珠串就从指间出来,舒爽抽抽答答地又抽泣了一会儿,才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
那天晚上,她执意跟着卫燎的突击小分队,而卫燎执意不让她跟,结果就是被绑了双手由两名突击队员送回指挥部。
天色很暗,很暗,靠肉眼几乎无法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呼呼……这位战友,您慢点……”喘着气儿,她要求着。
奶奶的,真是累死她了,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跟这帮红刺的大兵哥们比吗?
可是,这两个人都不爱搭理他,一路上半点儿声都不出,丫的,真是谁的兵跟谁姓儿,一个味儿的。
该死的卫潦!她手疼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