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听完她的话,邢烈火面色很阴沉,却奇怪的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话说得挺生硬,“琢磨他干嘛?喜欢上了?”
连翘毫不示弱地迎向他的目光,“喂,要不要讲理了?”
微微蹙眉,邢烈火喟叹一声,脸上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柔和,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说:“行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别瞎掺和。”
一把拂开他的手,连翘有些不服气地歪着头望他:“哟,又性别歧视,看不起女人是吧?”
“别小心眼儿!女人掺和只会添堵!”
“既然你信不着我,看不起我,当初干嘛死活把我抢回家做压寨夫人?!”她涎着脸细声细气儿的问他,小手轻轻放在他手背上,若有若无的挠挠。
“没有,瞎想!”邢爷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参不透的情绪。
瞎想才有鬼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翘总觉着这中间有事儿,绝对有啥事儿!可这个男人不说的,不想让她知道的,她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逼不出一个词儿来。
越想,越窝火!
“邢烈火,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你再这样什么都不讲,我就跟你离婚!”
“什么?!”
猛地侧过脸来,男人使劲儿瞪着她,然后一把搂住,浑身上下无一不怒,连头发丝儿都带着寒气,目光更是凶狠得有如北极猎豹。
“你要是敢,老子灭了你!”
“丫的,你想家暴?”
顺势抱住他的腰,连翘做戏似的,一瞬间就化身成了八点档的悲情女主,小身板儿还一抖一抖的,雨打芭蕉的样子,弄得邢烈火头疼万分,哭笑不得。
这小妮子就是喜欢作怪。
“诡计多端!”
“我说你懂不懂?这叫苦肉计。”
唇角一阵抽搐,整天跟这个女人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扯淡玩意儿,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真是年轻了不少。
虽然,他才7岁。
在拥有她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年轻过了!
翌日,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国庆节。
上午9点,天安门广场上就开始了隆重的阅兵仪式。
人山人海啊人海人山,人头攒动啊人头攒动。
连翘兴奋地坐在观礼台上,浑身的热血因子都在可劲儿的沸腾,徒步方队,装备方队,三军仪仗方队,武警警卫方队,一一走过……等她终于看到特种兵方队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小小的湿润,一种打心眼儿里升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手握微型冲锋枪,身着荒漠迷彩服,脚踩黑色特种作战靴,这是特种兵首次参加检阅,而这些穿惯了消音靴,平日训练时,脚步都是越轻越好的战友们,为了能昂首挺胸地踢出掷地有声的正步,在训练的时候个个都在后背捆木头板子,在衬衣领上别大头针儿。
阅兵仪式,是庄严的,是肃穆的。
没有人会胡乱讲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个整齐的方队上,现场那种气氛说不出来的和谐。
此情此景,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将自己的心情和火哥分享的冲动……
可是,火锅昨儿晚上就被卫燎打电话给叫走了,想来也是为了这次阅兵的事,不过她心里明白,他此刻一定就在天安门广场上,但她愣是把眼睛瞅酸了,也没见着他人影儿。
怀着激昂的心情等到阅兵式结束,她准备过去跟忙着采访的爽妞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今儿舒爽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跑前跑后的被指挥着,没什么闲工夫和她扯淡,但是等她在广场上找到舒爽时,竟被吓了一跳。
爽妞儿这是咋了?
不过几天工夫不见,这妞儿真真儿的憔悴了不少,那两只黑眼圈黑得比‘大熊猫’还张扬,那气若游丝的感觉,像是受了虐待似的。
一看到她过来,舒爽挥了挥手,笑眯眯的嚷嚷:“连子,先回吧啊,改明儿再约,今儿陪不了你了,忙得头顶快冒青烟儿了。”
这丫的,强颜欢笑——
恨恨地赏了她一个大白眼儿,连翘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
“爽妞儿,别跟姑娘面前儿装啊,老实点交待,什么状况!”
“痛痛痛……”一边比划,舒爽一边儿呲牙裂嘴的笑,“干嘛啊这是?不知道自己是现代花木兰啊,手臂都被你给拍麻了!”
扬起手,连翘作势还要打,“说不说?!”
“说说说!姑奶奶!”赶紧举双手投降,舒爽呐呐的应了一声,叹了口气:“没啥啊,不就为了那个男人么,你说他得瑟啥啊?拽啥啊?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儿,床上厉害点儿?有啥可得意的?”
丫的,还牛儿上了!
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连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这姐妹儿一向是个看得开的主儿,哪知道会栽在卫大队长的军装裤下?
爱情的事儿,她使再大劲儿也帮上一点儿忙。
舒爽和连翘其实大为不同,两个人外表一看都是挺乐呵的姑娘,能装装大女人,扮扮女王范儿,也能小鸟依人,演演萝莉风……
可是,实质上连翘对待感情比她更没心没肺的多,更懂得取舍和自我调节,而舒爽是个死心眼儿的……
失恋的孩子都有一颗敏感的心啊!凝视着舒爽的面孔琢磨半晌,连翘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如往常一样笑了。
“喂,甭弄得像个弃妇似的,看看丫的小脸儿,整一个调色盘,成了大熊猫专业户,看谁还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