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呢?重不重?”
“嗯……”
“这样呢?舒服么?”
“嗯!”
氤氲着雾气的眼神微眯,连翘被他弄得浑身舒坦,脸颊上挂着微醺的浅粉色。
这一幕瞧到眼里,是多么的和美,心里那股子因为杀人的阴影淡得快没有了,她的脸上不知不觉绽开了一抹笑容,接着俯下身来便勾着他的脖颈,顺便在他额头亲了亲,轻唤——
“火哥……”
反啄了一口她的脸,邢爷真受不了这样的撩动,声音低沉沙哑:“怎么了?”
瞧着男人俊朗无匹的面容,连翘纠结了。
心里感觉,要不要说呢?
她脸上一红,下意识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我喜欢你……”
手上的动作一停,男人双眸微微眯起,视线全部集中到她脸上,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
皱眉,连翘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这句雷着他了?
还来不及问出心里的疑惑,下一秒,她眼前人影一闪就被急切的男人给按压在了行动床上,俯下头就啃了下来。
那急切,那股子劲儿,让他有些受不住这吃人似的力道了,大口喘着气儿在他身上揪了一把。
“唔……邢烈火……”
很明显,这时候的邢爷八成儿都听不见她的话,没给面子的继续着亲吻的动作,那吻劲儿劲儿的,逮住她就死命地碾磨,鼻尖里充斥的全是他妮儿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情又如何耐?
吻,能撩人,更能撩心。
火辣辣的吻,即霸道又缠绵,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她的美好。
两个人,四片唇,很快便胶着在了一起。
他俩似乎都热爱上了这项运动。
终于熄了灯,盖了被,月亮再次羞涩了。
俗话说,世间之事莫不如此,祸兮福所依,祸兮福所致。
反劫持训练了三天之后,一回到京都,火锅同志便报请了上面儿要给在反劫持训练中“救回人质,击毙歹徒”作出巨大贡献的连翘同志立三等功。
本来按他的意思是要给二等功的,但是考虑到是自家老婆,他谦虚了一次。
报告上去了,就等着开会宣布和批准了。
在部队,和平时期要立功不算容易的事儿,不拿命去搏基本上是痴人说梦,而立功对前途和今后晋衔都有很大的作用。
一般情况,这种事儿邢爷都是做得了主的,所以此事儿基本上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而让她最为开心的是,经过火锅同志一晚上的‘细心开导’,两个人‘深入研究’后,她也没找心理医生做辅导和心理危机干预,照样又小强似的活蹦乱跳了。
不得不说,这妞儿的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人啊,心里那颗巨石一旦被击碎,那就是压力散去,一身轻松的感觉,她舒服到什么程度呢?
宛若新生。
每每夜晚时听到枕边男人浅浅的呼吸声,那个狰狞的血腥场面如同做梦一般不太真切了,而通过这件事儿,她觉得一个人能安然的沉睡在喜欢的人身边儿,便是最大的安康。
对,她喜欢他,她告诉他了,虽然他没有说也喜欢她,但他的行动证明了……
男人么,面皮儿薄,她也不在乎嘴上的功夫。
如今在他们家里,大事儿由火哥做主,小事儿由她做主,啥是大事儿呢?上升到军队或国家高度的,关系到国际的都是大事儿,除此之外,全是小事儿归她管。
总归,这一切都值了,白捡了个三等功,她觉得老天对自个儿太好了。
不管是出于虚荣也好,还是二货意思也罢,嘿嘿,反正,她就是觉得心情蛮好的。
人逢喜事儿,精神爽,连翘同志的日子,按舒爽小妞儿的说法,简直就是活在冬天里的春天动物。
暖和。
这日下午,在机要处结束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卜处长深度会议后,连翘心情愉快地往行政楼去了。
手刚触上门把儿,还没推开办公室的门儿,就听到旁边儿有人在叫她。
微微一愣,她退回来几步,寻声儿望去,只见小武在值班室冲她神神秘秘地招手,小声的口型:“连参谋,过来……”
连翘走过去,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着说:“咋了这是?老大不在?”
“首长今儿去军委开会了,会后卓上将单独见了他,回来这不,雷霆震怒了了,刚才把办公室里的资料甩了一地,连花盆儿都砸了,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我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儿么……”
军委开会?卓上将,卓云熙的爸爸……回来就炸毛了?
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啥动静儿啊!?还吻别来的……
那么肯定就是军委会议的内容本身了,连翘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着。
她自己蛮乖的,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做好自己的机要参谋,而这么久以来,也从来没见过火哥因为公事儿发过火儿。
那么,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儿的事儿是?
这么一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里思忖着,她摆着满脸的笑容安慰小武:“没事儿,首长么,时不时总得耍耍威风派头不是,你别跟他计较啊?”
小武挠了挠头,红着脸说:“我不是因为挨了训跟首长计较,我是担心首长,他那脸,拉得老长了!”
闻言,连翘咧了咧嘴,“没事儿,我去瞅瞅,没把咱们通通拉出去操练,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