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张照片说服力够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我开始不太理解,后来才知道,元爽从西安回去时带回去了在宾馆开房的发票,随手乱丢被姬语锋收了起来,那从大理回去她必然也会留有蛛丝马迹的。
"姬语锋,我真的特别不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你老婆会..."
其实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但我越来越想不通了,我没有从姬语锋身上看出任何让她老婆非出轨不可的理由。
姬语锋摘了墨镜,揉着太阳穴位置被眼镜腿夹了个小印的皮肤说:"她的性格就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从小跟在我们身后玩习惯了,觉得我一直是她大哥哥,可以由着她无法无天,无所顾忌。"
我感慨:"但婚姻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单纯。"
他点头:"我给了她太多自由。不必工作,不必着急生孩子,不必忙家务。"
"懂了。"我微笑。并非幸灾乐祸,但我确定元爽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后悔,后悔她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双腿,故作坚强的说:"多可笑,我们倒成了小丑。"
"去喝酒吧,能喝么?"他问。
我点头。
我知道姬语锋心里也不好受,他之前说过男人越是沉默伤得越深,我不知道他是顶住了多大的殇,看着妻子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撒娇谄媚,他还要故作没事的假装路人。
我自嘲的笑笑,抬头任由阳光铺满我的脸,烘干兴许会忍不住的眼泪:"姬语锋,其实我们都不爱,我们都被我们自以为是的爱骗了。"
旅游旺季的大理游客很多,找了很久都没有清净点的酒吧,我俩索性找个小餐馆进去要了十瓶啤酒。
姬语锋没说话,拎着一瓶啤酒几乎是一口气全喝了。放下酒瓶的时候,他才长呼一口气,自嘲的笑了。
"真他妈的!操!"
我第一次听到他骂人,然后他又拎着另外一瓶酒,一气儿干了。
我没阻止他,用杯子倒酒,一口气将一大杯灌下肚,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啤酒真难喝,难喝的操蛋味道更容易让我哭。
挺过瘾。
我俩就这么沉默的一瓶又一瓶,一杯又一杯,老板娘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十瓶啤酒就剩一瓶了。
姬语锋又要了几瓶,也不阻止我喝,这种被放纵的感觉很好。
他喝多了也很斯文,一点儿都不吵闹,不会像郑希元和他那群哥们儿在一起喝酒时划拳吆喝,安静的让人看着就心疼。
我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看着他问:"姬语锋,我们做错什么了么?"
"恩,我们都有错。"他说罢,将手里的半瓶酒又喝了。
"既然不能按承诺一辈子相守到老,为什么还要给承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欺骗?"我泣不成声。
许久后,他说:"因为,人不能一辈子孤身一人。"
我是被姬语锋半架着弄上出租车的。从小餐馆出来后我除了能感觉到脑袋还在疼痛的膨胀着,身体其他部分都软的没了知觉。
回到住处,我吐了很多次,我宁可睡死过去算了,可我悲哀的发现我不太容易喝醉,身体承受不住,大脑却特别清醒。
姬语锋要出门给我拧毛巾,被我使劲一拽拖倒在我身边,我是故意的,我不想他走。
我拉着他的手说:"别走,我们说说话,我头难受的厉害,我没醉。"
他没动,说道:"好,那你先别哭了。"
我伸手擦擦眼泪:"好,我不哭,只是我的泪腺喝醉了,是它自己愿意流的。"我说罢扯过被子捂住脸,哭的停不下来。
"水天,下次不要继续了。"
这是我这一波大哭基本平静后,他说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