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尽力的。”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才好。
“你怎么回来这儿?”朝她迎面走来的男子,在她不解迷惑地目光下,泰然地坐了下来。
“看你。”
“看看我。”他说看我,陡然想起昨天他说相信自己的眼神,她动荡不安的心就像迷海中盲行的航船,突然找到了方向,不再胡闯乱撞。
“你不准备在你的口供录上补白了?”
心思被拉了回来,“我已近录完口供了,没什么好补白的。”
“那你介意再录一遍?”
他的意思是让她再把经过说一遍给他听么,“恩,不介意。”
“当时我还很奇怪地想那儿怎么会有一把匕首。”
“你碰了那把匕首。”所以上面才有她的指纹。
“恩,不过我觉得我用不着他它,就随手把它扔在了原处。”要是她那时把匕首拿回来,或是扔到其他地方,会怎样,是不是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你当时没发觉周围环境有什么异样?或是周围有些什么人?”
“没有,我记得我和你吵完以后,就跑到那儿,四周很安静,除了虫鸣鸟叫,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说完这话冰婳想笑,自己在这个时候也能说些有的没的。
“是吗。”那就奇怪了,问题出在哪儿,照他的推断如果凶手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捏造这么多与冰婳有关的证据,除非凶手亲眼看着冰婳触碰了这把刀,否则不可能如此准确地找出这么多证据。仔细一想,那凶手当时是在场没错,只是隐藏得深而已。不过凡事必有一疏,只要是人为,就会有漏洞,而他是最喜欢钻空子了。
不管他是否愿意接受,她还是要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
“谢谢你,这么的帮助我,不论是在精神上的鼓励,还是对这件案子的重视。”对面的言楚依然沉默着,深邃的眼让她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亦或是根本就没听见她说的话,但他没有出声打断她的言词,所以继续说
“对不起,因为我们见面的第一次闹得并不愉快,当时我的态度很差劲儿,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怀。”她到底那时是怎么了,恶劣的态度在此刻想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说着说着也脸红了,看样子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呢,要相处才知道。
耐心的等待着他将要说的话说完,是因为怕她因此而内疚么,连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很久没关心过人了?“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么自然而然的话,自然而然的原谅,自己那时心里应该有不舒服吧,不过许是忘了,自己本就是个不记恨的人,何况是不愉快的事,记起它徒增烦恼罢了。
他并没有介意,他的话很让她安心。
铺满蓝色被褥和同色系套枕的Kingsize的床上,一对玉人同枕而眠。窗外的阳光扒开两页垂落的窗帘的间隙,挤入室内,毫不迂回地窥视熟睡中的人儿。
长睫颤颤抖抖,在阳光地拍打下,被唤醒了,轻轻地向上展翅,上翻停留在与眉相对较近的位置,亮晶的瞳仁儿罩着清晨初醒的朦胧,片刻后归复澄清。好看的手指抚上了一张瓷般的鹅蛋脸,为眼睛摒去了少许的刺目的阳光。转过脸,面向枕旁的另一张熟睡的如孩子般淘气的脸,镶嵌在鹅蛋脸上可爱的梨涡开出一朵温馨的笑花。
枕旁的那张脸的主人不知是否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默契地打开眼,“早安。”很干净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干燥的沙哑。
“早安。”她回以同样的问候,声音是女性特有的柔美。
枕旁的男子伸出健硕的臂膀搂住她的肩,将她带近自己的脸,随即贴上灼热的唇。她也深情地回应着。
男子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指,仔仔细细地端详,好似在专心地欣赏一支上好的白玉,“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搂着她的窄肩的手移至她的脸颊,刮刮她挺翘的秀鼻。
“已经睡饱了,睡多了会头疼。”这是她的生物钟,超过七小时的睡眠,不仅不会减轻她的疲劳,反而会觉得更累,特别显著的就是头疼。不过这次例外了,仍然是按时地睁开眼睛,大脑却浑浑沌沌,睡意不减,
“我担心婳,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这么被诬陷,而且连警方也没查出什么可以为她洗刷冤情的证据。”说着说着,柳眉微颦,心里装着事儿怎么也睡不安稳。
摩抚着她的窄肩,柔声地安抚道,“这个你别太担心了,我们也正在帮着调查,而且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不算太遭,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她呀就是太重情义,把别人的事儿揽在自己身上,累得自己不得安生。当初自己答应与她交往的原因,也是这样吧,她是一个很难让人拒绝,很难不会去喜欢的女孩,虽然早已记不得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缘于什么巧合认识的。
再次将手移到她的眉心,轻柔地按匀抚平,“乖,别再想那么多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已经为了查资料翘掉了几夜的好眠,你看看这儿,都有些青紫了。”手指点了点她的下眼睑,
“还有微微的浮肿。”
“所以啊,现在你就给我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我会多陪你睡会儿。”说完诱哄的话,拉高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微笑着道,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放松。”看着怀里的她柔顺地合上明媚的双眸,自己也闭上了眼,再休息一会儿好了,言楚他们说不定已经有眉目了。
“死者身上的所有的伤口我都检查过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征性的东西,而且也可以肯定地断言,尸体上的伤口都是由那把匕首制造而成,没有其他的凶器。”竺砜将他验尸的结果说了出来,添加了自己的分析推断,“还有匕首的指纹也只有一个人的”往往一旁的不会,见她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的情绪波动说着:“通过肝温的测定,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十点五十分左右,冰婳无不在场的证据的时间刚好吻合。”(未完待续)